章四六八 父親的提點

太后一想覺得,李君威說的非常有道理,於是說道:“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就行,縱然出身低些也是無妨,反正咱們家也不會忌諱這個,皇帝能走出這一步,我也算是放心了,至少心打開了,老三,就是不知還有咱們能不能幫忙的?”

李君威卻是擺擺手:“可別跟着瞎摻和了,一切順其自然就成了。”

成王府。

“這就是裕王給你出的主意?”李海聽完了兒子的話,詫異出聲。

李昭睿點點頭:“是,裕王叔讓兒子用安全局的關係辦了件私事,然後就出了這麼個主意。爹,這主意不好嗎?”

雖說一直在父親身邊耳濡目染,但李昭睿終究沒有在元老院供職過,還不知道其中的道門,所以有些忐忑,以爲這計策沒有施行的操作性,但李海卻說:“這可真是一個好法子,爲父也是沒有想到,可是,這不是你應該做的。”

李昭睿聽了這話,連忙低頭,正如李海所說,他求計於裕王解決移民科案,本身就是越權的行爲,至少也是貪功,雖然安全局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非常重要,但是根本不對解決移民科案的後續負責,或者說,參與這項案件的每個人都有這個責任,並不單獨依靠他這個還未接手安全局的李昭睿。

“你這是貪功啊,獨掌移民科案之中對非貴族團體的查察難道已經滿足不了你的野心嗎,還想做更多的事?”李海見兒子退縮,卻是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反而直接問在了臉上。

李昭睿無奈,說道:“爹,當年因爲皇上與大王爺相爭,兒子聽從您的話,避開皇室,一直不受重要,現在好不容易得到皇上認可,執掌安全局,這麼好的機會,如何能不動心呢,您馬上要從元老院的位置上退下來了,沒了您,咱們成王府與皇家的關係又遠了一層,兒子再怎麼着,也是不如君弘那麼受重視的,再不立功,在將來的御前,又該如何自處呢,難道只能做一個應聲蟲嗎?”

“是啊,你就是該做一個應聲蟲的,安全局是皇權所在,皇帝私掌,你與皇室再親近,也不是自幼和皇帝一起長大的,不能像君弘那樣,做事要得體,要守本分。”李海提點到,他擡頭看了看兒子,已近而立之年,不由的感慨說道:“權力呀,真是一種令人着迷的東西,你自小做事穩重,怎麼到了這跟前,就沒有定力了呢,唉!”

李昭睿低的更深了,說道:“兒子原本確實想貪功,但裕王叔給的這法子倒是不錯,完全由您來操刀,爹從元老院退下來,也可以藉着這件事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也算是驚喜吧。”

李海搖搖頭:“什麼驚喜不驚喜的,你以爲裕王就這一個法子嗎,他多聰明呀,要是讓他去辦移民科案,有的是辦法把這件事辦圓滿,可偏偏給你出了這麼一個法子,就是給你一個退路,就算你再貪功,按照這個辦法也要我親自來辦,總歸是受我制約的,他就是想敲打敲打你,纔不給你出你自己就能解決的辦法。”

“有那麼邪乎嗎,人都說裕王叔智機過妖,爹你這麼一說,可是讓孩兒跟害怕了。”李昭睿不免有些不樂意。

“皇上現在這個班子的核心成員,全都是在御前長大的,或者是經過太上皇調教的。行事爲人如何,你也能看得清楚,可裕王不同,他是太上皇親自教養大的,也是唯一一個,大王爺李君度不是,皇上也不是,唯有裕王如此。

這個孩子,眼睛毒辣的很,看事情看的透徹,絕對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要說誰人得太上皇真傳,唯有裕王一人也。”李海道。

李昭睿仍舊有些不相信,李海問道:“你方纔說,裕王讓你用安全局的人辦了一件私事,你且說說是什麼私事?”

李昭睿道:“不過是女人的事,讓我查查某個女人的身家背景,裕王叔好色,人盡皆知,這也算正常。”

“正常嗎,昭睿,你細細想一想,正常嗎?一個天下人人皆知的好色王爺,逍遙王爺,還需要讓你秘密調查某個女子的背景嗎?他的關係網絡雜的很,要是保密,上可以找到君弘去辦,往下,在安全局裡隨便找個協辦就能辦了,他在安全局的關係比你還要深,哪裡還需要你來辦?

要說保密,也是要對皇室保密,要對皇上保密,以免總是敲打他,那樣他可以找些勳貴幫忙,他有的事人脈,可偏偏找你!”李海盯着自己的兒子,認真問道。

李昭睿恍然大悟:“是有些不正常,爹,那個女子身家很清白,而且也沒什麼背景,裕王叔無論用計用強還是動什麼歪心思,王府裡出幾個馬弁也就辦了。”

“那他爲什麼偏偏找你這個安全局未來的總長官呢?”李海問。

李昭睿想了想:“要麼是那個女人不一般,要麼就是如您剛纔所說的,他在敲打我。或者兩者兼備!”

李海點點頭:“不錯,不錯,昭睿,你終究還不算傻。”

但這話也就說到這裡,當李昭睿以爲父親會繼續提點自己的時候,發現他卻不說話了,於是問道:“爹,那究竟是怎麼樣呢,難道那個女人不一般?”

李海沒有說話,示意李昭睿繼續想,李昭睿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不久又起身,在成王李海的書房裡走來走去,好久之後,李昭睿眼睛瞪大,脫口而出:“難道那個女人與皇上........。”

這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完,李昭睿轉頭出門,看了看門外沒有人,關上書房的門後說道:“爹,那個女人多半是與皇上有關係。”

李海則是循循善誘:“說說,你爲何這麼聯想。”

“安全局是皇帝私器,而裕王叔卻讓安全局調查一個女人,而且讓我親自去辦,連檔案都不許入,如果他不是爲了自己,就肯定是爲了皇上了,畢竟只有安全局經辦過的事,才完全不會有什麼痕跡留下。”李昭睿把心中所想,脫口而出。

李海則是點頭:“爲父也是這麼想的,那你可曾想過,爲什麼他不讓君弘去辦,畢竟安全局現在還在他受傷,反而要求你去辦呢?”

“多半還只是爲了提點一下孩兒,不要再移民科案上貪功。所以故意把這件事交給孩兒,然後給了一個繞不開爹爹您的主意。”李昭睿說道。

“你錯了,更準確的說,你把這件事想簡單了。”李海說道。

“那孩兒錯在哪裡呢?”李昭睿坐在了李海的面前,恭敬十分,請教說道。

李海繼續誘導李昭睿,問道:“昭睿,依你所見,裕王提出的這個法子該如何用?”

這個問題李昭睿已經說過了,那就是給父親在安全局的職業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可是既然父親這麼問出口,就顯然是不準備這麼用了,他只能拋開原來的想法,深入的去想這個問題,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的上官,一直幫扶自己執掌安全局的林君弘,說道:“爹,你的意思是,這件事的功勞要給君弘?”

“這樣不是很好嗎?爲父執掌內閣十數年,又在元老院十幾年,什麼圓滿不圓滿的,只要我不造反,就算我有一些疏漏,皇上也會給我圓滿的。而馬上要執掌元老院的君弘卻需要一件事樹立威信,站穩腳跟!

裕王出的這個主意就再好不過了,在元老院這個地方,想要樹立威信,建立秩序,不在於對百姓做什麼,更不在於對皇上做什麼!事實上,元老院是全體貴族的核心,雖然元老院一直秉持對皇上一貫的忠誠,但你要知道,在元老院所有人的眼裡,天子一爵而已。

元老院要維護的是貴族階層的利益,但是靠這個是無法拉攏元老院各方勢力的代表的,但是在一件事上,元老院卻有着共同的利益,那就是打擊和壓制議院代表的鄉賢、資本家團體。因爲我們兩家的執掌着帝國的立法權,相互之間永遠是爭鬥的。

而裕王解決移民科案的辦法,在人這一層面上,最受傷害的事養濟院出身的孤兒,但實際上,資本家團體的利益也受到的重要的傷害,原因就在於,那些貸款所經手的利益是一去不返了,所以任何一個人提出這樣一個解決方案,就立刻會得到全體元老院代表的支持。”李海對兒子認真說着元老院的行事潛規則。

他並非是多說,在他看來,李昭睿未必有資格將來執掌元老院,但是當他從安全局退下來後,成王一系仍然擁有元老院裡的位置,多明白了一些元老院的規則並沒有什麼壞處。

李昭睿卻猛然意識到一點:“爹,你的意思是說,從一開始,裕王叔就已經想好了,只要他把這個主意出給我,最終這個功勞就會落在君弘的身上?”

“我對此毫不懷疑!”李海沒有一點遲疑的說道:“千萬不要懷疑裕王的智慧,也不要招惹他。在申京,人人都知道後者,但未必人人都明白前者。明白的人總是會因爲這一點而獲利,而不明白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死在誰在手上。

你,昭睿,你也要明白。我可以這樣告訴你,無論裕王再怎麼智慧,他的缺點也總是像優點一樣明顯,比如他的心胸就比較狹窄,嫉惡如仇又奉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準則,所以萬萬不要和他結仇。”今日的話題說的是帝國的裕王李君威,李海不由的多說幾句。

李昭睿認真的點點頭,雖然他一直小視了裕王的智慧,但不招惹裕王也是他一貫的準則,畢竟這位親王在帝國中樞的地位實在太過於特殊了,現在他賦閒在家,可卻是這個帝國最有權力的人之一,蓋因皇帝對其有着沒有底線的信任,這是非常罕見的,但卻也是一個事實。

李昭睿就此陷入了沉思,在這安靜的時間裡,他不住的嘆氣,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忽然問出了一個問題:“爹爹,你說,我將來執掌的安全局,會做的比君弘優秀嗎?”

“不會的!”李海的回答依舊毫不猶豫,說道:“安全局也是官僚的一部分,在任何官僚體系之中,能力僅僅是基本的素養,與上峰的關係直接與你的業績和成就掛鉤,而安全局直接隸屬於天子,你和君弘不同,他是與皇上從小長到大的,所以你永遠比不上他。實際上你根本不用去比,安守本分即可。”

“如您所說,假如是君弘與裕王叔答對,他就會知道裕王叔所有的深意,看破這一切?”李昭睿問道。

李海想了想:“他至少能看出那個女人是與皇帝有關,而不是裕王本人的意思。還有,君弘也是你的長輩,雖然年紀小你一些,日後在申京工作了,也要講輩分呀。”

李昭睿呵呵一笑,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這一點,而李海則是說道:“孩子,你要清楚,安全局這個衙門是特殊的,你首先要考慮的是皇帝,而非其他,以後你執掌安全局,也有資格參與決策,這一點尤爲重要,安全局必須與皇帝保持步調一致。”

“那裕王叔呢?”李昭睿問:“裕王叔是否也在安全局的監視之中?”

“這一點你問過君弘嗎?”李海反問。

李昭睿嘆氣一聲,說道;“我沒有問過,實際上,君弘叔卻問過我,那天他讓我主持關於移民科案的工作的時候說,皇上有意讓我以後執掌安全局,但能不能做好,就要把這個問題回答準,是不是要監視裕王。”

李海點點頭:“這個問題其實你問錯人了。”

李昭睿有些不敢相信:“爹,你不會讓我直接去問裕王叔吧。”

李海嘆氣一聲,苦笑說道:“裕王何等聰明,怎麼會把自己置於那種尷尬的境地,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已經給你指路了嗎?這件事問君弘沒用,問我不知,問裕王不該,真正要問的,是問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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