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從李廚娘手中接過了一隻尖尖的燒的紅彤彤的烙鐵,然後走到了牀跟前,我看到嚴媽……嚴媽竟然將燒的通紅的烙鐵一點點地烙在金花私密處的那些水泡上,冒出一股股黑煙,嚴媽眯縫着眼睛。
“啊!啊!”隨着烙鐵的起落,金花含着手帕的嘴裡還是忍不住發出了悲慘的叫聲。
金花的頭兩邊擺着,嘴裡不停地慘叫着,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冒出來,越來越多,順着臉頰往下流淌。
我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個土法子就是用烙鐵去將那些水泡烙破,難怪袁嬌嬌當時說會留下疤痕呢!原來是這樣,真是比往日裡聽老輩人講的故事裡的那些個酷刑還要殘忍啊!
金花的叫聲不斷地傳出來,似乎越來越大聲了,大概實在是疼得受不了吧,不然金花姐是不會叫的這麼大聲的。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覺得胸口憋悶得厲害,似乎喘不過起來,還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
我悄悄地蹲了下去,不斷地撫摸着自己的胸口。
“啊!啊!”一陣更加淒厲而尖銳的叫聲傳了出來,嚴媽道;“花兒,這治病得治斷根,你別怪嚴媽下手重,嚴媽也是爲你好,得把那些個泡子都給烙平實了才行,忍忍,再忍忍!”
樓道里忽然想起了一陣腳步聲,接着從各個屋子裡走出來了許多的姐妹,都紛紛往叫聲的方向張望着。
玉墜兒披了件小棉襖,跑了過來,見我蹲在地上,剛想開口問,我擺了擺手,然後指着窗戶的玻璃,示意她自己去看。
玉墜兒墊着腳,趴在窗戶玻璃上看了一會,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也蹲下了身子,對我說道:“媽呀,嚇死我了,我可不敢再看了,不敢再看了。”
一些姐妹也正要往這邊走,嘴裡還在紛紛議論着:“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我看到衆姐妹都走了出來,怕被她們發現我一直躲在那裡偷看,就拉着玉墜兒悄悄地躲進我的房間。
果然,衆姐妹的猜疑聲和金花的慘叫聲驚動了袁嬌嬌。
袁嬌嬌披了一件夾襖,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站在樓道上大聲地喊着:“看什麼?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啊?都回屋睡覺去!”
袁嬌嬌以爲她喊了這一嗓子,姐妹們就都會回去,可是金花悽慘的叫聲仍舊不停地傳出來,衆姐妹本來已經挪動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怎麼都還不回去?要反了不成?錢坤?錢坤?”袁嬌嬌歇斯底里地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