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軍!屬下明白!”副官恭恭敬敬地給蕭將軍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開着車,走了。
我們三個的腳還沒有踏進怡春院的大門,就聽到了王大的通報聲:“蕭將軍和君言姑娘回來了!”
王大的聲音剛一落下,袁嬌嬌便出現了大門口,滿臉都是笑,攤開雙手,說道:“喲,是蕭將軍回來了啊!辛苦了,辛苦了!蕭將軍,今日累了吧!我已經吩咐李廚娘給你們做好了夜宵,你們先上樓歇歇,我一會就讓李廚娘給你們端上去。怎麼樣啊?蕭將軍,我今日給您訓練的這個君言姑娘在舞會上沒給您丟臉吧?”
袁嬌嬌噼裡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袁媽媽,今日可真是要感謝你啊!你可真是立了一大功啊!就這麼一天的功夫,你就培養出了一個舞會皇后啊!我今日可是掙足了面子,你的這個君言姑娘今晚可是整個舞會最引人矚目的姑娘,我這個將軍不僅是在戰場上風光,今日在舞場上也很風光啊!”蕭將軍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
“那當讓了,我們怡春院出去的頭牌姑娘,那還錯得了啊?只要將軍高興,那就是我們怡春院的驕傲啊!姑娘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堂院裡還站着的幾個姐妹紛紛附和着說道:“是啊,是啊!媽媽說的是啊!”
蕭將軍笑了笑,道:“袁媽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和君言姑娘就先上樓了,一會麻煩您讓人多送些熱水上來,我這跳了一夜的舞,腳也乏了。”
“行,行,行!馬上就送到,那你們就上去吧!”袁嬌嬌說完,就衝着我笑了笑,那笑容很是曖昧,我不知道她是表揚我今晚的表現不錯,還是要讓我夜裡好好地去伺候將軍。
蕭將軍一進屋子,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道:“累死了,累死了!這比我指揮打仗還累呢!別說是你,跳了那麼多次,我就跳了那麼兩個曲子,這腳都痠痛痠痛的呢!”
我的腿痠痛得簡直就要倒下去,可是我知道,我是不能先倒在牀上去睡的,我得伺候將軍,得記住自己的身份。
“將軍,一會熱水來了,我給您洗洗腳,就能解乏了。”我說道。
“你今日也夠累的了,你就歇着吧,今天我自己來,用熱水多泡泡就行了。”
“沒事,還是我來吧!”
說着話,錢坤的熱水就已經送到了。
我去拿熱水瓶準備往銅盆裡倒水的時候,想不到蕭將軍也起身來拿熱水瓶了,他的大手還正好蓋在了我的手上,我想縮回,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大手緊緊地摁住了我的手,粗重的火熱的氣息直撲到我的臉上,他從背後抱住了我,嘴脣在我的臉上逡巡着。
“別,將軍,小心開水瓶。”我一時情急,找不到合適的藉口,便只好說了這個。
許是將軍真的怕開水瓶倒地燙到我,他鬆開了我,我掩飾着自己通紅的臉,低着頭,將熱水倒進了銅盆裡,然後又兌了些涼水,用手試了試,才端到了沙發邊上,道:“將軍,您來泡泡腳吧!”
他順從地坐在了沙發上,我又像昨天晚上一樣給他按摩着雙腳,他十分享受地靠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我專心地給他洗着腳,猛不丁地聽的他問我:“君言姑娘,你母親姓什麼?”
“姓蘭!我母親姓蘭,蘭花的蘭!”
“哦,那你母親打小就是李家鎮的人嗎?”他又問道。
我實在是不懂他爲什麼總是對我的母親那麼感興趣,於是就隨口說道:“是的!我母親從小就生活在那裡,是土生土長的鄉下人。”
“哦,君言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沒什麼。蕭將軍,腳洗好了,您今天在牀上睡吧?”我膽怯地說道,心裡就像揣着一個小兔子,我真害怕他不樂意,真害怕他一定要強行索要我的身子,他是花錢包下我的,我是沒有理由去拒絕他的。
“哦,你的身子還是不方便嗎?”他問道。
“恩,是的,將軍!”我的聲音就像是蚊子在哼哼,我偷眼瞧了瞧他,他竟然沒有絲毫的不愉快。
“那好,那我今日就還是睡沙發!等明日,明日你就該差不多幹淨了吧!”他很自然地說道。
“恩!”我哼唧着,心想:躲過一日是一日吧!有什麼法子呢?說不定他明晚有應酬或者公幹,那我不是又可以躲過幾日,等待納蘭回來嗎?
“那你也洗洗腳吧,你今晚也夠累的,洗洗腳也解解乏。”
“恩!”我答應着,我的腿確實是又酸又痛,當然想用熱水泡泡了,可是我忘記了腿上的傷痕。
當我坐在椅子上,撩開裙子的下襬準備洗腳的時候,突然一雙大手按住了我的腿,我擡起了頭,正好遇到了蕭將軍疑惑的目光。
“這是怎麼回事?”他問道。
“沒,沒什麼!是我不小心摔倒的。”我掩飾地說道。
“你在說謊話,這分明是抽打的苔痕!是你們袁媽媽打你了?是不是?”
我沒有言語,眼淚不自覺地就落了下來。
“你不做聲,那就是默認了,我這就把那個老鴇子找來!我今日就要告訴她,若是她日後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要了她的命。”
“將軍,別,別,是我不好,我腿腳笨!”
“是今天學舞的時候,捱打的?”
我點了點頭。
“你等着,我這就把那個老鴇子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