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嬌嬌終於看到了她想要的結果,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後一扭腰肢,對李廚娘說道:“李廚娘,你去給她燉點銀耳湯,多放點紅棗,給她補補身子,讓他趕緊好起來,我還指着這個Y頭掙錢呢!”
“是,掌櫃的!我這就去!”李廚娘一邊說着一邊從嚴媽的手裡接過了那根同樣粗大的擀麪杖,握在胸前,低着頭走了出去,可是林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看了一眼已經再也無力掙扎的,臉色蒼白的墜兒,才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嚴媽,你先在盯着這個死Y頭,可得注意她下身的出血情況,草紙勤換着點,別再給我惹出什麼差錯來,嚴媽,你記住了嗎?”
“是,掌櫃的,錯不了,嚴媽都記下了。”
袁嬌嬌這纔看了一眼仍舊捆綁着手和腳的墜兒,對嚴媽說道:“放開她吧,這會她也不會那麼疼了,讓她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一切都過去了。”
“是,掌櫃的!”嚴媽答應着,就忙着去給墜兒解開繩子,袁嬌嬌得意地扭動着腰肢,下樓忙活去了。
不知不覺地就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了,李廚娘因爲剛纔一直都在墜兒的屋子裡幫忙,所以午飯還沒有準備好,一些姐妹的肚子餓了,就都跑到樓下的堂院裡抱怨了起來。
“吵什麼?吵什麼?今日要晚點開飯,你們沒看見李廚娘一上午忙的脫不開身嗎?要不,這樣,也別讓李廚娘再煮米飯了,今日就讓李廚娘給你們每人下一碗陽春麪,李廚娘的陽春麪做的可是水靈着呢!”袁嬌嬌說道。
“那也好啊,很久都沒吃到李廚娘做的陽春麪了呢!”雪兒叫的最歡。
“那好,那今日就這麼定了。”袁嬌嬌說着就往廚房走去,到了廚房門口,掀開了門簾,對着李廚娘說道:“李廚娘,今日就下一鍋陽春麪吧,麪條反正有現成的,有湯有菜,省事也快,我的這些個姑娘的肚子可都餓了呢!”
“知道了,掌櫃的,一會就得!”李廚娘答應着。
堂院裡的姐妹們這才停止了抱怨,金花這時從她的屋子走了出來,也來到了墜兒的屋子前,看到我還站在那裡,就輕聲地問我道:“怎麼樣?墜兒怎麼樣?”
“金花姐,好嚇人!墜兒出了好多的血啊!原來那個粗粗的擀麪杖還可以用來肝肚皮啊!”
“這個是窯子裡用來對付姑娘懷孕的土法子,因爲可以省錢,所以老鴇子都是用這個辦法來給不小心懷上孩子的姑娘墮胎的,還準保有效,後來因爲銀蝶兒的死,讓袁嬌嬌陪了本,這才感覺到這個土法子的危險性大,雖說便宜,但是如果死了姑娘,那她還是不划算,所以她開始還是讓墜兒先吃了墮胎藥。我原以爲墜兒可以逃過擀麪杖的劫難,誰知道墜兒的那個孩子偏要墜兒吃兩遍苦啊!這個墜兒,真是個天生的受罪的命啊!”金花嘆了口氣,說道。
“那墜兒她不會……我是說她流了那麼多的血!”
“這就得看她的造化了,如果能熬過今晚,血能止住的話,那就沒事了,這剛打下了孩子,流血是難免的,只要不是大出血,就沒問題了,我在這個鬼地方看這種事看多了,銀蝶兒就是因爲大出血,才死的。”
“那我們進去看看墜兒吧!”我對金花說道。
“恩,不過,我們得輕點,別讓那個老鴇子發現了。”
我和金花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墜兒的房間。
墜兒仰面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得就跟死人一樣,眼睛閉着,淚水流得滿臉都是。身上蓋着一牀厚厚的棉被,可是嘴脣卻依舊是蒼白的。
嚴媽不時地掀開墜兒的被子,墜兒的那條睡褲也被嚴媽脫去了,已經被折磨得一點力氣也沒有的墜兒這會早已經顧不得什麼羞恥了,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任憑嚴媽擺佈着。
“哎呀,我的天啊!這剛換上的草紙就又被浸透了,怎麼這麼多的血呢?”嚴媽嘀咕着,又將手中乾淨的草紙扯出一摞墊在墜兒的身下。
金花撿起嚴媽丟到紙簍裡的那捲沾滿了墜兒血跡的草紙,看了看,對嚴媽說道:“嚴媽,墜兒該不會像銀蝶兒那樣,是大出血吧?”
“花兒姑娘,你可別嚇唬嚴媽了,這擀麪杖墮胎的老法子,人是遭罪,流血也多,可是你別拿銀蝶兒來比啊!她那次是因爲孩子的月份太大,都已經成形了,所以擀不下來,孩子的血肉沒流乾淨,那才引起的大出血,墜兒這才幾個月啊!還不到四個月呢!不會有事的!”嚴媽說道。
“不過,嚴媽,您可千萬別大意啊!您可千萬得盯緊了,可不能再出現第二個銀蝶兒了啊!”
“花兒,嚴媽知道,嚴媽當然知道,嚴媽這心也是肉長的,嚴媽也不想拿着擀麪杖做這種事啊,可是有什麼法子,誰讓你們這些姑娘都得憑身子吃飯呢?”
“開飯了,開飯了,樓上的姑娘們都下來吃飯了,今日可是吃陽春麪!都趕緊下來啊!”樓下傳來了錢坤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