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嬌嬌聽到謝秘書說到頭牌,心裡便有了數,她衝着錢坤眨了眨眼睛,那個意思就是大魚來了,於是幾位熱情地招呼道:“謝秘書說的是君言姑娘吧,她現在可是紅遍金陵城的姑娘啊!你們是哪位要見我們君言姑娘啊?”
“他,是我們的納蘭公子,他今日可是特意來見君言姑娘的,我不過是陪着他罷了。袁媽媽,您給安排一下吧,這錢嘛,袁媽媽,好說!”
袁嬌嬌一聽,錢好說,興致就來了。對着樓上大聲喊道:“君言姑娘,出來見客了,客人指名是要見你的!君言姑娘?”
我本來就在門邊上,聽到叫聲,便走到了欄杆邊,倚着欄杆向下望着。
我看到納蘭清寒灼灼的目光望着我,像利劍洞穿了我的心房,我忽地覺得自己的心也跳動的厲害起來,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他的眼睛。
“納蘭,是這個姑娘吧,就是那天陪我們在六國吃飯的李君言,沒錯了吧,想不到這麼快就掛上了頭牌,看來,你的眼光還真是沒錯啊!”謝秘書的胳膊肘捅了捅納蘭的腰,打趣地說道。
納蘭清寒還是隻顧着往樓上看,並沒有理會謝秘書,我瞟眼看了一眼袁嬌嬌,她的眼睛裡流露出得意的神色,然後衝着錢坤使了個眼色。
“二位爺,那就樓上請,樓上請!再挑幾位姑娘先作陪,你們看怎麼樣啊?”
“一切都聽掌櫃的安排!那我是不是先去賬房把錢給交了?”謝秘書說道。
“先交後交,還不是都一樣,你們二位可都是有身份的人,我袁嬌嬌信得過,來,來,來,謝秘書,還是您來挑幾位姑娘一同上去先說說話!”袁嬌嬌一臉明媚的陽光,指着堂院中站着的姑娘,說道。
納蘭一直都是仰着頭,看着我,似乎樓下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
謝秘書走到了衆姐妹的面前,一雙眼睛在姑娘們的臉上和身上逡巡着。
胭脂衝着謝秘書媚笑着,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謝秘書牽着胭脂的手,出了隊伍。
“還有我,還有我呢!胭脂可是我的姐姐的!”隊伍裡的玉墜兒慌忙說道,人羣裡發出了一陣鬨笑。
“笑什麼?笑什麼啊?胭脂本來就是我的姐姐啊!”玉墜兒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你叫胭脂?”謝秘書問胭脂道。
“恩,是的!”
“好聽的名字,這個名,我喜歡!她是你的妹子?”謝秘書又問道。
“是一同來的結拜姐妹,她叫玉墜兒!”胭脂說道。
“那好,那就玉墜兒吧,袁媽媽,我就挑這兩個姑娘作陪了,沒問題吧?”謝秘書一邊說,一邊攬住了胭脂的細腰。
“沒問題,沒問題!二位爺,樓上請啊!樓上請!”袁嬌嬌伸出手做出了請的姿勢。
謝秘書攬着胭脂走在前面,玉墜兒想上前去挽住納蘭的手臂,納蘭的臉紅了,隨即甩開了玉墜兒,玉墜兒“撲哧”一聲笑了,道:“公子,那就走吧,我的君言姐就在上面呢!”
幾個人一同來到了我的房間,我坐在沙發上,納蘭他們幾個都坐在離沙發不遠的圓桌旁,謝秘書將胭脂抱在腿上,背對着我,胭脂不停地給謝秘書點菸,剝花生,那親暱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對熱戀的情人,我這是有點驚訝,胭脂變化可真是快,一下子就學的這麼會討好客人了,難怪她的盤子掛的多啊!
納蘭坐在謝秘書的對面,也正好面對着我,他的眼睛仍舊一直在看着我,玉墜兒像一塊牛皮糖似的黏在納蘭的肩膀上,斜倚着他,納蘭不停地用手將墜兒扶正,讓墜兒自己站好,可是沒過一分鐘,墜兒有靠在了納蘭的肩膀上,我有些想笑,可是又不好意思,只好用手絹捂住了嘴。
“謝秘書,抽菸!”胭脂給熟練地擦着洋火,給謝秘書點了一支菸,然後又將一粒剝好的花生放到嘴脣中間夾着,然後喂到謝秘書的嘴巴里,臉上媚媚地笑着。謝秘書一把摟住了胭脂,道:“胭脂,你可真會伺候人!”
“那是,你以後天天來找我吧,我一準把你伺候得不想家!”胭脂摸着謝秘書白皙的面龐,說道。
“那好,以後來這,我就認定你了,別的一概不搭理!”謝秘書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許變卦!來,拉鉤!”胭脂說着,就伸出了小拇指頭,謝秘書哈哈大笑,然後也伸出了小拇指頭,兩個人的小手指拉到了一塊,胭脂嘴裡唱到:“拉鉤上調,一百年不許變!”
我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我的心裡暗暗地想:一百年不變!能保證幾天不變就算是夠好了,來這的男人有幾個不是喜新厭舊的?
玉墜兒也點着了一支菸,送到納蘭的嘴邊,道:“公子,您也來根菸?”
“不,不,我不會!”納蘭用手擋住了煙。
“那墜兒給您剝個花生。”墜兒說着,就將剝好的花生送到了納蘭的嘴邊,納蘭推開了墜兒的手,紅着臉,道:“我自己來,自己來。”隨即,目光又轉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