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覃沐勇來到他的工地。一進門就領了個安全帽。在建的建築只是在澆築地基也看不出個啥來。
我老早就看着他手上有我摳破的血痂,我不好意思的說:“覃老闆對不起,我不該挖破你的手。”“呵呵,你說你的指甲多長?”覃沐勇抓住我的手看了看。我被他看的更不好意思了。
“你這工棚啥也有。”我進了一間民工住處,發現就地方真不錯。雖然是彩鋼房可裡面有水有電。“夏衡,你是不是還惦記當監工的事?”我抿了下嘴沒回答,他又不會要我。“你先上學吧,寒假我給你找個工作。”覃沐勇倒會放長線,我就知道他說話不算話。
“我去轉轉這沒意思。”我撇下覃沐勇自己一個人在工地溜達。這回暢通無阻。
還沒轉了半圈就碰到小張了,他說:“誰讓你進來的?出去。”“你們老闆親自領我進來的。”我白了他一眼說。
“那你就該和老闆待一塊,老闆了?”小張問我。“在工棚裡。”我回答。
“你要麼去找老闆要麼就回你家去。”小張不容辯駁的態度讓我不得不屈從。
我回到工棚尋覃沐勇,一進工棚,我就悄悄的不敢弄出聲響。那個惡老虎竟然在工棚的一張牀上睡着了。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他的睡顏還挺好看的。我鬼使神差的想要摸他的臉,可又不敢就這麼做,正在猶豫之時,惡老虎好像被夢魘住了,嘴裡不知道在嘀咕什麼。我想過去叫他卻發現他似乎在叫一個人的名字。“討厭,是姓齊的?我只聽懂一個姓?可是下一秒,我就又高興了,他在夢裡也叫了我的名字。看來惡老虎也對我有意思嗎!
我俯身親了惡老虎一口。
我老老實實的坐在牀邊,等惡老虎醒來。漫長的時間一點也沒覺着煩。
他這麼睡會不會着涼?我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蓋上。“夏衡,你不叫我?”覃沐勇在我給他蓋衣服時自己醒了。“你又沒事,起來幹啥?”我衝他說。
“誰說我沒事的?”覃沐勇半醒半迷糊的樣還真讓我稀奇。“嗷。”覃沐勇打哈欠也像虎哮。他同時把我的衣服扔給我。“你要去哪兒?”覃沐勇才起就往外走,我很擔心他着涼。“夏衡,回去。”覃沐勇招呼我。“和着覃老闆,你這睡一覺就下班呀?”我揶揄他。“還輪不到你管我。”覃沐勇不知恥的,出了工棚還哈欠連天,這不明着落人口實?
第二天。我就回校唸書。
齊佑銘沒少捉弄我。我躲又躲不過除非不念書。
這一天,我去上操回來後我的書全溼了。這肯定又是齊佑銘的小跟班,在他受意下乾的。我看着溼嗒嗒的書,真是無能爲力。
晚上回家我私接電爐子烤書。由於是偷偷接電,我是在夜裡沒人時乾的這事,接好電爐子就烤了一夜的書。看着被烘乾的皺巴巴的書,我都氣的不想要了。
早上還得把電爐藏到立櫃底下。覃沐勇這段時間晚上不來,偏好白天來,在我家置辦他自己的東西,昨天就搬來一個電腦桌。我也懶的說他,惡老虎想幹啥就幹啥唄。
週五下午下學時。
“夏衡,明天週六去哪玩?”覃沐勇在我上他車時說。
“你說去哪
就去哪?”我回答。“那還是在家吧。”覃沐勇衝我一笑狡猾的說。“嗯。”我沒反對。
晚上。
“覃老闆,要不你在我家住吧。”我提議。“不成。”我還有工作要做。”覃沐勇拒絕。
覃沐勇走後,我心裡不忿,明明我這麼想留你了,你竟然還看不出來。他是不是真的對那齊佑銘有意思?
這些天,天漸涼。我在晚上就開電爐睡。
等熄了燈,橙色的電爐還能把家照的透亮。、
由於天短,第二天,後鄰蓋房子的聲響就把我擾醒了,我矇頭又睡。不覺又給睡着了。“呀,你幹啥?”覃沐勇的涼手伸進我被窩,觸的我肩都受不了。“誰讓你開電爐睡的?”你家這椽子房子都能叫你給燒了。我看着電爐已經被覃沐勇關了。再看看我家安然無樣,放心的說:“我只是偶爾用,跟本沒事。”“你家這房子確實陰溼,要不你還搬回我給你買的那個院子?”覃沐勇對我說。“我不想瞎搗騰,太煩麻。”我又在被窩裡縮了縮。“你快起。”覃沐勇就掀我被子。“我不。”我耍賴。
“這電爐我給你搬家的時候沒發現,你哪來的?”覃沐勇衝我大叫。硬把我從被窩裡拎出來。“我放箱子裡的。”我說。“你還藏着啥不該你留着的東西?”覃沐勇要我掀箱子,開櫃子。“覃老闆,這都是放好的。能不能不要搗騰?”我說。
“不成,你要是不給我開箱子,那我就自己橇了。”覃沐勇威脅我。“哎呀,你怎麼這麼煩?”我不耐煩的把鑰匙丟給他。
“夏衡,和我把這立櫃擡開。”覃沐勇對我說。“不用搬了,這後面是牆能有啥?”我不高興的撇了下嘴說。
等覃沐勇彎腰要自己搬立櫃時,我趕緊也彎腰搬立櫃。
“看吧,啥也沒!”我叉着腰對覃沐勇說。“把手電給我。”覃沐勇對我說。“這不是都能看見嗎?”我家是暗,可也能將就的看見牆和立櫃間啥也沒有。“去拿手電。”覃沐勇口氣很嚴厲。我不得不去拿來手電給他。就着手電亮光,覃沐勇照了一下就要把立櫃復位。
“哎,等一下。”我止住覃沐勇。“怎麼了?”覃沐勇問我。“有裂縫。”我心裡一揪的說。“什麼。”覃沐勇問我。剛纔我情急之下,說了句村裡話,覃沐勇沒聽懂。“牆上有裂縫。”我嘆了一聲說。“這是牆體下沉,後鄰蓋房的過。”覃沐勇對我說。“把立櫃放好吧。”我對覃沐勇說。
在沉默中把立櫃放好。我心裡雜七雜八的想了很多。“沒事,這事我幫你處理。”覃沐勇拍了下我頭說。
覃沐勇有事走了,我在家裡越想越煩。被迫聽着後鄰蓋房子的聲音,我把大門鎖上就去找後鄰,先讓他家停工再說。
“你要幹啥?”一個民工坐在龍門架那兒,在開關電閘。“你先把電掐了。”我對他說。“你哪來的?”那個民工無所謂的笑了下。“叫你關電閘你沒聽見?”我怒瞪着他,上手就碰那個電源開關。這人把我扒拉開說:“我不管你哪的,告你我們是大包,要是窩工是不掙錢的,你有啥事也得跟主家去說。”“主家在哪兒?”我怒問。“他家老人出去了,那個包給我們工的人一會就回來。”民工答。“呀,你幹啥?”我還是
趁他不注意時把電閘給關了。他就腳就踢了我一腳。“你他媽的,這要出人命了,你不知道?”這人在踢我的同時就把電閘重新打開。我這時看着緩緩重新上升的一平車磚塊。也嚇的冷汗直冒。
“這個人搞事,差點把一平車磚塊給摔下來,這要砸他媽誰腦袋上誰不得死?”這個管開關電閘的民工一看主家過來就立馬給我告狀,可我也不怕他。他就是這家的大兒子,以前我還得叫他一聲哥哩。可現在,他家先壓壞了我家的房子。這在農村是不共戴天的仇。
“喲,夏家小子,你搞事是怎麼個說法?”他語氣很衝的說。“我家房子下沉後牆開裂,……”我還要往全說我家房屋的現狀,他就打斷我說:“夏家小子,你也不看你家房子多少年了?百八十年的房子,自己也能倒了,要我說,你家那是危房住人確實危險。”“你放啥屁了?”我怒罵他。“咋了?我這是爲你好,你這情況就得投親靠友才行,別那天還睡着了就被活埋了。”他說話過分,這會兒已經口無遮攔了。“你他媽少放你孃的屁,我告你馬上給我停工,要不我,……”我急怒還口,還未說完。他就接口罵我。“夏家小子,你以前也不是這的囂張,這會兒是傍大款了吧?”他挑事的罵我。“你他媽給我閉嘴。”我彎腰就抓了一塊磚朝他擲去。他躲過後開罵:“看來我說的是對的,要不你這死小子也不會惱羞成怒!”我一聽氣的又扔了一塊磚頭。他纔打工回來就知道這事,肯定是他家老頭瞎說告給他的。果然老的小的都不是啥好東西。
我裝作吵不過他轉身走了幾步,之後,我急撿起一塊磚頭朝已經解除警惕心的他腦袋上就給拍了下。之後,趁他倒地,我把他家的那個電閘弄壞。
下午。
我在鐵道線上,被警察帶走。他們說我毆打鄰居,我老實的跟警察走了。在我心裡他太欺負人了。
晚上。
“你來幹啥?”覃沐勇到派出所來領我。“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事我給你解決麼?”覃沐勇瞪着我說。“你管不了,他們是在欺負人,因爲我家沒人。”我心情複雜,沒有看他的臉說。“你要怎樣?你這是故意傷害,要是人給你砸出個好歹來,你家就更沒人了!”覃沐勇厲聲說。“他家要幹啥?”我問他。“停工沒可能,他家讓你賠一萬,還要你寫不再幹涉他家加蓋房屋的保證。”覃沐勇搬起我的臉說。“要錢沒有,保證我也不寫,只要他家敢蓋房,我就敢掐他家的電。”我怒氣衝衝的說。
“你冷靜點。這事還是商量爲主,你越硬來他家硬不退讓。到頭來受傷的只是你自己。”覃沐勇對我說。
我就這麼被帶離了派出所。
第二天。
我家後鄰蓋房的聲音還是準點準時傳來,我覺得我都被他家搞的要煩死。立櫃又被我自己挪了開了,我越看這縫就越氣。我家不會真像那個後鄰說的會塌了吧?
我被這事壓的喘不過氣來。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覃沐勇好像給了我家後鄰一萬了,他們在街上碰見我也沒有找我麻煩。只是他家加蓋房子的事一天不停,我就一天不得安寧。我想也想不出辦法。只好去找覃沐勇,他最近好像挺忙,這些天都沒看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