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又磨,蹭了又蹭,終於到了7:50了,樑霧就着塑料袋就吃了起來,“你有筷子?”我看他不知道從哪尋出的一雙筷子。“嗯!”他暫時顧不上,正吃着呢!“給我一塊排骨。”我問他要。“吶!”他果然遞給我一塊。
“你們兩個幹甚了?這都要走了,早幹嘛去了?”王與衆最見不得人,臨幹活了,還要生事。
“來的及,就你着急,跟催命鬼似得。”我說。
“夏衡,你能不能說點好的,這一天你又是說吃麪長壽,又說催命鬼的,整個神經病啊!”王與衆又急又怒。額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凶神惡煞的鬼樣子!”我在心裡還擊。
“快點!”王與衆死盯着我們吃飯的速度,纔有變慢的跡象,他那即刻張嘴的,嘴脣蠕動的樣子就顯的明顯了。
“我們自己去,幹活的地方。”王與衆現在才說。
“你怎麼現在才說。”樑霧一派平靜樣,我可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去?”樑霧問。
“騎摩托!”王與衆說。
“我不會呀!”心裡叫苦,這年頭沒點職業技術連搬運工都做不了!
“我倒是會,可也是剛學的,要我帶人,有困難!”樑霧臉衝王與衆,商量的說。
“那沒事,現在天還亮着,去了也剛擦黑。你就慢慢騎當練車了。”王與衆說。
“帶兩個不行,那地方有沒有上坡道了?”樑霧不放心的問。
“一點小坡,你加油就行!都是柏油路。”王與衆說。
柏油路是沒錯,可這王與衆說的也太避重就輕了吧!那條年久的柏油路,不甚寬,被大車經久的碾壓小石子都從瀝青下面被碾的嘣了出來,路面上撒的密密麻麻的,簡直是一塊芝麻餅了。
一旦在拐彎處剎車,極有可能被密密麻麻小石子搓倒,哪裡常常有人不幸中招。想到這我的心微微一顫。
“唉!”心裡難受啊!這裡最沒有發言權的就是老子了。
“你把你摩托騎過來!”王與衆發話。
“哪來的摩托!”樑霧的臉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語調略重。
“你會騎車,連……”王與衆一副不願糾纏
的樣子,放棄了要爆出的下半句。
人只要他和你的條件差不多就會很放鬆,很自然,我一聽他沒有摩托,瞬間有點幸災。
“現在問誰借了?”王與衆發愁的極速撓頭皮。
“這樣精明的人果然費腦子,現又有撓頭皮的惡習,成禿子只能在他是中年大叔以前了。”我還盯着他手的動作。
“夏衡!你也想想辦法。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行不行?”王與衆說這話時,也不撓頭皮了,徑直逼向我。
一看王與衆把矛頭直指向我,沒地方躲的我只好僵着了。
“不行,我去借你們等等。”樑霧話沒說完就邁出大步。
“唉呀!還沒回來?哎呀!怎麼搞的?哎呀……”王與衆多次焦躁的望着樑霧離開的方向,左唉右嘆了無數次。
“突突!突突……”樑霧騎摩托的影子終於顯了出來,我們的視線從他遙遠的模糊鏡頭一路追蹤到就在跟前的清晰可見的實物。滿足感油然而生啊!
“上車。”王與衆推了我一把。
我邁上車去還沒坐穩,王與衆就擠了上來。瞬間我就成了漢堡包裡夾着的肉了,前面是司機我總不能擠他,後面王與衆從不吃虧,我擠了他,還不是要被加倍的擠回去。
這第二次三個人共乘一輛的摩托車,就是比第一次難過。上次那贇哥不但長得純潔,關鍵是那一沓錢還讓人興奮了一路呢!“呸!夏衡,你豬啊!他纔剛剛奪了你房子,你還想人家的純潔相貌。那不過是僞裝的皮,就連軍事上不也用到僞裝術,不也就是說那個無論何時都用得着,僞裝術從來就有自古如此,它一直就在你身邊。”想到這慢行的摩托,變得更慢。
“突突突!”這速度有點……
“靠邊停下。”王與衆火大的發話。
“你這車怎麼回事?一點後勁也沒有,你加油也不管用?”他急了。
“這是我管修理鋪借的,一個人就因爲它讓大車給掛倒了,壓斷了一條腿,家裡人就急得推出來讓處理了。我過去時只有這輛能騎,就借來了。”樑霧還是原有表情。
“不是!這!唉!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算我倒黴!”王與衆氣的直換詞。
“那這的,
我先帶夏衡往前走走,一會兒來接你。”樑霧加油,我還一直在車上沒下來。
“哪有那便宜事,好東西誰會白借你,只有人們嫌棄的我們才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手。”樑霧的聲音,從“突突突!”的摩托車聲中傳出,清晰的像石子墜落於湖水中。
“上不去了!”樑霧扭頭看了我一眼。
我順勢下車。
“等着吧!”樑霧轉了個大彎又回去了嗎,下坡路咋走咋順。
還沒等着呢!樑霧就帶王與衆過來了。王與衆那人急
像熱鍋上的螞蟻,能站那死等?腳程快的話不用去接他再等二分鐘就成。
“不用這玩意也行!”王與衆下車還踢了車身一下。
“找地方把車放了!”王與衆說完,四處尋摸地方。
三個人的雙眼狠掃,也沒有結果。這地方還真沒停車地兒。把車撇這吧,樑霧不樂意。找地方放下,那費時費力的勁頭,王與衆也不願意。
我把視野放遠,一個人現在眼裡。“叫那‘黑手‘看着。”我兩眼放光,終於出注意了。
他們也尋見了,我所說的那個‘黑手‘了。
他就是我中考時碰見的那個撿瓶子的男人,因爲手污的不辨顏色,我剛順嘴給他起的‘黑手‘。
“行了!你去跟他說,給他10塊錢。”王與衆派給我這活。
“唉!有個活,幫我看下車,給你錢!”我從口袋裡,掏出零錢沒數過就遞給他。
“嗯!”他接過錢。
“你給我好好看着,我們回來你再走!”我厲聲說。
“嗯!”他點了下頭。我特意看了他眼睛幾眼,再次確信他不是瘋子或傻子纔回去。
“行了!”樑霧把車放那‘黑手‘旁邊。‘黑手‘徑直的盯着車。
“夏衡!我看他到不傻,是個啞巴,不過我的聲音他能聽見。”樑霧走過來衝我說。
“哦!”這我到不知道,他只“嗯!”一下,也聽不清他啞不啞的。
王與衆早跑沒影了,我和樑霧緊追緊趕的,趕上了。就他這行進速度,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急急行走如急風,不一會兒,他又把我們隔了老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