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與衆、樑霧又幹了幾天活。這不,樑霧坐不住了。現在我家和我同吃同睡。爲甚了?還不是爲了執行他那個王教練的指示——一個星期爲限,讓我搬出我家。
"哎!你這幾點了,還不起來。"樑霧五點就起來叫我了。
我們凌晨4點才從幹活的地方回來,我剛剛眯着,他就叫我,那會他也硬擠着我睡在我旁邊了。
"你他媽,有毛病啊!"我氣的大罵,剛剛睡着就被人叫醒,那感覺就和你要坐椅子,突然椅子被人給移走後閃到地上的感覺。
"你看你,東西也不收拾,我這是好心勸你,這事要是叫別人接管了,你他媽,死定了。"樑霧也回罵我不識好歹。
"行啊!你找別人來!"我也激他。
"快起來。"樑霧說着就把揪住我的胳膊把我往牀下拖。我硬生生的被他拖的摔在地上,"哎呀!"我被摔的慘叫。
"快點收拾東西!"他把我的被子,捲了個被子包。又把我牀底下的存貨給拽了出來。我趕忙爬起來止他,他彈甩開我,期間因爲他氣急敗壞的掃蕩打破了一個我喝過水的罐頭瓶子。
裡屋像龍捲風似得被掃過,他那股氣性又擴展到了我家的外屋,再也忍不了這人的胡作非爲了。樑霧把頭伸進大衣櫃裡一手不間歇的把冬被、厚衣服往外面揪,那些東西被他揪的在他身後堆成一個鼓鼓小山包。
我隨手拿了一件厚衣,在他頭伸出扔衣服的空擋,把衣服順勢把他頭上一蒙,照着他的頭上就是一拳,他大概沒反應過我使這一招,被打了個結實。等他反應過來,死命掙脫了我。還蒙着衣服的他把我掀翻在衣服包上,之後把他頭上的厚衣服硬按我臉上,在我覺得呼吸困難時我拼命掙扎,無奈窒息感時我無力,在黑暗中我的意識逐漸抽離,這是要死了麼?在我失去意識時僅有這句話,在心裡來回翻騰。
再次意識清醒時我還在我家,只是被搬回了牀上。一扭頭,樑霧就在我牀邊的凳子上坐的了。"王八蛋,你小子要殺我。"我伸手急坐就掐他的脖子。
"夏衡,你先冷靜冷靜,再說是你先向我下黑手的。"樑霧輕巧的躲過我因爲氣衰而沒有多大攻擊力的爪子。
"反正七天期限,你就得搬走,這是死也改變不了的事實!現在已過4天了
,當時你字都簽了,現在反悔是沒有用的,人坎坎坷坷的怎麼過的人都有,這真是小事……"樑霧長篇大套的說了一通。
"你說我要死守着結果會怎樣?"不怎麼樣,他們不喜歡直接過來,把你拖出這裡。不過挨着你家後牆那,會被挖掘機挖個深坑,然後灌水,用不了一會兒,你就會撤離。這招在對付欠他錢的人身上常用。
"我家後面是別人家的院子,他能進去挖坑?再說毀壞房子對他也沒有好處。"我氣的、恨的牙齒只咬的發出動靜。
"就你把房子當回事,你家房子不值一文,不過這個院子或許值些錢!"樑霧看看我家的房子,下了結論。
"那我就在我家院裡搭棚子住。"我擲地有聲的說。
"喲!這是什麼情況?"王與衆進來了。自從那天他們在我關門時發現我只是把門從裡插上並不鎖,進我家門時,連招呼也不打了,直闖而入。
王與衆眼尖腦靈的恐怕把所有可能都想過一遍了吧!只是這才幾點他也未睡?
"夏衡,要搬家讓我幫忙。"樑霧一臉平靜。
"他搬什麼家呀?"王與衆訝異的掃了我一眼。
"是這,他欠了我老闆的錢,無力償還只好拿房子抵債了。"樑霧說。
"不是吧!夏衡跟你老闆借錢?這也太荒謬,不是,這是真的?"王與衆先前不以爲意,後來看我和樑霧都面色不好,就急問出聲。
我是不可能說話,把頭撇向了一邊。
"就那麼回事。"樑霧接口說道。
"夏衡,幹甚了,能欠你老闆這麼多?"王與衆好奇的直接貼近了樑霧。
樑霧還算良心未泯,沒有把全部的事給我抖了出來,只講我去了他老闆家裡,當搬運工不小心碰掉人家的古董瓶子。
加上前段時間,我和王與衆胡說我打工被騙的事,他大概把這件事按那件上了。
"你說你,又不是城裡那些沒幹過活的人,怎麼做事毛毛躁躁的,人家的瓶子在哪兒放的了?你搬個東西會給碰掉了?你說你,我不跟你說了!"王與衆一副瞅扶不起的阿斗的表情,連說帶怨的,最後忍無可忍的放棄於我說話了。
"算了,多說無益,你幫我勸勸他,我那老闆也不是常人,他這麼扛着,能扛住了?"樑霧拉攏王與衆
,要他也勸我。
"既然都這樣了,我也沒啥好說的,不過讓人拽胳膊揪腿的扔大街上,還不如……,唉!那個兄弟晚上還是8點。"王與衆衝樑霧一說,擡腳走了。
"你搬吧!搬哪兒都行!"我擡眼看着樑霧,心如刀割的對他說。
"那按以前說的,你先搬到我家,等了尋見合適的地了再搬走。你家裡的東西都要對吧!"樑霧這樣安排。
我麻木的點了下頭。
樑霧找來兩個小子,一個身材中等,皮膚淺黃,彎眉細眼。另一個年紀很小像個跟屁蟲,眼睛不大不小,鼻子挺拔,面龐寬,按村裡老人家的說法,一看長大就是當官的。
這倆小子,幹活一般,不過經樑霧整合也算是正規的搬家隊了。樑霧找的車還沒來。那個彎眉細眼的人把不怕壓的東西先搬院裡了,小跟屁蟲,一會尋編織袋,一會兒找繩子,一會搬小物件,我家都讓他串遍了。樑霧總指揮,這個先別搬,那個挪過去,遇上搬不動的,三人合力搬,那特大物件他看看就走了,也沒說個甚。
我靜靜地待在我家房檐下,看着這幾人把我家院子變的擁擠、無序、雜亂無章。我看着各色物什擺的縱橫交錯,心裡就和長草似得。
樑霧找的小型貨車,艱難的倒進我家的院子,小跟屁蟲首先搬了個東西往車上一舉,物什一落到車上,我的心真像跌進了冰窟。"你幹甚了,搬不動滾一邊去!"我疾步趕了過去,大罵小跟屁蟲。
"你乾站着看了,手都沒動,搬東西哪有不碰到底子的。"小跟屁蟲針鋒相對的和我較量。
"小小子,你站住!"他見我靠近儘管嘴上毫不示弱,也還是躲了。
"行了!你過來搬這個,記住輕拿輕放,你也是!"樑霧囑咐兩人。
我無比敗興的站在當院裡,盯着這個人,同時也瞅那個人,尤其是在他們往車上放東西的一瞬,我臉黑的估計像碳了。
"行了!不裝了。你倆上車。"樑霧衝兩個小子擺擺手,示意他們坐貨車板上,兩個小子聽後都踩車輪胎往車上爬,彎眉細眼的小子成功了。小跟屁蟲,"吭哧!"了半天委屈的下來了,沒爬上去。樑霧一看他那球樣,無奈的抱他上了車。"夏衡!你也上車,一會兒東西該怎麼擺!"他說完自己跳上了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