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衡,你別跑。”覃沐勇的聲音還在我身後,可我不想回頭了。
“叫你別跑,你看車!”覃沐勇終於把我逮住。我就掰他抱我腰的手。“有什麼話回去說。”覃沐勇把我強弄車裡了。齊佑銘年看着覃沐勇把我弄車裡,想過來卻有忌憚就冷眼環抱雙臂看着覃沐勇死盯着我。
“砰!”我下車把覃沐勇的車門砸上。覃沐勇只在我下車時看了我一眼後,就開車溜了。
這一夜,我他媽的睡的太好了,竟一個夢也沒做。
騎我那破自行車到校。人剛走教室門口,隨意往教室裡一看。齊佑銘旁邊的座位早就有人佔了,我預知是這個結果。可是事情真發生時我還是有些尷尬。齊佑銘一眼也看到了進教室的我,用他的美目狠剜了我一眼。我裝着無所謂的樣子,自覺走到了教室的最後一排。“你去那邊座。”原本隔着這個空座位坐着的那個外地小子,這會竟然攆起我來。“這個也是空着的。”我爭辯。“那是我放東西用的,你坐了我怎麼放?靠!這是齊佑銘的外地小跟班明着爲難我。也不對呀?齊佑銘不會這麼不顧忌把他自己的私事告人。齊佑銘不曉得找了什麼藉口跟這個外地傻冒說的。我認命的坐了那個凳子,哪知下半秒就發生了大不幸。“哎喲!”我被這個看似正常的凳子閃到了地下,我的腰給扭了。這個卑鄙無恥的齊佑銘慫恿他的外地傻冒跟班,故意害我。我掙扎着起身一看,這個凳子的一條腿被人卸了,我拾起那個斷口,“媽的,還用劣膠湊合着給粘了下。”我心裡大罵“呀,嘶。”一陣疼痛讓我止住罵聲。我眼冒寒光恨不得胖揍這個外地幫兇。
“鈴——”上課鈴聲響起,我扶着我的腰環視半天除了那個齊佑銘的外地跟班多佔的一套桌椅板凳外,也沒見有另外的空凳子給我坐,無法,我只好用我的腿撐着,坐了那個殘障凳子。
“哎嗎。”我聽到了企盼很久的下課鈴聲,才扶着我的腰站起來歇的。這一節課我心裡除了盼着聽到下課鈴聲就是拿眼瞅着那個外地學生。可他一點也不怕我似的,照樣該幹嘛就幹嘛。可我給氣壞了。
這才上了一節課還有三節,我心裡哀苦達到頂峰。我這受的罪還該算到那個惡老虎頭上,誰讓他沒事瞎招惹人了!
中午放學,我等這個外地學生和齊佑銘離開教室後,才直了下腰往車棚走。“還是到離校稍遠一點的地方吃碗麪吧。”我心說。
“靠,這又是哪個王八旦乾的?!”我氣的大罵。我的自行車前後胎都被人扎破了,看着癟的不能再癟的車胎,我深吸了口氣,想緩解怒氣不要找肇事者算賬,這口氣還真難嚥!
“夏衡,你上來吧。”覃沐勇在他車跟前顯擺的站着。我灰敗的推着我那破自行車經過。“怎麼了?”覃沐勇問我。我沒有回答。中午時間有限,我得儘快找個補車胎的攤子把自行車胎給補上。“你自行車讓人給紮了?佑銘乾的?夏衡,把你自行放我後備廂回李家村再修。”覃沐勇的語氣也聽不出同情來,我更氣了忙往前走。“這地方沒補胎的。”覃沐勇揪住我自行車的座子說。“有沒有關你什麼事?你最好同你那個小男朋友解釋下,我跟你可沒甚關係,他都扎我車胎了!”我氣哼哼的瞅了他一眼說。“夏衡
,我說你什麼呢?誰告你這話的?我跟他可沒關係。”覃沐勇對我說。“你只要跟他說明白,讓他不找我麻煩就行,我管你那麼些。”我掰開他的手說。
覃沐勇還要跟我拉扯,可是我老遠看着齊佑銘也在校門口,就用力甩開覃沐勇自己走了。
在離校一站多的一個居民區才找見一個修車攤。趁師傅修車補胎時,我買了碗麪吃了。這面煮的黏乎乎的難吃死了。
回到校門口,覃沐勇的車已經不在了。我就知道這個惡老虎沒有等人的自覺。
下午,我還坐最後一排那個殘障凳子上,只是我的腰還沒好,真是扭到了,坐的我腰疼腿麻,標準上了年紀的樣。
好不容易盼到放學,我都忍無可忍了。走到齊佑銘面前想跟他理論幾句,可他瞧都不瞧我徑直離開了。“什麼態度?當我夏衡好惹的?”我扶着腰忿忿不平。
我吭哧吭哧的騎回李家村,覺得閃着腰還真是大事。我都覺得我這是騎過最漫長的車程了。
哎!我把自行車靠在棗樹上,心裡想着反正明天是週六,我這腰肯定能歇過來。
晚上八點多有人拍我家的大門,一開始,我沒理它肯定是那個惡老虎來了,給他開門幹啥?可是拍門聲不絕,這是誰了?我扶着我的腰磨蹭了半天才到大門那兒,“敲甚了?大門都給你拍壞了!”我皺着眉頭厲聲說。
“呀,李宇,你咋來了?進來。”我看到是李宇就放他進門。“衡衡,我有事找你,你幹啥了?半天不開門。”李宇走我前面先進的屋。我跟了進去。“啥事?”我問他,心裡擔心他是我二叔派來的。“給你。”李宇把他手裡提着的塑料袋扔給我。“戶口本?你想替我保存着倒好,我家太潮。”我接過戶口本說。“這是遷墳要用的。我就給你送來了。覃老闆沒來你家吧?”李宇給了我戶口本就在我家巡視,還翻我家的大衣櫃。“我跟他又沒關係,他來幹甚?”我說。把那個箱子給我拿下來,它是放啥的?李宇盯着大衣櫃頂的那個老式的皮箱,也想查查裡面放的甚。“那不是凳子,你自己踩着搬去。”我用下巴指了個凳子。“叫你搬你就搬哪那麼些廢話?!”李宇有自己的堅持。我沒法子,把凳子挪過來就要往上踩。“衡衡,你那是什麼姿勢?踩個凳子咋那麼彆扭?”李宇看我動作難看就多問了句。“沒事,好像是天涼的過腰有些疼。”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在學校被人整的事,只推說天氣不好。“什麼?腰疼?衡衡,你還有什麼事跟我說的?”李宇眼神凌厲的盯着我。“李宇,你咋了?”我不解的問。“根本不是什麼天氣的過,夏衡,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李宇眼裡多了許多寒意。我心裡納悶什麼不該做的事?“夏衡,我這就給你二叔打電話要他收拾你。”李宇威脅我說。我還不知道到底是爲甚,不過當務之急就是先穩住李宇不讓他給我告黑狀。“李宇,你也別忙着告我二叔,我也沒做什麼大不了的事。我都這麼大了他也管不了我吧?”我扶着腰坐牀上了。“管不了你?”李宇也嗵的坐我牀上。
空氣也沉默了。
“遷墳的事,我二叔知道了?”我在長久的沉默後終於開口。“你二叔沒空,他會讓人過來幫你處理這事。“你家的墳什麼時候遷
?”我問李宇。“我家的事,我爺爺說了算,他還沒定。”李宇看了我一眼後說。“你家去吉添村看過墳地了?”我問他。“看過了。”李宇回答。“這事你咋看?”我問他。“遷墳的事,你也可以跟別人商量。”李宇陰陽怪氣的瞅着我說。“李宇,我能找到人還問你幹啥?這的,明天你陪我去吉添村。我要看看那個遷墳的地方。”我不想一個人解決這事,覺得攀伴上李宇心裡也有底。“遷墳的事,你真沒跟別人商量?”李宇的臉色似有緩和。“啊。”我白了他一眼回答。“那行,明天你等我,我帶你去。”李宇看了我一眼後說。
“把大門上的鎖子和鑰匙給我。”李宇說。“你要幹啥?”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直接睡就成,我從外面把門鎖了。省的你關大門。”李宇對我說。“鎖子鑰匙就在窗臺上放的。”我說。
我等李宇反鎖大門後,沒洗漱就鑽被窩了。
週六,天剛矇矇亮。
“衡衡,你起來了。”李宇揪我被子。其實在李宇開我家大門弄出響聲後我就醒了,只是這天也漸涼了,沒事誰願意早起。“不是要去吉添村嗎?這就該起了,路遠。”李宇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知道了。”我起身時還是覺得腰疼。“衡衡,你這咋睡的?最起碼把衣服脫了,這麼睡還不得做惡夢?”李宇看我合衣而睡覺得這不符合他的認知。“你真囉嗦。”我嘀咕一句。“快起吧。”我看李宇嫌我嘀咕把嘴都撅起來了,就趕緊說了這句。
“能走了?”我看着李宇把大門鎖好,就盯着他那個小蜜蜂樣的摩托車,發愁上了。還真不想坐這玩意。“把這個戴上。”李宇拿個藍色頭盔就往我頭上套。“你會不會弄啊?”李宇給我戴上頭盔後,我還返工重戴。
“你騎慢點。”因爲李宇有開快車的前科,我特意囑咐他。“誒。”李宇答應。
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在持續。而車子已經開了半個小時。“怪不得村民都不願意遷墳,這地可真夠偏的。雖然我來過一回可那是坐汽車的。
“不是往這走的。”我對李宇說。“這也能插過去。”李宇肯定的說。
“你看你,跟你說不聽,這也過不去。”我責怪李宇。“我昨天可是查了手機上的地圖的,上面說這也是條路,怎麼不通?”李宇懊悔的雙腿蹬着地,四處查看。“手機上的地圖也不能信,老舊路就這樣。“算了,先吃的東西再說。你下來。”李宇把我攆下摩托車。我不情願的邁腿下車。
“喲,李宇,你這是秋遊?”我看到李宇從他後備箱裡掏出兩袋子吃的,打趣他說。
“衡衡,你別老扶你那腰,這人來人往的!”李宇瞪着我說。“知道了。”我放下扶腰的手。扒拉了他的袋子,挑了個好吃的,撕開了袋子,看到李宇好像不是很高興,我把吃的倒手心裡就按他嘴裡。“衡,你,”李宇被堵了嘴,他自顧不瑕的咽東西,我看到他這難得的樣子笑了起來。
多廢了40多分鐘纔來到吉添村。“新墳地在哪兒?”我問李宇。“我也沒來過。往前找找,就在這附近。”李宇回答。李宇也不曉得,他又是查的手機地圖?我往北找,李宇朝南。腰疼走不快,只是我找對了方向,前面就是李家村的新墳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