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闆,我們釣到魚了。那邊有燒烤架能烤魚的。”紅棕毛邀請覃沐勇去吃燒烤。
我看了眼韓沐彥。心裡說,他這人怎麼還沒響應?我心裡想去,可沒見覃沐勇吭氣,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夏衡,你隨我們去吧。”秦淮開口說。
“夏衡,你去吧,我有點事待會找你去。”覃沐勇看着我說。
“你不去?”我想我還是搭上韓沐彥吧。
“小豬,你自己想去就去。我一會兒纔去了。”韓沐彥顯然不爲所動。
他的態度把我弄的不好意思起來。我腆着臉跟在秦淮和紅棕毛身後走出了這間餐廳。
來到他們說的烤魚的地方,是一個露天場所,有一排燒烤架和一排遮陽傘下安放的桌椅。
“夏衡,你把魚收拾下。”紅棕毛過來就給我安排活。我不高興的沒吭氣。我可是專門來負責吃的。
“夏衡,不幹殺魚的事,你去收拾。”秦淮對紅棕毛說。他還把我拉到那邊的椅子上坐了。
我看着那聽從秦淮命令的紅棕毛。幸災樂禍的對秦淮說:“他不是挺橫的嘛,你是怎麼把他收拾服貼的?”
“以前他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跟他分手後他後悔了重新追的我。只是這回我可不像以前似的遷就他了。”秦淮說這些話時面上的表情很糾結,看出來紅棕毛過去對他的傷害很深。
“咳,不提那個了,我們只等着吃就成了。”我說。
“夏衡,你跟覃老闆又在一起了?我告你一句,他可不是一般人,你跟他在一起我還真不放心。”秦淮對我說。
“你想多了,他對我可好了。”我看着他告誡我的神情覺得不舒服。
“你在李贇的公司上班,他那房子蓋到幾層了?”我問秦淮。我去過李家村,由於離的遠也沒數見到底是幾層。
“高層蓋到22層了。別墅只蓋了十棟。都是一期的。現在房子就開始出售。前兩天那裡還招售樓人員了。夏衡,你暑假在做什麼?”秦淮說。
“我歇着來。”我說。由於我打工是被迫終止的,工地上發生過盜竊的事,我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夏衡,你怎麼也學着說謊了?我知道你在覃老闆的工地打工。”秦淮臉上露出惋惜,那眼神中還帶着憐憫。
我被他揭穿後,只得說:“已經不幹了。”
“咳咳。”這時紅棕毛在那邊烤魚,被燒烤的煙味嗆的咳聲不止,可他還在那死撐着。
“他把煙都給扇過來了。”我捂着口鼻悶聲對秦淮說。
“沒事,我們過那邊坐去。”秦淮把我拉到煙味飄不到最邊起的座位。
“你還是沒原諒他嘛?即然這樣爲什麼要複合?”我坐下後,斜眼看着紅棕毛說。
“夏衡,人要是一有糾纏就很難擺脫。所以看人一定要準,不然就成我這副樣子了。要斷斷不了,要繼續還心有芥蒂。”秦淮嘆了口氣說。
“你想的真多,要我就再跟他分一回,還真不相信自己就過不下去了。”我笑着調侃。
“呀,他把你魚都烤糊了。”我坐不住了,起身過燒烤架那過去。
“你別過來,我自己弄就成。”紅棕毛竟然用身體把秦淮阻在離燒烤架稍
遠的地方。
“你弄的都不能吃,還你弄?秦淮你把調味料給我遞過來。”我衝秦淮大喊。這倆僵持的人總算分開了。
“你抹那些辣椒幹啥?鹽也不用放那些。”紅棕毛過來就把我手刷辣椒醬的刷子奪走了。
“那個是我吃的。”我跟他搶刷子。不過沒搶着。
“把刷子給夏衡。”秦淮發話說。
看着秦淮面有慍色,紅棕毛忌憚愧疚的把刷子遞給我了。
“夏衡,等會再烤。先添點木炭。”秦淮說。
我離開燒烤架。紅棕毛在秦淮帶手套準備拿那個鐵網欄,自己就搶着去拿,連手套也不帶。看的我都覺得燙手。
秦淮終於開口說:“那邊還有一副手套。”
“呵,已經拿起來了並不燙。你加炭吧。”紅棕毛面色如常的說。
我把不知道誰放在臨近桌上的礦泉水,拿過來往紅棕毛手上澆。秦淮這時已經加完炭了。我對紅棕毛這種低劣的苦肉計非常厭惡。可秦淮的心好像軟了。他對紅棕毛急着說:“你還不放下那個網架子。”
紅棕毛安然放下網架子,笑的邪魅的說:“我沒事,你擔心我呀?”
“你一邊待着去,這我和夏衡弄就成。”秦淮瞪了他一眼說。
“我在一邊打下手,你不用管我。”紅棕毛不肯離開秦淮一步。看着囂張的人變成守護者的角色,我滿臉愕然的瞧着他。
“把這個烤完就成。”我看着秦淮困窘就開口說。
“覃老闆怎麼還不來?夏衡,你給他打個電話。”紅棕毛說。
“他自己會過來等等吧。我們先吃。”我說。
“那個是我的。”紅棕毛竟然把我烤好的端到秦淮面前,把他烤糊的那叉魚丟我眼前。
“那個光魚皮烤糊了,肉還是好的。”紅棕毛狡辯說。
“糊味都進去了。你外面烤糊了,裡面的魚肉還是生的。”我用小刀子切開烤魚,用刀尖挑了塊肉比他眼前說。
紅棕毛看也沒看就說:“那也能吃,這是生態魚,無污染。”
“這個你吃。”秦淮好心的把好魚肉切我面前的小盤子裡。
“噢,好燙真好吃。你們就釣了這幾條魚?那還好意思叫人過來吃燒烤?”我不滿的說。
“那邊桶裡還有,沒人收拾。”紅棕毛撇嘴說。
“小豬,你們都開吃了?”韓沐彥在遠外叫道。
我趕緊挑完刺把魚肉擱那,準備留給覃沐勇吃。當我擡頭看向聲源時,卻沒在韓沐彥身邊尋到覃沐勇的身影。他怎麼沒在?
“小豬,你這呆着幹嘛?烤魚都被你們吃了。再去烤嘛。”韓沐彥拍了我的頭一下說。
“覃老闆了?”紅棕毛問了我想問的話。
“我大哥一會就到。你們這也沒我們吃的東西。”韓沐彥責怪的看着紅棕毛。他撅嘴的表情讓人看到有些孩子氣。可他說話的語氣卻不容人那麼想。
“魚到是有,他沒給收拾好。”我看着紅棕毛對韓沐彥說。
“哈,那啥,我還沒殺過魚,小豬你跟我去。”韓沐彥竟然想殺魚。
我看着他水潤白嫩的臉,不相信的說:“你還想殺魚?別把你嚇着了。”
“走跟我同去。”韓沐彥拉起我說。
“魚還是我來收拾。你坐。”紅棕毛讓韓沐彥坐。
韓沐彥衝他家在一旁站着的那倆門神保鏢說:“把小豬拉上,男的嘛連個魚也不敢殺。”
我被一個保鏢拉着走。我邊走邊叫:“韓沐彥你個討厭鬼,都有人殺魚了,你還編排我。”
韓沐彥也不是蓋的。拿起刀子就紮了一條魚。不過魚沒死,他把刀子紮在魚身了。魚死命掙扎,流出的血隨着它擺動掙扎的尾鰭甩了出來,竟然甩了我一臉。
“你幹嘛?不會殺魚你早說啊!那魚都是要先用棒子給敲暈的。”我穿着短袖只好把衣襟撩起擦臉。
我聽到有人敲魚,等我擡起頭,看到了覃沐勇下狠手猛敲魚的腦袋。不知道爲甚我的心隨着他的動作驚悸的無以復加。
“小豬又呆了。”韓沐彥在旁邊還說笑。
“夏衡,過那邊。”覃沐勇拉着我的手坐回到剛纔的桌子邊。
我真不想要他牽着我。可他拽的我死緊。
“這是給你留着的,你吃吧。”我鬱氣的把小盤子遞他面前說。
“我不吃,夏衡,你怎麼了?”覃沐勇坐我旁邊說。
“啊?我沒事呀。你吃嘛。”我掩飾了下自己的情緒說。
“真沒事?你剛纔在想什麼?”覃沐勇還在問我。
“我吃的肚悶了。”我胡說了句。
“那我給你揉揉。”覃沐勇把手放我肚子上了。我瑟縮了下。他那冷酷無情敲魚的手摸我的肚子。
“我去烤魚了。”我看秦淮、韓沐彥他們都過來了,起身向燒烤架走去。這回我只是乾站着,沒有參與烤魚。
覃沐勇在我身後已經站了很久了,可我沒有回頭看他。
“小豬,我烤的。”韓沐彥在我愣神時把他烤好的魚端我面前。我聞着那被香料調味掩着的血腥味,覺得返胃。
“大哥,小豬怎麼了?積食了吧,連吃魚也不積極。”韓沐彥吃的津津有味的,期間看我蔫蔫的樣子,打趣的說。
我沒想理他,只看覃沐勇。他已經把我面前的小盤撤走了。給我遞過來餐巾紙。
“覃老闆,我們的合作你怎麼突然終止了?”紅棕毛在沉默很久後終於開口問。
“那個項目還是靠後。”覃沐勇回答。
“爲什麼?”紅棕毛不依的問。
“我過後給你解釋。”覃沐勇閃爍其辭的說。
“我們先回去了。夏衡,累了。”覃沐勇拉起我離開這裡。
“大哥,你和小豬明天早點起,我們去釣魚。”韓沐彥嘴裡有東西,說話不清利。
“好。”覃沐勇沒回頭應了一句。
我洗完澡後躺在牀上。
“夏衡。”覃沐勇親着我還往我鎖骨以下探索。
“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去早起了。”我心裡煩拒絕了他。
“怎麼了?你不高興?”覃沐勇放開了我。
我翻身把眼緊閉起來。腦子裡想着覃沐勇敲魚時眼神一閃而過的狠戾。還有秦淮說的有糾纏就很難擺脫的那些話。心裡煩燥不安。覃沐勇伏在我身上,逗我似的咬了下我臉。看我沒什麼反應,他再沒做多餘的動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