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賴的理這貨。
第二天,我要去上班。覃沐勇裝可憐說他傷着了,餓着了,要我留下陪他。我拍了下他表情豐富的臉說:“乖,我去上班才能弄點剩飯回來餵你。”
“夏衡,你太過分了!嗷。”覃沐勇或許真是被氣着了,用枕頭扔我的時侯牽動了傷口。
我纔出小區的門,就看李宇的車在小區口停着呢。
我坐上李宇的車,他就啓動了。一直開到城郊的高速路卡口,我才心裡有些發疑問:“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李宇跟我說。
“李宇,現在不安全我們還是不要出市區吧。”我擔心的說。
“衡衡,我認識一個新朋友,他可能幫到我們。”李宇自信的說。
“什麼新朋友?他是幹什麼的?你是要跟他做生意了?”我接連發問。
“他說他那邊有便宜的元器件,我想拉過蒲城那邊去賣。”李宇跟我說。
“啥,我們還是省事些不要做什麼買賣了吧,再說你有進貨的本錢?”我欠身着急的問。
“我們只交少部分定金,其它款項倒手出貨時再給他們結。”李宇十足有把握的說着。
“夏衛國找你麻煩了?你這麼急着將功補過呀?”我把身子靠在後椅背上斜眼看着李宇的臉說。
“沒有,我是爲了你。”李宇依舊看着前方說。
“你到了地方叫我吧。”我闔上眼。
可隨着車子上下晃動,載沉載浮,就把我弄的掙開眼了。也沾着李宇家的這車子是好車,要不這路非把人尾椎給顛壞了。
“這是什麼地方?”我厲聲問李宇。
“加縣。”李宇回答我。
“加縣?”我疑惑的問。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麼個縣?是我念書少孤陋寡聞了?
“三省交界的一個小縣城。”李宇跟我這麼解釋說。
“李宇,你要死啊?這城方是有名的三不管地界,飛車搶奪、車匪路霸什麼的都是小的不能提的事,最有名的他們還搞那個東西。”我雙手抱着李宇的一隻胳膊,驚駭的顫聲說。
“我們是倒賣電子元器件的,衡衡別怕。”李宇騰出一隻手來,摸了下我腦袋的濃密頭髮輕聲說。
“靠,你立馬給我返回去。這鬼地方,我半分鐘都不待。”我呵斥他說。
“衡衡。你還沒吃飯吧?我們先去飯店吃點東西。”李宇在加縣的一個本地特色的大飯店停下來。
“李宇,裡面是不是有你所謂的那個新朋友?”我拽住下車的李宇質問他。
“衡衡,明天他們的人才來,今天我們兩人過。”李宇笑着抹下我的拽住他的手說。
“李宇,這飯店不會宰我們吧?我身上可半毛錢都沒帶。”我下了車,看着李宇往前走擔心的問。
“衡衡,走吧。”李宇拉着我的手進了飯店。我突然覺得特別沒面子,我那一萬塊,都爲了覃沐勇那貨白打水漂了,要不這會兒也能充大頭請李宇吃飯。
“李宇,你不是不喜歡吃這個東西嗎?你點它幹啥?”李宇真不避諱把他最反感的溜肥腸也點上了。
“你喜歡就行。”李宇跟我笑着說。
“行了,這都是我愛吃
的,你點你愛吃的。”我制止他說。
“加縣,有人搞元器件?”我小聲問他說。
“要壺熱茶。”李宇跟那個送餐的服務員說。
“衡衡,慢點吃。”李宇看我狼吞虎嚥就提醒我說。都怪還在我家的那個覃沐勇,自從他來我家後,我被他攪的連外賣也沒叫。
“衡衡,對面就有旅館,我先去開間房去。”李宇跟我說。
“你再吃點嘛?這還一堆菜了。”我邊吃邊用筷子夾菜,騰出空瞅了一點李宇招呼他再吃。
“我吃飽了,衡衡你慢吃,我先結賬去。”李宇離桌了。
“這個李宇去哪兒了?這都四十分鐘了,他還不出現。”我心裡疑惑瞅着飯店的大門。
“先生,你是要打包帶走吧?”一個服務員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到我桌前問。
“就把那壺茶給我找東西裝上吧。”我對他說。
“先生您慢走。”我經過迎賓她們禮帽客氣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引回。
“嘟,嘟……”李宇的電話能通可是沒人接。他的車還在飯店停着。
我去了對面,找有沒有叫李宇的客人入住。可是他們都說沒有。爲什麼李家要撇下我?
我往前走,稍微看了眼也沒見李宇,要往前走時。
“衡衡。”李宇的聲音在我右側傳出。我扭頭看着他,他手裡拎着一塑料袋日用品。
“你這是跑哪去了?”我盯着他問。
“我就去前面買了點日用品。”李宇跟我說。
“你這是準備住幾天呀?”我看着他手裡的袋子說。
“衡衡,談生意,怎麼着也得十天半拉月。”李宇跟我說。
“你的手機怎麼不接?”我懷疑的問。
“市場太吵了,我調的鈴聲音小了。”李宇跟我解釋。
“算了,在加縣你去哪兒都得告清楚我,要不你,”我不說那些廢話了。轉身往回走。
“行,我都聽你的。”李宇在我身後說。
我和李宇一前一後來到他車前,我掏出我後配的鑰匙說:“要不去住民房吧。”
“衡衡。”李宇欲言又止。
“上車吧,我們安頓好,就去見你那個朋友,生意能成就成,不成立馬回。”我抱着信任他的態度跟他說。
覃沐勇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拒接。
我們暫租了一所民房。住到第二天,李宇就接到電話,說要叫他過去看貨。他掛斷電話後要我在這等着,可我不放心非要跟着他去。
“衡衡,真沒事。”李宇和已經坐在車上的我說。
我們從加縣縣城中心往西開,這地方比我們那邊空氣溼潤。我的膝蓋隱隱作痛,我真不習慣潮溼的環境。
“衡衡,你怎麼了?”李宇看了下我摸膝蓋的手問。
“到了嗎?他們說的是什麼地方,去漢臨的話那不是又去一個省啦?”我緊盯着這道路,看有沒有卡口收費站。
“不到漢臨,在加縣的外圍。”李宇跟我說。
李宇在有路牌的地方把車停下。李宇由於不熟悉路況,停下來下車看路牌。等李宇看好路牌再上車時,我看到他脖子上帶着一個墜子,好像什麼佛像。“
奇怪呀,李宇不信佛爲什麼要戴着它?”我心說。
“李宇你那個東西在那裡買的?”我摸着自己的脖子問他。
“那個也是生日禮物。”李宇淡笑了下說。
車過了那個路牌大概一公里後,車子就往南行了。這是一種鄉間小道,路旁的植被茂盛其間還夾有野生花朵,車子經過時,還有鳥兒在空中飛過。
車子一直開到一所院子。待車停下,立刻有人聚了過來。
我們下車後,其中穿半袖的人過來,就把李宇和我的手機摸走了。
“你們一個人看貨就成,誰過去?”另一個穿黑衣服臉也很黑的男人轉着眼珠看着我倆說。
“我去吧。”李宇跟那人說。
看着李宇沒有半點猶豫的跟着那人離開,我被留在原地,心裡很焦急。
“你去那屋待着去。”那個穿半袖的人要我進排房裡去。
“就在院裡等着吧。”我說。
“這是我們的地盤是你想在哪待着就在哪待着的?”那個人怒了。
我依他所言去了他指着的那間。一邁進腿去就傻眼了,這房間與簡陋的外表嚴重不符,可以說它非常豪華了。裡面空調、電視、電腦、牀一應俱全。這是女的佈置的,因爲我聞到有淡雅花香味。
“夏衡,來了啊?我們也算是合夥人了。”外面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我認得,是陸哥的聲音。
“你,你們怎麼來這兒了?”我納悶的問擠進房間的這倆人。除了陸哥還有那個和他在一起的青年。
那個青年看着我說:“你們就要倆車貨也算做生意?沒膽子還想掙錢,你們不願意擔風險就老實的待在家得了,跑出來幹啥?”
“你們不願意做這買賣就算了,把李宇給我弄回來,我們立馬就走。”我面對他們說。
“哎,我就隨便一說,誰叫你命好呢,不跟我們做生意,我們還上趕子給你送錢呢。李宇已經押着車往蒲城方向走了。”那個青年跟我說。
“夏衡,待着吧,李宇把那倆車貨賣了就會帶着錢,跟你匯合的。”陸哥跟我說。
“蒲城的事,你們也參與了?”我對着他們說。心裡突然冒出了這個念頭,黑吃黑?
“你可別瞎說,那事我們連風聲也沒聽見。你們做的夠隱蔽啊?還找新人做事。”陸哥瞪着我說。
“李宇打一個來回得兩天。你在這住着吧。”那個青年重新打量了下我說。
“你們後面還有老闆了?”我叫住那個青年問。
可這兩人都不與理睬徑直離開了。
我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猛灌。李宇身上沒有手機,我又不知道他走到哪地了?心裡不安的來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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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時,有兩人過來叫我過去。我跟着來人,到了另一間房。
這間外表簡陋的房間貼着壁紙,吊着頂,可是傢俱卻比較復古。還有我家老房子的味道。
不一會兒,有人從外面給我端來兩盤小菜,一鍋小米稀飯,幾個二面饅頭(玉米麪和白麪),還有一壺白酒。
“你們這大魚大肉吃膩了,吃這個了?”我問給我端飯的那個半大小子。這小子沒吭氣放下東西,留下筷子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