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下了護坡才能進涵洞了,我爲了省事直接把行李箱拋下了護坡,裡面裝的是紙,也沒有關係。由於護坡還算陡峭,“咚!”的一響,行李箱直接被拋到護坡下的地面上,我俯看了下,它還完好我放了心。
我自己也急急的出溜下護坡,先往涵洞口瞧了瞧,涵洞口結着個很大的蜘蛛網,網紋格子很大,黑色大肚子蜘蛛在它的地盤中心位置綴着呢!沒有一絲風,蛛網穩穩當當的沒有一絲破綻。蛛網擋了上半截涵洞口,我撿了塊石頭砸了下,蛛網破了,蜘蛛躲災順着銀絲殘網拼命向涵洞口上方逃串,最後擠進涵洞口上方的細石縫裡。
畢竟這涵洞里長時間沒人來,我還是謹慎的朝裡面瞧瞧了,確定沒啥東西,提起彩條行李箱,走進了涵洞裡。走了兩步,就看到一個斜橫着的竹竿,就是我以前扔的。我走到了涵洞最裡面,說實話光線很暗了,而且涵洞的地面雖然是水泥的可雨水還是流進來積了一二釐米的樣子,“啪嚓!”我的鞋踏一步積水微濺,雖然不是很滿意,可臨時放個行李箱也將就了,我走到那個旮旯,一看整好能放下這個行李箱,只是爲了防潮得搬幾塊磚墊底下。涵洞口附近就有磚頭,我一次搬四塊搬了三回,把磚頭平鋪了三層。想想爲了保險,就又出了涵洞,繼續搬了十幾塊磚,全部平鋪在旮旯裡,把行李箱拎過旮旯裡放妥。看了看就出了涵洞。上護坡時覺得是不是該僞裝下,可還是放棄了,那個旮旯比較隱蔽要是故意堵了涵洞口反而讓人覺得蹊蹺。這麼着我又爬上護坡上了鐵道線,一氣往青山的方向走。
下了鐵道線,決定還是坐公交回去的好。就往公交站走。儘管我儘量勻速行走了,可心裡煩躁不知不覺的快了起來,沒幾分鐘我人已經站在公交站牌底下了。“嫂子出去呀!”李甫老婆剛剛走過來也站公交站牌底下了,我馬上同他打招呼。可她看到我眼神閃開了,這時“嗤咔”,公交車停下公交門也應聲而開了,李甫老婆上了車,我隨後也上了車,她走到公交車的最尾端找了座位坐了,全程沒有理我。公交車前面並沒有座位,後面倒是有,不過有人對我敬而遠之,我也不能追她屁股後頭求她跟我打招呼,所以我無奈選擇站着了。
贇哥家下了公交得走一會兒,我在這期間也覺得氣人,她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吧!我覺得不應該是我舉報抓賭得罪地痞那事。那個事她避不避開我,都跟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可能就像李宇說的,我跟覃沐勇有關係的事,已經在村裡甚至整個青山都傳開了!
“呦!回來了!你可是卡着飯點回來的!”小金站在沙發附近,也不知道在幹嘛?
“碰巧的。”我說。
“出去一上午幹啥了?”贇哥從書房走出來,語氣好的詢問。
我擡眼看他,好嘛越來越超凡了,一襲絲質白襯衣,卡其色休閒褲,一雙人字拖鞋。我就算圍着他
轉個圈,也找不到這人缺陷。眉眼更是好看,我都自慚形穢了。
“就轉了轉。”我說。“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去吃飯吧!”贇哥看了眼我的褲子後面。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留幌子了,護坡上也不平滑,還有小石子、樹、和雜草,我褲子蹭上草葉和灰了。“真是忙中出錯,也不曉得要啪一下。”我心裡後悔。
“贇哥,覃沐勇的工地開工沒?”我在飯桌上扒拉着和着肉菜的大米飯,騰出口來問了一句。“好像開工了!”小金說。“什麼叫好像啊?”我好奇的問。“就是拉了兩車石料就沒動靜了!”小金回答。“你今天沒去工地看?”小金問我。“哦!就在附近站了站沒靠近那裡!”爲了不讓他們知道我去哪了,只好順着話題瞎說了。“想去而不敢去,這是什麼阻了你的腳步?”小金露齒一笑,說了句耐聽調侃的句子。誰有空接這茬子,我又弄了好多好菜在碗裡。“真要知道什麼也不難啊!覃沐勇在你被困涼山時還積極主動的尋你了,我看你直接問他啥時候開工,到底是蓋個什麼,他一準告訴你。”小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這事我真打聽不出來,你們這些天也沒聽到什麼?”我問完繼續扒拉和着菜的米飯。“聽到的多了去了,總結一條,覃沐勇對你舊情復燃。”小金放下筷子說。
“你們慢慢吃,我飽了。”說着我離開了餐廳上了樓。
“什麼什麼嘛?無中生有的東西真多。”我坐在椅子上看向落地玻璃窗外。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來,今天是開學了。
收拾好,揹着個只裝學費的輕揹包下了樓。“小金哥,你送我去學校唄!”我討好陪笑的這麼要求。“你自己去,就行了,也沒多遠。”,小金拒絕了。
“我送你去。”贇哥這時也從樓上下來了。“老闆還早呢!等一會兒再送他。”小金拿着什麼資料,遞給了贇哥。贇哥看了一眼,說:“你看着辦!”“走吧!”贇哥衝我說。“老闆,你不吃飯了?”小金提醒發問。“不吃了。”“夏衡,你要餓了,去吃點!”贇哥說。“我也不餓!”我心說,都準備出門了,再吃費事,還得刷牙了。
“往那邊拐。”我看贇哥走的好像不對。“這路都是相同的我走的是大路。過了那邊進去就行了!”我指揮贇哥開車,心裡納悶,他連青山高中都不知道怎麼走?
“到了!停這吧!”離青山高中的大門還有一百米,我讓贇哥停車了。“還是送你到門口吧!”贇哥說。他把車開的大門當中停下了,有人是騎電動車進門的都被堵了,有人探究的目光直盯我們坐的“好車”,我輕輕的下了車,重重的拍上了車門。
“同學,你那個班的?一個女生過來問我。看樣子好像是專門幫助新同學的學姐啥的。”“好像是3班的。”我也不知道我是那個班的李宇說的是最差的班可也沒告我班號,一個年級也就三二個班
我隨便猜了個。“我們學校高一一共有四個班,421、422、423、424,七月三十號,分過班,你沒看到通知?”學姐說。“我還是自己找去,不麻煩你了!”我就離開她。真是不好意思承認我是最爛高中最爛班上的一員。“你等等,我看你大概需要知道財務室怎麼走,你繞到教學樓後,在側樓的三層307室。”學姐沒有因爲我態度不良生氣,反而幫忙解困的爲我指了條明路。要是什麼也不知道貿然去尋財務室的話,恐怕得多尋半點二十分鐘了。這麼早財務室就開門了?我尋見財務室,果然有交學費排隊的學生和家長。怎麼這麼爛的高中,學生和家長還跟那好學校一樣有大清早排隊的景觀的出現。這真出乎我的意料。
“給,老師,我叫夏衡!”我把錢遞給收費的一箇中年發福的女的。她只是在一個裝訂本上查了下我的名字,就給我開了收據,這就接收我了?我一直惦記卻沒機會看到的錄取通知書人家提也沒提。更不要照片啥的。
“夏衡,早啊!”我才退出繳費大軍,剛轉身,就碰到了王與衆。
“你也挺早的,你不是啥特長生嘛。那個班的?”我問。“是美術。跟你一個班。”王與衆輕鬆回答。“夏衡,你等我一下我們一塊兒走。”王與衆說完,着急冒火的繳費去了。我心裡暗罵不公平,怎麼他就輕鬆的弄了個特長生了,而且還是初二的,初三一天都沒上過。
找見424教室,門還沒開,就等着了。
我們來的最早,後來又來了兩個女生,一高一矮,長相普通,她們雖然有說有笑的想跟着來到教室,可從對話來聽,兩人也是剛見面不熟。接着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男的挺多,大部分人都沒戴眼鏡,視力正常。穿着打扮土氣的和時髦的都是個別,很多人都穿着休閒裝、運動鞋,有兩個大概對軍訓很熱衷,穿了迷彩衣服來的。髮型也是一樣土氣和時髦髮型很少,一準普通髮型的人多。不是說這個班上出“混混”麼?搜尋了很久都看着不像,要麼是我眼拙,要麼是有的人隱藏很深,要麼就是傳說害人,事實被無限誇大了!“同學,你是哪的?”有個肩寬臂粗,臉上很多發紅痘痘的男生問我旁邊的一個挎着斜挎包,長的也沒多好看,頂多算眉目清秀的一個男孩子。“北彎的。”男孩一開口發着鄉音。北彎是鄰市郊區的一個村子,以前聽說過,那個地區盛產小米,我們村裡有的主婦總會託人或者自己坐大巴去那個地區買小米,有的還不辭辛苦的弄兩三袋子小米回來賣,因爲那地方的小米比菜市場的糧店賣的好幾個等級,所以她們的那兩三袋子東西一擺出來,就被瘋搶,她們也就賺回車錢還能賺回半袋子小米。這個眉目清秀的男孩不在他老家上高中,跑青山高中這麼爛的學校幹嘛?
等到7:50了,終於有個人把教室門開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