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手電揣進懷裡,小金給我當人梯,我先踩在手上然後踏上了他的肩膀,這時那個身材魁梧的人遞過他的手來我把手一伸他就拽我出了坑口。沒有人控制我可我依然被人圈住了。小金是自己串上來的。人家覃沐勇帶了三個身材魁梧的練家子來,連覃沐勇自己一共四個,小金身手再好也跑不了。那三個人在小金剛串上來時做了準備,還沒看清楚小金已經被束手反剪了。“搞什麼在坑裡這麼久?”覃沐勇把我的手電沒收後,用它照了照坑底。“老闆,這個。”一個剛纔就急急說話辦事的人,這會從小金帶拉鎖的口袋裡,摸出4個銅錢來,銅錢此時攤在那個男的的手心裡。覃沐勇看到那幾個銅鏽斑駁的東西,蔑視的輕笑了下。“我先帶夏衡幾天,你去跟你們老闆說一聲。”覃沐勇脅迫的拽着我就走。“你放開我!”我又叫又踢他。“現在不想走也行,我等等你!”覃沐勇放開了我。“砰砰!……”那個男上去招呼小金拳頭,我愣了有兩秒小金被人揍的都躬了身子。“你住手!”我上前扒拉那個男的,那個人手向我揮來弄了我一個踉蹌。媽的!覃沐勇找我麻煩幹甚了?小金被人揍的不輕,我看着他忍痛扭曲的面容,終於不忍心了。“行了,別打了!我跟你走。”我對覃沐勇說。
我坐在了覃沐勇的車裡,那幾個身材魁梧的男的才放開小金。等汽車快開出了覃沐勇工地時,我才從車後窗看見小金身影在暗色的夜幕中爬了起來。
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就是黑手給我的那個彩條行李箱被覃沐勇知道了。那個行李箱子裡的好幾沓子的“紙”的原主人八成是覃沐勇,“要交出來麼?還是人家已經從鐵道線的涵洞裡尋見了?”說實話我當時藏它時心裡就忐忑,原本想把他貢獻給贇哥,要是這個資料真的值錢,那我就能用它把我的房子換回來。知道,黑手得到它的途徑不正當,我也是心裡沒有更好的主意才暫時把它藏起來的,如果這事真的暴露了,那我就悔死了,如果第一時間,把他交給贇哥,說不定他能給我標配倆保鏢。
車一直行往玉清楓小區,我的心也緊張到亂跳。我坐在車後排,兩個覃沐勇的人分別坐我兩邊上,我屁股就在兩個車座位的縫那兒將就的坐着了。回想來
工地時我還在尋寶發財,轉眼間就被囚在車裡,這境遇反差太大了!覃沐勇開的我坐的這輛,後面還有兩三輛車跟着都是覃沐勇新糾結的手下。
剛剛停車小張就過來開門了,等那個男的下了車,我也被還在車上的另一男的推了下,沒法子只能下車了。覃沐勇家門廳的聲控燈被人的腳步聲跺亮了,一向小氣的覃沐勇門廳的燈換了大瓦數的,把幾個人照的透亮。他們中幾個魁梧的身影消失與門裡,只剩下覃沐勇和小張還在乾站着。小張看我不動伸手扒拉下我的腦袋,勁兒不下我往前傾了下,還是被迫邁出了一小步。“我啥也沒幹!”我衝覃沐勇說。“啥也沒幹?那這個是什麼?”覃沐勇從我口袋裡把小金給我的那枚銅錢掏了出來,擱在手心裡顛了顛。“我這個是撿的。”我辯解說。“哼!對啊!在我工地上撿的!”覃沐勇哼笑一聲說。“不是,這個是在你工地門口撿的”我說。“你有李贇手下的硬骨頭,你就能說在我工地門口撿的。”覃沐勇認定我在說謊。我看時下情勢不好嚇的悄悄的不敢出聲了。“走,進去!”小張卡着我的手腕把我往覃沐勇家弄,毫無辦法的我被他扯了進去。那三個魁梧男的兩個在沙發上閒坐的看電視。見我被拽着進門時連眼皮也沒捨得擡一下,無視我如空氣。我被拽到走廊時,看見另外一個人戳在書房門口,身子像門一樣把書房堵了個嚴實。他看小金拽我到門口時閃出半邊門的空隙,小張就手把我推進了書房。書房如我上次爬進來時一樣的嶄新,只是在牆上多了個投影儀的白色幕布。
不一會兒,覃沐勇和小張都進了書房。小張搬了把椅子放在幕布前,“你坐!”我也不知道他覃沐勇用什麼法子對付我,再次看了看書房的環境,不情願的坐在了幕布前的椅子上了。
投影儀上出現了畫面,一個年青男的的自拍和他人給他拍的剪輯錄像,什麼家裡花草啦,自己的寵物狗,還有炫耀會彈吉他的擺酷樣……我看莫名其妙的,給我看這個幹甚了?我還以爲覃沐勇會把涵洞裡那個彩條行李箱的照片或者實物攤我面前讓我認了。
畫面消失了,白幕布恢復了本來的樣子。我茫然的看看覃沐勇覺得莫名其妙的更深了。“這到底要幹甚了?”我心
裡發疑。“夏衡,你看完這個什麼感覺?”覃沐勇坐在空無一物的書桌後對我說。“感覺?”這啥意思了?我頭上一頭霧水。“你以前見過他麼?”覃沐勇看我不回答接着發問。“誰?”我沒明白覃沐勇說的什麼。“就錄像上的人。”覃沐勇說。“那我哪裡見過!”我脫口而出。“是麼?一點印象也沒有?”覃沐勇從書桌後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盯着我的眼睛說。我搖搖頭,剛纔畫面上的人怎麼了?那個也是覃沐勇的敵人?那個畫面上的男的長的張巴掌小臉,雙眼大而明亮非常有神,皮膚白皙看着挺好看的,我真不確定我跟他到底見沒見過。腦子裡收了一圈人也沒發現有他。覃沐勇這個變態,雖然說讓我認認這個人問我認不認得他。可我一搖頭表示不知道,他就又把投影儀打開讓我仔細認真的觀看。“給喝點水慢慢看!”小張這會兒遞給我一瓶說讓我邊喝邊想,在哪裡到底什麼時間見過畫面上那個人的。“我要上廁所。”我像站着的覃沐勇說。“你腳邊不是有東西麼?用那個。”覃沐勇說。我順着他的視線一看,就我剛喝完的那個礦泉水瓶子突兀的立我腳邊了。這怎麼行啊?就用這個?覃沐勇一點也沒有放我去廁所的意思,我憋的不行了,將就的尿那個瓶子裡了,小張把礦泉水瓶子拿走了。我都重複看那個年輕男的彈吉他十幾回了,再好看的人也經不住你雙眼不錯的盯他看那麼久吧?這絕對是覃沐勇想的變態整我的法子。
……“你見過他麼?”覃沐勇的聲音悠悠想起,我又看了七八遍,那個畫面上男的的花草和狗了。覃沐勇這麼反覆的問我這個問題說不定我還真的見過他了,或許就是那擦肩而過的人,可那也被覃沐勇歸爲認識了。再說畫面上這個年輕男的也不是多特殊,說不定我見過後給忘了。“啪!”書房的燈被覃沐勇按滅了。“你先接着看着。”覃沐勇丟下這句話,起身往門口走去。“誒!我大概見過他吧!”我不想永無止境的看下去了,說出了動搖的話。“見過就見過,還大概見過什麼意思你?!”覃沐勇轉身面朝我怒說。由於他還在門內只有投影儀畫面上的彩色斑斕的光線能照着他發怒的臉。“我都說見過了。”我小聲說。覃沐勇聽見後也沒再吭氣,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