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20多分鐘,我終於看到清荷酒家二部的招牌了。
穿過停車的場地,直接進了酒家的正門。一進去,正好碰到一個往出走的穿那個清荷酒家店服的男服務員,“麻煩,問一下,後廚在哪裡了?”“你是?”服務員聽見我叫他站下,問我。“我是批發市場賣肉的,過來送貨。”我回答。“那你從前一個路口那邊拐後門就行,那裡還近了,前廳是不讓送貨的進了,算了,你進都進來了,往裡一直走,看見樓梯往右拐走到緊裡面的那個門就是,廚房的庫房。你快去吧!”男服務員,舉着手臂伸出一手指給我指了條明路,我表示聽懂了,連連點頭。之後他好心的看了我一眼後出了清荷酒家的大門。
我很快就找到他所說的那個廚房說庫房,門虛掩着。我伸手只敲了一下,它自己就開了。我往裡瞀了一眼,好像是有人了,我就提着大肉塊進去了。
可進去一看,才發現我是看走眼了,那個我看到的“半個身影”,只不過是一個在放蔬菜的那個貨架邊掛着的一件廚師服。庫房的正當中有三排貨架放蔬菜,在一邊靠牆的位置有2個雙開門冰箱和一個冰櫃。我望了一眼冰櫃上面的玻璃,結霜的玻璃下面是凍着的魚,它旁邊的一個架子裡是魚丸和蟹棒,再往下凍着什麼真看不見。冰櫃裡滿的不能再滿了。冰箱是銀色的漆身,由於箱門緊閉自然看不着裡頭有啥。
我環視了下庫房,看到沒有人就即刻轉身往出走,開門外響起了小推車的聲音。我聽到聲音後鬼使神差的推了幾步,並且在聲音越來越近時,躲到了後面一排那個貨架那兒,蹲下了。“還是等他們走了,我再出來吧!我怕和碰到的來人說不清楚。”
來人一看就是廚師,他往小推車裡搬了好些蔬菜,搬的我都心驚肉跳的。這一次也搬太多了吧?前面的貨架搬了一個透亮的“窟窿”出來,他能瞀見我吧?就這時他往後面的貨架走了幾步,在挑蔬菜了。我蹲在後面的貨架那,從蔬菜間隙的小縫裡往他那瞧,雖然瞧的不甚全面,可也看的七七八八了,心都提嗓子眼了。我心裡默默祈禱,“大廚,後面的架子上甚好菜也沒,你可用不着過來了!”可人家還是往前照走不誤,氣氛很沉重,我都感覺即使被他抓到,我也會磕巴的啥也說不出來了!
這時敞着的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道年輕的男聲劃破了凝重的空氣,“周師傅,王師傅叫你過去。”“噢!”被稱爲周師傅的人應了一聲,推着滿當當裝蔬菜的手推車出了庫房門,隨着剛剛說話的那男聲的主人走出了走廊。
我就和得救了的人似得,長噓了一口氣。這驚心動魄的心臟不好的能被嚇死。
我不敢耽誤了,出了庫房,準備直接尋見廚房把我提的大肉塊交貨給廚師。
剛提着東西出來了走廊迎面走來一個壯實的青年,我和他錯身而過。在樓梯那瞀了一眼左邊的走廊我好像聞到了爆炒的香味,走這個走廊絕對能尋見廚房。我自信的往前走。
還是走到了這個走廊的盡頭。從開着的廚房門往裡瞧
,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大勺碰着炒鍋,金屬的碰撞聲是很特別。還有飯店專用的那個大型煤氣竈發出“呼呼”的供氣聲。“滋拉!滋拉!”的炸魚聲音。好嘛!又香又熱鬧。我們這裡的人對清荷酒家大廚的水平很是質疑,因爲他家的菜不好吃嘛!現在讓我看到怎麼勁爆的現場,我也自然流露出對大廚的同情,他們還是蠻上進的。
“誒,你們這裡誰管收菜啊?”我叫了一聲。沒有人迴應,我的聲音被炒菜聲蓋過了。
“唉!哎呀!”我突然被身後的人把提着肉的那隻胳膊往後背返擰。胳膊關節處的疼痛即刻傳到腦子裡了,我的手一鬆,肉塊落地只發出很小“咚”的一聲。我往回扭頭想看清楚那個混蛋襲擊我。可這時他一掌把我的腦袋往下一按,大力道迫使我低了頭。“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來人不說話,反而壓我腦袋的那個手掌更使力了,我的腦袋被壓的很低,他扭我手臂的手上也加了力了,痛的我眼淚都擠出兩顆來。我被他已奇怪彆扭的姿勢壓着轉了個身往走廊外走。“大哥,你誰呀?我們可往日無冤,”“唉!你別……”我還沒說完,發現他又使力了,我哀叫連連。
“颺哥,他偷東西!”這人押着我比押犯人還殘忍,在上了樓梯走到了三樓的走廊盡頭,把我甩進了一間房間然後說了這句話,退出這間房就把房間的門從外面關上了。我跌在地上,捧着被人扭傷的胳膊半天沒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擡頭一眼,“陽哥是這個颺?”我還以爲是楊哥或者陽哥,誒,總之就認爲是同名的人,可擡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和贇哥很熟曾經參與聚賭的那個青山的大賴皮。
“不好了!以前贇哥想利用我套出一點覃沐勇的消息才“收留”我的,這會兒,是同我徹底劃清界限了!”我就像正蛻皮的蝦米,人家想怎麼報復不行啊?
“颺哥,你怎麼在這兒?”我也不捧我扭傷的胳膊了,掙着站了起來,開口問他。
“曉念隔幾天就能逮一個職業小偷,想不到是你!”颺哥,看到我的臉後笑了。
“你不是挺正義的嘛?還抓堵!”颺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問。他只比我高個十來釐米吧?怎麼我覺得他好像山一樣巍峨,非得叫我仰視啊?
“颺哥,這是贓物!”門這時又被人推開了,那個押解我的青年把剛纔遺落在廚房門口的大肉塊,提着放茶几上了。
“唉!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抓錯人了?我是批發市場肉鋪的夥計,給你們酒家送貨的!”我又急又氣的衝他面前扯着脖子叫吼着。
“哼!呵呵!你這種人我見多了,那個被我剛抓來時還不都說自己是冤枉的,一會兒,你就不這麼說了!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狗爪子。”青年面色猙獰了,說出話就像真的。
我被驚駭的不知所措了,手往一兜裡一挨,正好碰着我的手機,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掏出來就解鎖,正要撥號,手機被他奪了。那我能幹嘛?伸手就跟他搶。可只要我一有伸手夠手機的動作,他就輕輕一躲,我的手就碰不到我的手機,那
感覺太差了,很有挫敗感,好像永遠也拿不到本就屬於我的東西。
“曉念,把手機給夏衡。”颺哥這時發話了。我擡眼一看颺哥這時已經回到他老闆椅上坐着了。可這個壯實的青年,沒把手機還我,他拿着手機後退了一步,和我拉開距離以防我搶手機。然後,他按了電源鍵,解了鎖,翻看起手機來了。
“他該不會懷疑我手機也是偷的吧?”我心說。果然他這時又後退了一步,朝颺哥的辦公桌走去,到了桌子前,把手機遞給桌子後的颺哥,說:“哥,你看這手機也不是他的。”颺哥接過來也拿起我的手機細看。“咋不是我的?你別瞎說!”我也走到颺哥的辦公桌前辯稱。“夏衡,手機上怎麼有這個人的照片?”颺哥,從手機相冊裡翻出一張照片,把屏幕對着我說。我一看是棕紅毛,不過這個颺哥也不是啥好人,就說:“那個,我不認識的。手機是,是二手的。”“是嗎?!”颺哥語氣凌厲。“嗯!”我嗯了聲,想咧嘴笑一下,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可光是咧嘴呲牙了吧!
“曉念,把豬肉給廚房送去,叫收貨的把賬結了!”颺哥對曉念說。
曉念聽說這話,點了下頭提着豬肉出去了!我捧着我的胳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靠!真扭傷了!”我稍微活動了下,疼的不敢動了!
“夏衡,你怎麼去批發市場當夥計了?贇哥,不管你了?”颺哥套我的話。
“也就賺兩個零花錢。”我回答,我覺得他要知道什麼也不用怎麼麻煩套我的話,他自己叫人打聽去就成。
“吶!給你這算壓驚的,這是賠罪的。”颺哥,從沙發邊地上的一個紙箱子裡拿出兩罐易拉罐啤酒遞給了我。我只接了一罐,可他硬往我另一隻手裡也塞了一罐。
我拉開易拉罐喝了口,這是好啤酒,可我還是不喜歡。
“你在的那個批發市場快拆了,還有你做啥不好?怎麼想的?肉鋪夥計!哈哈哈!”颺哥,覺得我做肉鋪夥計很滑稽似得大笑起來。
“那你怎麼想的?還做啥酒家?菜也不好吃。”我心裡暗暗的不服。
“吱!”門被推開,那個叫曉唸的走了進來。“哥,錢給他?”曉念看着颺哥問。“嗯!”颺哥回答。“給。”曉念把錢遞給我。我算了老半天后說:“418?少了二塊錢。”“不少,你沒稱夠!我還多給了你八毛。”曉念,言之鑿鑿的說。“你放——胡說。”我急了,本來要罵他放屁的,想起這是他的地盤只好換個詞用。“你說啥?你自己稱的不夠,還想說啥?”曉念,衝我瞪眼了。“吵啥?夏衡,我們這兒送來的貨都自己稱分量,你那個肉鋪的稱短的斤兩了。”颺哥自然向着他的人了。“靠!啥人了?剋扣這個剋扣那個的!自己肥的流油了,還這麼摳!”我心裡大罵。
“颺哥,我還回去交差了。”我說着起身要走。
“急啥?怎麼說你也來我這裡了,我領你轉轉去。”颺哥止我。他說這話時曉念就往門口一站把門給堵了。我看這情形,心也跟着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