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市,就看着在高速口那有人等着。一般人望塵莫及的什麼進口車子就在我視線不遠外停着。一看那架式就知道是韓沐彥的人。只是這小子越來越神秘,我望着車窗本就漆黑的玻璃自然看不見他的身影。但看着他家保鏢恭敬謙卑的樣,就知道他人一定在車裡。“靠,像有頭有臉的人藏小蜜似的,還是不是男人啦?”
我看着覃沐勇被人扶下了車。我跟着下車,空出來的司機位又讓我佔了。
“夏衡,要不我去你家養傷吧,李宇的那事我能給你解決了。”覃沐勇在我合車門時貼我耳邊跟我說。
“哼。”我哼了聲,拍上了車門。在他們那夥人沒有離散時,我自己駕車先走了。
我看着反光鏡裡的李宇,他一言不發皺頭少有的緊起。
“李宇,你天天跟着我得了。我不會讓人傷害你的。”我看着反光鏡跟他說。
“衡衡,我只是想不通,你爸已經交待好的事,爲什麼會出亂子。”李宇納悶的說。我看他好像鑽進死衚衕,亦或是牛角尖就趕緊說:“來路不正的東西被人看上正常,襲擊你的那人或許不是針對你。我估計夏衛國在城裡得罪人了,才跑去甘肅的。他在這的黑買賣也不是常做,要不,那百盛酒店的股他也不會入了。”
“衡衡,你說,要真是這的,我們要不要也去甘肅?”李宇說。他看着反光鏡就好像是看着我的眼一樣。
“那難說了,我不想你攪的更深,李宇到些爲止吧。”我說。
城裡我家附近,我把車靠邊停下。
“李宇,車你開回你家去吧。”我下了車,走到車後門,隔着車窗跟李宇說。
李宇沒說什麼,我看着他駛離了這裡。
我才進我家,汪鴻飛也從我家小區出來。這次他的手裡明顯提着一個袋子。
“你又拿我家啥東西了?”我截住他壓低聲音問。
“不是我不夠意思啊,你爸僱下我都是按時往我卡里打工資的,可誰知道他怎麼搞的竟然拖欠了我三個月的錢了。”汪鴻飛說的理直氣壯的。
“我家裡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吧,你確定你拿的那些夠?”我冷聲問。
“夠肯定是不夠,不過也差不多了,我一向是不怎麼計較的,少點就少點吧。”他說着就要走。
“要我看看是什麼?不然你別想走。”我拽着他,要查看他的那個兜子。
“夏衡,你連我的一根毫毛都動不了,就別叱詫了?”他笑了下輕而易舉的就掙開了我。
我憋屈的回到家裡。去了夏衛國的書房一看,原來是什麼練毛筆字的古硯臺,聽說只值一千多。這個汪鴻飛也真是飢不擇食了。又四處看了下,還少了幾個小擺件,這些東西加起來一萬多。我操起電話想要給在甘肅的夏衛國打電話。我的電話卻響了。一看號碼我都氣死了。這就是以前覃沐勇常用的手機號,而它在甩我後就沒打通過。這個混球找老子幹啥?別以爲你救了李宇又受了點皮外傷我就會搭理你。
“夏衡,你咋不接我的電話?”覃沐勇的聲音不在我手機聽筒裡出現反而在我家屋外大叫。不過,他的
聲音沒什麼力氣,我裝聾算沒聽見也沒趴窗邊看。
什麼東西墜落的聲音從我家窗邊發出。我不由得心驚,聽了半天也沒人再出聲。我疑惑的走出家門。什麼也沒有。又轉到樓後更是看不到任何異常。我返回家裡,站在那副少女像前對樓上的人說:“你他媽的給老子下來。二樓你也敢上去?”
“夏衡,我受傷了,需要靜養。”覃沐勇的聲音果然從我房間傳來。
“夏衡,你這房間怎麼這個樣子?牀也老小了,伸展不開。”覃沐勇自己躺在我的牀上。我在房門口瞅着他。
“我窗子好爬吧?”我坐他旁邊就用手掐他脖子。
“你掐我,真捨得?”覃沐勇哀聲叫。
我緩慢放開他說:“不打算滾麼?在我家你能好過了?”
“夏衡,我受傷時是需要安慰的,你怎麼能下狠手了?”覃沐勇悽慘可憐的說。
“那我了?你他媽的不顧情份甩我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留戀吧?”我看着他的臉胸中的惡氣涌出。盯着他無良的眼說。
“夏衡,對不起,你讓我咋的還都行。”覃沐勇看着我眼眸一暗,之後反而放出光來。
“你幹嘛?喂……”我大叫也不能制止他,這人明着耍流氓。
時間真漫長……
“靠,你,你真能豁出去呀?”我平復了氣息,整了下衣服。接着說:“這也沒啥,老子只當找暗.娼了。
覃沐勇臉色煞白,吐了一地什麼東西后說:“夏衡,你真恨我也無所謂,我還有一輩子時間懺悔,咱不急。今天我來是想告訴你,你媽是絳澤縣的人。你要去看她嗎?”
“看她幹啥?哎,她是不是嫁那地了?”我跟覃沐勇說。
“夏衡,你心裡想見就去見,沒必要矛盾的想東想西。”覃沐勇看着我說。
“你是怎麼打聽到她的?”我問他。
“給你,我手機上有她的照片。”覃沐勇把手機遞給我。可我真沒勇氣去接,誰也不知道歲月把她摧殘成什麼樣了。
“算了,我不看。”我害怕的放棄了。
“真不看?夏衡,對不起是我毀了你對美好的嚮往。”覃沐勇死勁拽着我的手說。
“起開,靜養你的去。”我甩開他的手說。
“等等,你不想幫李宇脫困了就儘管離開吧。”覃沐勇欲擒故縱的說。
“你好大的口氣,李宇那事不會你從中作梗弄出的事吧?”我懷疑的盯着他的眼問。
“夏衡,我還沒有那樣小人,和李宇競爭也是我贏吧?”覃沐勇突然很自信的說。
“你說什麼?有屁就快放,我可沒空。”我跟他說。
“你爸有沒有可能動李宇呢?”覃沐勇跟我這的說。
“你什麼意思?”我問。
“你是你家唯一的男孩,你爸不可能把你交給李宇,要是你跟我走的近了,比方說談談戀愛什麼的,那麼李宇不是就平安無事了?”覃沐勇笑的很複雜也很討厭。
“你就瞎說吧,我跟李宇沒什麼的,夏衛國要找什麼人算賬,第一個就是去找你。把你扔甘肅喂狼。
”我咬牙發恨的說。
“呵,夏衡,你自己把我扔甘肅就得了,叫上你爸豈不是小孩子傍大人惹人笑話。”覃沐勇躺在我牀上更穩了,有紮根的意思。叫人看着就煩。
“我的被子,不許你蓋。”我說完就走。
看了好幾眼手機李宇也沒給我發信息,估計他還在糾結。
“夏衡,我渴了,給我倒杯水。”覃沐勇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由於我家很大,它傳我耳裡的聲音就跟貓叫差不多吧。
“夏衡,快點。”又是覃沐勇的聲音。我無奈的又上樓去看。
只見這人額頭有細密的汗珠滲出。臉色比剛纔還要蒼白。“喂,你該不會有什麼隱疾吧?我告你,趕緊自己打120,晚了誰也幫不了你。”我在一旁邊觀察,害怕這個人耍花招騙我。
“我胃疼,這個毛病以前也有。”他緩聲說。
“靠,你這個病秧子,老子當初怎麼就被你給騙了?”我過去就要掫起他。
“哎,唉,夏衡,你是要把我撕扒了麼?”覃沐勇哀叫聲更甚。聽的我不禁心裡發疑,他的傷很嚴重?
“覃老闆,你這叫聲讓人聽見還以爲我把你怎樣了呢!”我故意取笑他說。
“夏衡,你,你真狠。”覃沐勇倒吸了口氣說。
“還不是跟你學的。”我笑得得意。
“夏衡,你不管我了?”覃沐勇躺在牀上叫的絕望。我心說,看到了?人在無助的時侯就是這麼痛苦,你嘗過幾回了?
我看着被我擺在客廳茶几上的止痛藥、消炎藥、胃藥愣神。爲什麼剛纔要跑外頭給這貨買呢?
“給你。”我把一兜子藥甩到覃沐勇身上。
“夏衡,這個,唉,你給我買回來藥我很感激,但你再給我弄杯水,捎塊糖不是更好?”覃沐勇看着我的臉,腆着臉皮提要求。
“行,我就給你拿了去。”我到了廚房,尋着那罐早就結塊的白糖,給覃沐勇拿去。
“這是一塊吧,都給我吃了,剩一點,我可有辦法收拾你。”我坐在他牀邊狠聲說。
“夏衡,你這欺負人也太早了點吧?雖說我是比你大點,可也沒七老八十。要不你在耐心等等,等我七十歲的時侯你可勁欺負我還不行麼?”覃沐勇說的即可憐又無賴。
“唉,你是不是身上傷好的差不多,哪裡又癢了,要我給你撓撓?”我把手握成爪狀要扒他的傷口繃帶。
“我不說了還不行嗎?”覃沐勇委屈的吃藥了。
看着這覃沐勇咬下一口白糖大嚼,臉上露出痛苦反味神態,我突然覺得這麼對他沒啥意思了。
“別吃了,吃完老子家裡的白糖還得我再去買了。”我搶過那個罐子擱一邊了。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叫我受苦。夏衡,你看着點蚊子,我要睡了。”覃沐勇這時不見外的揪過我被子就蓋。
“我家裡多的是蚊香,找出來就給你點上。”我嚇唬他說。
“夏衡,你以前可不會這麼對我的,今後也不會。”覃沐勇閉着眼睛祈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