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抓打他,可遺憾的是人家輕輕一側身就讓過我慌急報復的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媽的,你長几個腦袋敢跟我叱吒?”他反而在側身讓過我的耙子手後他身體像回力球立即回彈過來,他的手直接扣擊在我腦袋上從上而下衝擊力驚人,我被打的腦袋發懵。
“吱!哐!吱當!”兩輛警車停在人行便道上。我雙手捧撐着腦袋看着多出來的警車,剛纔警車也沒有拉警笛,我愣怔的看着分別從兩輛警車上下來的三個民警,才知道警察已經來了,其中在一輛車上下來的兩個民警率先走來,在離事發雨棚還有兩三面的地方就喝止衆人,“幹甚了?青天白日的敢聚衆鬥毆?!”一個穿警..服,長圓臉大高個警察邁着大步淋着小雨過來震懾止事。“咋回事了?”那個方臉個子稍矮點的警察,也過來洞察的盯着看我一眼,卻扭轉頭對着那個穿着清涼剛剛還不肯罷手用力擊打我腦袋的男人喝道。
“上車!上車,倆個都上!”第三個警察過來,沒有一句廢話,直接照章辦事,一隻手已經卡了那個人的手腕強要他上警車。那個男的雖然橫可不敢在警察面前耍,雖然面有餘惡不過動作上也不敢反抗。我被另一個警察讓進了警車裡。包子餛飩店的那個服務員盡然也擠入警車,我才明白原來最年輕的女服務員纔是老闆,那些個夥計真是夥計,是僱下的。
警車一路駛向派出所,在到了那個我曾經來過的路口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屬於青山轄區的派出所。我越來越不想進去了,這個派出所我來過一回,舉報聚賭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派出所,當時雖然是正熱的時候,我還是穿的很多,爲了避免人認出我來。警車漸漸近了派出所的門,我連忙暗自唸叨,“可不要碰上以前接待過我的那兩個民警,他們今天絕對會輪休的!”我在心裡都暗自雙手合十了。藍白相間的標誌性威嚴建築,即使在陰沉灰濛的雨天也醒目震懾,就我這被揍
的發懵的腦袋也清醒不傻了。
走進了n型的迴廊,我才進到了那個自動鐵柵欄門裡。那個打我的橫男人突然縮手縮腳了,本來是他先走的,現在變成我先走進了那個自動鐵柵欄門,之後又進了另一道防盜門,它卻是問詢辦公室的門了。那三個民警只有兩個在我們進來詢問室時他們也進來了。
“警察同志,他先打我的。”那個男的還沒站穩就這麼倒打一耙。
“你等下再說。”原來就在詢問室辦公的另一個民警,放下手裡的筆,從抽屜裡拿出詢問筆錄的一沓印好的A4紙,上面的格式我正好見過一回,要捺手印的。等人家警察把時間日期幾分幾秒,還有人家問詢人的民警工作號都填了,才問那個男的姓名、性別、住址、工作單位、聯繫電話了。問他姓名是,他皺眉瞪眼的撇嘴不願意回答,“他打我的。”他連臉皮多厚也不曉得了,總之是讓在場的警察和我都汗顏,“什麼人嘛?這話也老好意思說。”我看看被我抹了一袖子還很新的血漬,牙咬的都咬發聲了。“姓名!”另一個站着的警察也這麼重複。“呃!不是他,我——趙儀斌。”他先想指我來着,後來有所收斂就把手指頭收握成拳頭了,把他的拳頭按在自己的腿上,呲牙不甘的說了名字。“性別!”那個民警寫了幾筆他的名字被印在紙上後又在詢問。“不是,你,唉!男的!”這個男的變了三回表情,從憤怒到不甘再到無奈才把“男的”這兩個子吐出。這時我徹底從心裡看他不起了,沒進來過!人生經歷極度貧乏,我覺得當時在打噴嚏時沒有跟他拼命了是過失,要是我使十二分氣力,那麼我也不會被揍的這慘了!“應爲甚鬥毆的?”那個民警繼續詢問。“唉!頭暈,我只是打了噴嚏,他就把我揍這樣了!”這回我終於插話了,雖然我明知道警察問他的時候用不着我插嘴,可我這被扣砸腦袋是事實,剛纔也確實是頭暈來的。“你——姓名?”那個民
警轉而詢問我了。“夏衡,男,再過半個月就15了。他先打的我,我都不知道怎麼了,我在那避雨,打噴嚏也離他老遠了。”我委屈回答,當然沒承認不該我認的東西了。他先動的手,那個噴嚏本來也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他竟然拿筷子射我,擊到我左眼角那兒,再近一點我就瞎了!“啥?他媽的,你在警察局就敢說瞎話?明明是你先把餛飩湯碗扣我身上的,你們瞧……!”他拉開背心的一個帶子,把那片紅皮膚給晾了出來。“根本就沒燙着他?那個餛飩湯不燙?”看他只是發紅被沒什麼事的胸前皮膚,我的氣不打一處來。我被打的鼻子出血腦袋發懵,人家只是沾了點不燙的湯!我覺得在這場治安案件中我是徹徹底底的吃虧了。“我,還是頭暈。”我一手扶額,說的真是連委屈帶氣惱還有不忿。“夏衡,你能堅持着我詢問完筆記了麼?”還是那個民警說。“他是裝的警察同志,那個女老闆不也來了嗎?怎麼?不見他進來了?”這個叫趙儀斌的男的,囂張到他自己主動尋找證人了,他憑什麼認爲那個年輕女老闆會幫他說話!“趙儀斌,我們是按程序來的,先問詢當事人,等你們的筆錄都做完了,再詢問證人,你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一起說?”那個民警看到那個趙儀斌有很多話說,可一時也開不了頭,就這麼問他了。“你了?夏衡,你有啥問題?”那個民警詢問我。我無奈的用不扶額的另一隻手衝民警擺了個手勢。我擡眼看着了他皺眉了,確定民警是厭惡我用手勢表達。
……把字簽在這,還有這個地方按手印。民警把詢問筆錄的紙掉了個頭衝他遞了過去。他簽字時沒有再猶豫了,連按手印也不再猶豫了,他是想開了,我心裡冷哼!然而讓我簽字、按手印時,我卻很慫的卻步了,直到看到趙儀斌鄙夷的眼神時,我才捏住中性黑色筆簽下了我的大名,按手印自然很怯手也有些不穩的抖了下,我按了個重印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