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也是怪他的,可現在面對這樣的應墨隱卻覺得心有不忍。隨着大批隊伍離去,城門口只剩他二人一前一後站着。太陽掛在頭頂,逐漸消散了清晨時的陰冷,但古顏夕沒感覺到絲毫暖意,即便這樣被應墨隱擁着,她的一顆心還是彷彿落入了冰窖,有一種說不出的涼薄之感。
也不知過了多久,應墨隱終於慢慢鬆開她,走到她身邊牽住她的手。沒有看她此刻神情中的驚愕,他一言不發拉着她慢慢往宮門走。待到二人到了宮門,應湛早已派了太監在此等着,要應墨隱先去書房一趟。
應墨隱深望了古顏夕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然而古顏夕卻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警醒跟擔憂,她不禁心情更是沉重,漸漸有些煩躁起來。
原本就不喜宮中宴會,再加上前兩次來都沒好事發生,古顏夕不願到處走動,只與凌薇在前往宴會會場的路邊尋了塊石頭坐下,垂頭想些事。如此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長出口氣,正要轉頭跟凌薇說話,卻意外察覺氣氛突變。
一個人影從側邊林子冒出手執利光,不偏不倚架上反應不及的凌薇的脖子。
古顏夕正欲發威,就聽一聲調笑自身後響起。她轉身見竟是齊瀾雲站在那兒,邪魅的眸子帶了幾許異色,顯然已經來了很久。
這樣的會面讓古顏夕眉頭緊鎖,她正想着如何開口時,就見齊瀾雲揮手讓他的人拉着凌薇退下。只見他緩緩靠近蘇自己,一雙鳳眼上下打量着她後咂舌道:“竟然留王妃一人在此黯然神傷,應候王也真捨得?”
古顏夕瞧他滿臉淫邪,不禁皺眉冷道:“這跟齊太子沒關係。”
對她的冷漠似乎並不在乎,齊瀾雲聳了聳肩邪魅一笑:“怎麼沒關係,我一向憐香惜玉慣了,看着王妃寂寞一人難免心疼吶。”說着,他伸手,修長指尖觸上古顏夕臉頰。
“齊太子請自重!”冷冷揮開他的手,古顏夕神色越發警惕起來。
齊瀾雲垂目掃了眼胳膊上的紅痕,邪魅的笑應收斂了幾分。他眼底劃過一絲冷凝,步步逼近古顏夕道:“應候王妃,你難道不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單手將無路可退的古顏夕堵在一塊假山上,齊瀾雲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最後停在她宛若夜幕般的眸子上,他邪笑道:“如果你是因爲應墨隱而故作矜持,我告訴你沒那個必要。他不過就是一隻喪家犬,你跟着他,還不如跟着我!”
眼見齊瀾雲大手欲要覆上自己腰身,古顏夕眸光一冷,就欲出手反擊。
誰知彷彿早就知道她的套路,齊瀾雲膝蓋頂住古顏夕擡起的腿,隨即一手扣住她的兩隻胳膊,另一手緊緊掐住她的下巴。他僅剩的笑應完全消失,此刻像是一隻甦醒的野獸般,緊盯着她。
“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實實呆着享受。應候王妃,你不會不知道我這次前來就是問應帝要東西的吧。”他說着,湊近古顏夕脖頸深吸一口,“而這東西里面,自然也是包括人了。”
“尤其,是應墨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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