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尊嚴,古家的尊嚴,更是應侯王府的尊嚴!
宴會場中的齊瀾雲幾乎看直了眼,他怎麼也沒想到古顏夕竟做到如此!明明中了自己的軟筋散卻絲毫沒被影響,雖然身姿曼妙可卻引不起任何骯髒的想法!她霸道的氣勢乃是他平生所見女人中獨一個,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竟然是應墨隱的妻!
如齊瀾雲此刻一般模樣的,乃是上首的應炎煦跟白昭然。不同於其他人臉上的驚詫,他二人神情凝重,隨着古顏夕越發賣力的舞蹈不由變得更加難看。應炎煦握着酒盞的手幾乎泛起骨節,他微眯的眸子透出寒光,周身竟起了殺伐之意。
這時鼓聲終於停止,古顏夕飛身從木樁躍下,而應墨隱先她一步站定位置,伸手單臂將她攏在懷裡。紅綢飛揚將他二人圍繞其中,清風微過,一白一藍彼此相錯,卻又和睦相融。
會場中鴉雀無聲,人們還沒從剛纔的震撼中回過神。應墨隱甩開早已破爛的紅綢擁着古顏夕一步步走回宴會場,猶如天生的王者,他傲氣凜然的氣勢幾乎使得無人敢與他對視。
“齊太子滿意了嗎?”冷目看向幾乎忘記說話的齊瀾雲,應墨隱挑眉問道。
齊瀾雲這纔回過神,恢復往日不正經的樣子,邪笑舉杯:“滿意,當然滿意!沒想到應侯王一表人才,連王妃都這麼厲害。”說着,他轉向應炎煦,彷彿無意般道,“陛下對應侯王還真是上心,竟給他尋了這樣的王妃。”
應炎煦抿嘴笑笑,好像一點沒聽懂般道:“是啊,應侯王乃我應召大將,朕自當要多多照拂。”
“哦?大將嗎?”故意拖長了音調,齊瀾雲陰陽怪氣地重複道。
古顏夕冷冷看着齊瀾雲,如果可以,她真想撕爛他的嘴!她雖未見過應墨隱在戰場上的風采,但單從剛纔來看,以他的實力絕不可能在跟齊宣的戰爭中敗得那樣慘!
離開應墨隱的懷抱,古顏夕上前一步道:“多謝太子殿下讚譽,不過瞧太子的反應,當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表演吧?”意有所指齊瀾雲最初的愣神,古顏夕輕巧一笑,“齊宣國那麼多人,竟沒人告訴太子世上有這種表演?”
齊瀾雲臉色微變,語氣不善道:“應侯王妃還真是能言善辯。”
“太子殿下謬讚,臣妾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既然如此,爲着你跟應侯王的賣力表演,本太子先乾爲敬。”說着齊瀾雲揚了揚酒杯,正要仰頭飲下時,卻被古顏夕上前按住了胳膊。他微微斂眉,詢問般地看着她。
“齊太子不必謝我跟王爺,此乃我二人份內之事罷了。要謝你也該謝提出這點子的白二小姐,要不是她開口提議,也沒有讓我與王爺如此風光的機會。”說着,古顏夕看向對面席位的白盈盈,莞爾一笑,“你說對嗎,白小姐?”
白盈盈總覺得古顏夕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然而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盯着,她也只好垂首一副嬌羞的樣子道:“應侯王妃說笑了,你與王爺不怪我魯莽就好。
”
“不怪,怎麼會怪呢?要不是因爲你,我與王爺也不會站出來,齊太子也不會欣賞到這麼讓他震撼的表演。”毫不客氣地說着,古顏夕伸手衝齊瀾雲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知古顏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然而齊瀾雲騎虎難下,她將話說得那樣滿,自己再不去反倒尷尬。意味深長地望了古顏夕一眼,齊瀾雲調笑着走過去,十分得體的將手中酒杯遞到了白盈盈面前:“如此,就多謝白小姐了。”
隨着他一飲而盡,白盈盈一張臉漲得通紅。人人都知她今日只爲了給古顏夕難堪,卻沒想到臨了將自己逼到這麼尷尬的地步。不得已站起身,她手忙腳亂地端起酒杯低着頭道:“不……不客氣的齊太子,這也是臣女……啊!”
突然一隻蜜蜂落在了白盈盈的手上,她嚇得驚呼一聲杯中酒水盡數潑在了齊瀾雲臉上。而沒等她開口道歉,又有好幾只蜜蜂不知從哪兒飛過來將她跟齊瀾雲團團圍住,隨着“嗡嗡”聲大起,場面頓時變得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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