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依應召律例,出了這等事,女子要被浸豬籠,男子則要實施閹刑。太子殿下遠來是客定然是受人蠱惑才做了這等糊塗事,依老臣看,古家三小姐,當負全責。”正在這時,白浩突然上前,恭敬一禮道,“至於古鉦,教女無方丟了陛下跟應召的臉,理應重則纔是!”
古顏夕微微蹙眉,白浩這一舉,她完全沒有料到。
落井下石的事情誰都會做,但能做到如此坦然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白家了!
只可惜她父親古鉦並不在場,而範御熙也不能貿然上前說什麼。古顏夕有些嚴肅地瞥了眼應炎煦不知他要如何決斷,卻見應墨隱意外上前一步,平靜道:“照白丞相所言,應侯王府也該一起受罰。”
古顏夕怔怔側目,看不清應墨隱此刻目中是什麼色彩。古家跟自己對應墨隱來說只是多餘的外人,他避開都來不及,怎麼還上趕着一起承擔?心緒百轉,古顏夕緊了緊手中的帕子,心頭更加不是滋味。
這個人已經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否定了自己,眼下又何必還來故作情深?
應炎煦頗爲詫異地挑起眉,他看向應墨隱,似笑非笑道:“應侯王何出此言?”
應墨隱沒有說話,只走過去站在了古顏夕的身邊。陽光映在他身上將他的身形拉得很長,他俊逸的側臉是說不出的堅定,一雙清眸毫不閃躲地道:“既是一家人,自當相互承擔。”
說完,他轉向古顏夕,眸底閃着她看不懂的顏色。
古顏夕越發覺得不自在,她不由低下頭,就聽應炎煦忽而笑道:“應侯王對王妃真是一往情深,朕倒是很久沒看到你這麼直接的樣子了。”
應墨隱性子一向冷清,原本在朝中內外就很少與人往來。加上之前戰敗的影響,人人對他避之不及,而他也越發少出現在衆人視野中。剛纔在前院發生的事應炎煦並非沒有耳聞,原想着應墨隱還是以前的應墨隱,現下卻又覺得不像是那麼回事了。
都是因爲古顏夕啊……
高深一笑,應炎煦移開視線不再說下去。他想了想,笑着衝齊瀾雲道:“齊太子,此事雖然影響不好,但古三小姐畢竟是名門閨秀。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去處置誰怕也不合適,依朕所見,不如就將她賜婚於你,也算是朕的一番心意,如何?”
齊瀾雲很想拒絕,他一門心思想要的只有古顏夕而不是什麼古如玉。可眼下身處應召不能太過放肆,再加上古顏夕已經斷了他所有後路,齊瀾雲臉色一沉,冷冷道:“那便多謝應帝好意了,不過……”
說着,他厭惡地看了眼倚在地上抽泣的古如玉,“她只能做側妃。”
古如玉猛地擡頭,眼中難掩驚詫之色。
她今日答應幫齊瀾雲做局的根本原因是對方答應事成之後幫她求來應侯王妃的位置,她本該是正一品的嫡妃,現下卻成了側室還要遠嫁別國!
不!這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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