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墨隱看來是被戳中了什麼,中途丟下古顏夕暫先離開不說,直接讓人將她帶回府了。
古顏夕也不惱,反正只要他不開口趕自己走,一切都好說。
只是才踏進了王府大門,管家便恭恭敬敬的將她攔下了,“王妃,府中侍妾已在正廳等候。”
這是要讓人認下她這個王府主母啊。
古顏夕點點頭,只是還未走近正廳,那裡頭的嘈雜穢語倒是先入了耳。
“不是說要把那女人送回去嗎,怎麼又不送了?”
“你懂什麼啊,指不定爬了王爺牀呢。”
古顏夕站在廳外,五指托腮,心中想着你們的猜測倒是正確,可惜卻是你家王爺爬了本姑娘的牀,她正想進去,又聽到一個人說,“喲,你以爲人人都跟你似的,就喜歡半夜爬男人的牀啊!不過我看這個古家庶女可比你有本事多了,起碼人家沒被王爺踹出來!”
這話說得越發不堪,管家偷偷看一眼古顏夕,卻見她臉上沒有什麼不悅,倒是笑意越來越濃,她一言不發擡腳入內,廳內還在嚼舌根的人立刻都停下了,面面相覷,臉色漲的通紅。
好半晌,纔有人裝模作樣的行個禮,“參見王妃。”
古顏夕像是沒聽見,施施然路過衆人在上首坐了,神色十分自然。
那原先遭人譏諷不如古顏夕有本事的侍妾看不慣她這淡定樣子,也不行禮了,掐着腰說閒話,“怎麼,王妃辛苦的連話都沒力氣說了嗎?”
她這話一出,聯想到之前幾人話裡的內容,一時正廳裡有一瞬的沉寂,然後是一點點細碎的嘲諷笑意。
古顏夕脣角微挑,偏頭看向默然立在一旁的管家,笑道,“詆譭主母,偏議王爺,該當何罪?”
管家頗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老老實實答道,“掌嘴五十。
”話音才落,他就看到她漫不經心的瞥來一眼,那一眼中帶着篤定的笑意,帶着不容他抗拒的威勢,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遵從。等他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讓下人按着女人掌起了嘴。
“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啊……”女人在王府裡作威作福慣了,哪裡遭過這種罪,痛的嚎啕大哭,整個大廳只能聽到噼噼啪啦的掌嘴聲和女人的嚎哭聲,
古顏夕的目光緩緩從廳上衆人面上劃過,被她掃到的俱都低頭不敢與她對視。
她滿意的勾起脣角,微微俯身看向嚎的毫無形象的女人,笑眯眯的說道,“真難看。”
古顏夕好整以暇的起身,慢慢踱到上首坐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雖然和女人理解的意思天差萬別,可她說的可是大實話,確實是應墨隱那個不要臉的臭**——爬上了自己的牀。
經此一事,其餘人倒像是突然老實了不少,規規矩矩開始給古顏夕請安,有些做小手腳的也被古顏夕隨手治理了,這倒讓一直跟在一邊的管家有些刮目相看,他本來以爲這王妃會手忙腳亂的,畢竟這些侍妾……可都是好幾方勢力塞進來的。
被打的女人還在嚶嚶哭泣,古顏夕嫌她煩,笑眯眯的看她一眼,“王府昨兒個才辦了喜事,不知道的人還喜歡辦了喪事。
”只這一句,那女人被噎的再不敢哭,眼裡泡兩泡淚,再不敢整什麼幺蛾子了。
輕鬆解決了這些小嘍囉,古顏夕這才起身要往自己居所走,只是才起身她就在屋外看到黑衣巾幗的黎香候在門外,直直看過來的一眼氣勢十足,略帶着不悅,“王妃處理的也太輕了些。”
古顏夕斂眸輕笑,一步一步靠近她,“黎香,我纔是王府當家主母。”
只這一句,就讓黎香臉色微變,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嫉恨。
古顏夕渾不在意,阻止了她接下去要出口的話,只輕描淡寫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在其位謀其職。”
她說着,輕輕頓了頓,與黎香擦肩而過,“除非……你並不甘心只做一個暗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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