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語塞。從小到大,除了爹媽,閨蜜,貓,我還沒有餵過別人吃飯!特別是男人!這人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憑啥要我餵飯!見鬼了!
認命一樣,端起飯碗,把粥送到他嘴巴里去。
剛纔一定是他以各種方式各種花樣來折磨樑興揚了吧,怪不得樑道士腳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還快。
“喂,餵飯專心一點!”他看我走神,還專門提醒我。
“你……”
“我現在是病號,懂嗎?”他挑挑眉毛,然後抓着我的手腕,往自己嘴巴里送。
唉。算我倒黴吧。
一碗粥見底了。他心滿意足的躺在牀上,然後蓋上了被子,兩隻手枕在腦袋底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着我,說:“餐廳的外賣太難吃,以後你就負責做飯好了,這一層有廚房。”
“我……”
有一種想掀桌子的衝動。然而現在實在不太適合掀桌子。
我只能假裝無所謂的撩了撩頭髮,說:“白總,你還有什麼吩咐,一塊兒說了吧。”
“哦。”他點點頭,一雙眼睛blingbling的,說:“外賣還有,你趁熱吃了吧,反正我也不愛吃這種垃圾食品。”
“你……”
“出去吃,別弄髒我休息室裡的空氣。”
拿着外賣到了外面,認命的掰開筷子,心裡已經罵了這個白暖無數次了,但是……翠華餐廳的外賣真的好吃啊,哪裡是垃圾食品了,這麼貴的東西我平時都不捨得叫好嗎?有錢人,毛病就是多。
三兩下解決了一盒飯,忽然聽到了嘶嘶的聲音,好像是什麼火花冒出的聲音,還以爲是什麼電器發出的,往腳下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無數條小蛇,正吐着信子,圍繞着地毯周圍,嚇得我站在了寫字桌上。這是怎麼回事?
天吶!難道是那個邙先生搞的鬼?看着這些不知道有沒有毒的花蛇扭動着身體向我靠近,要嚇瘋了:“白暖,白暖!”
我大聲叫着,休息室的門開了一道縫,我剛想呼救,只見休息室的門直接又關上了。
白暖!
我簡直想問候他母親了。
馬上門又開了,白暖丟了一個燃燒的打火機過來。
那些花蛇見了火,馬上掉頭而去,發出嘶嘶的聲音,消失在門縫中。
然而,地毯也着起了火,燃燒產生的煙,嗆得我直咳嗽,火警鈴聲響了。看着着火的地毯,我還是不敢跳下去。
休息室的門開了,白暖走到我身邊,一把把我從寫字桌上抱下來就往辦公室外面走。
大概是火警的報警鈴聲,吸引了人們的注意,相比之下,抱着我沿着樓梯往下走的白暖,才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往下走了兩三層,我已經看到好多人都對我行注目禮了。
完了,這下,更加嫁不出了。
白暖終於把我放了下來,在瓜瓜目瞪口呆的眼光裡,他道:“她是你閨蜜對吧,讓她好好照顧你壓壓驚。我去找地方休息。”
說着,他轉了身,還敲了敲腰,嘟囔着:“吃那麼胖,太重了。”
“喂!”
這人簡直是極品了好嗎?然而在他面前,我根本就是戰五渣,毫無還嘴之力。
過了片刻,我就看到馬主管被從辦公室裡趕出來了,應該是白暖佔用了他的辦公室。
這傢伙……
“我說……”瓜瓜怯生生的拉了拉我的袖子,道:“你們兩個,真的沒事吧?”
看着她猥瑣的眼神,我知道她又想歪了。然而事情真的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樣子的!
“你聽我解釋!”我攤開手:“我在樓上碰到了蛇,我嚇得叫起來了,他就丟了一個打火機,然後就着火了。”
“真搞不懂你了,我去倒杯檸檬茶給你壓壓驚。”瓜瓜大概已經不想聽我解釋了。
馬總管站在我旁邊搓着手,滿臉堆笑:“蘇晴,恭喜啊!“
恭喜你個毛線團子啊!
我捧着瓜瓜端來的檸檬茶,坐在椅子上,看到一個人急匆匆的衝進來,大喊着:“白總怎麼樣了?”樣子很焦急,沒錯,就是康耀宗。
瓜瓜一看康耀宗來了,就站起來迎賓一般,字正腔圓,道:“白總在辦公室睡着了。如果有事,請等一下。“
“我聽說他的辦公室發生了火災,究竟是怎麼回事?”康耀宗看向了我。
我站了起來,張口結舌,說:“碰到了蛇……”
“蛇?”康耀宗似乎想到了什麼,此時就像是心電感應,馬總管的辦公室門開了,披着外套的白暖一臉慵懶的道:“怎麼,康總有事?”
康耀宗一副無奈的樣子,他進了門,然後順手把門關上了。
“可憐見的。”我嘟囔了一句。
“啊?你說誰?”瓜瓜好奇的歪頭問。
廢話,當然是康耀宗了,白暖就是一個s屬性,看見誰就虐誰。
像康耀宗這樣好脾氣的人,一定就是活活被他虐待的份兒。
過了一會兒,康耀宗神色不變走了出來,貌似還有點開心。
他走過來,對我說:“白總讓你過去一趟。有話說。”
“哦。”我點點頭。這傢伙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人呢。
他接着微笑着問瓜瓜,道:“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名字叫李順。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小名,瓜瓜。”
這個李瓜瓜,又開啓花癡模式了,無語,我直接走進馬總管的辦公室的門。
白暖正靠在沙發上,外套被他蓋在身上,他懶洋洋的看着我,道:“董事會延期了,我剛纔同意了康耀宗去參加會議的要求。”
這跟我有關係?
“所以,我決定,讓你陪我去參會。”
等等,這麼說,他就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這麼直接替我決定了?
“喂,我還沒有答應去!”
他衝我翻了一個白眼兒:“就衝我給你發工資,我也權利命令你。”
“你……”
“你,我,你是不是腦子短路說不出話來啊,說不出就不要說當啞巴好了,連吵架都不會,笨蛋女人!”
“你……”
真想抓着自己的頭髮讓自己雙腳離地,地球好危險,我分分鐘想逃離。
白暖站了起來,他走到我面前,道:“以後買點雄黃,或者是雄黃酒,隨身帶着,或者是放在我辦公室。蛇怕雄黃。”
“那你怕什麼?”我脫口而出。
他有點驚訝的看着我,然後挑眉:“你是想知道我怕什麼?”
好吧,算我沒說。
白暖又衝我翻了一個白眼兒:“我怕什麼哪裡能告訴你。明天八點,在公司等我,我帶你去參加董事會,另外,麻煩你換一身看起來好看的衣服,你這身灰色西裝,顯得你不是29,是49的大嬸吧。”
低頭看了看,沒錯,這衣服是挺老氣的,可是,也不像49啊!
再說,公司裡不就是穿西裝之類的制服嗎?
他到我耳邊耳語道:“女性狐狸精都很漂亮的哦。明天去至少給我換條裙子吧。”
我在晚上敲開了我閨蜜瓜瓜的門,道:“瓜瓜,借我件衣服穿吧。”
我一直都是淘寶地攤貨,起碼瓜瓜還會去逛商場淘衣服。
瓜瓜一愣,道:“怎麼回事?”
她聽我說完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笑得下巴都要掉了。
她拉開衣櫥,道:“來,隨便挑。不過……你也太包子了吧。”
我選着衣服,一副苦瓜臉,道:“笑吧笑吧,反正我也拿他沒有辦法。“
“說真的。”李瓜瓜正色道:“我看,這個白總,他是吃定你了。反正你也不敢反抗,也不敢離開。”
“對啊,我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再去找工作,恐怕就不好找了吧。那個時候沒有工作,再加上沒有對象,那才叫生活一個悲慘呢。”
“嗯。”李瓜瓜點點頭,道:“也是。”
我選了一件看起來比較端莊的酒紅色連衣裙,道:“就這個了。”
“那個……毛毛,我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白總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你在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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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喜歡我呢,他每天都不把我氣到心肌梗塞就不錯了。
“那他爲什麼那麼喜歡找你茬……”
“找茬欺負人還需要理由啊。”我嘟囔着。
“不如這樣。”李瓜瓜摸了摸下巴:“你試圖反抗他啊,比如罵他,反脣相譏之類的,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李瓜瓜。
第二天早上,我一大早就到公司了,站在公司門口,果然看到一輛商務車開了過來,白暖開門道:“上車。”
我坐上車,旁邊的助手已經端上了咖啡,這裡面的空間都能進行一個小型會議了。
白暖瞥了一眼我的衣服,道:“今天這身還不錯,你閨蜜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他是火眼金睛嗎?
“我隨便猜猜的,你就暴露了。”白暖看向窗外。
算了,看來耍心眼什麼的,我是永遠都比不過白暖的。
車子駛入一處闊氣的莊園。
我下了車,頓時發出一聲驚歎,這就是我夢想中的莊園啊,有別墅,有草坪,有花園,遠處還有可以釣魚的池塘。
“喂,走了,別這麼沒有見識。”白暖抓住我的後衣領。
“哦,好吧。”
對於他這句話,我倒是有些贊同的,畢竟……我沒有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