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口氣,向他走了過去,他徑直打開了門讓我進門,此時我卻覺得有一道怨毒的目光在身後,讓我渾身一顫,但是四處轉了下,卻沒有人。
一定是錯覺,我走進白暖的辦公室。
他坐得很端正,眼神平靜,轉動着筆,道:“其實,想襲擊你的,並不是只有妖精。”
“那還有什麼?”用這種邪術的,不是妖精,還能有什麼?
“還有一個道士,是合謀。”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嘴角露出微笑。
“怎麼還有道士?”我一把抓住桌子角。
“妖精有好妖精,有壞妖精,當然也有好道士和壞道士。當年,我看到的,那個道士是和樑興揚在一起的,應該是他的朋友或者師兄之類的,看來,他並沒有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你啊。”
他的臉上此時充滿了讓我受不了的居高臨下的憐憫。
“他還是對你有所隱瞞啊。”白暖得意的抱起胳膊。
“這又關我什麼事?”我轉過身準備走人。
反正妖精也消滅了,我的日子平靜就好。
“既然沒有消滅禍根,那麼他一定會捲土重來的。”白暖在我身後站起來,說:“那個道士的名字叫做周顯。是和樑道士同一級的師兄弟。”
我回頭看着他,他繼續說着:“他聯合這些不入流的狐族,就是爲了用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未婚的女子,來做人皮鼓聚引陰靈陣,好增加自己的功力。這可是一種邪術。你以後也很危險呢。”
他的語氣幸災樂禍,不知道是在爲我擔心,還是純粹看我好戲。
“那就好辦了,我嫁出去,他就不會找我了。”
不是說失蹤的都是未婚女性?我找個男人嫁了不就得了?
當我的手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我聽到一句話,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白暖在我身後不緊不慢的說:“你都29歲了,嫁出去恐怕比登天還難啊。”
我的心裡完全是一陣密密麻麻的彈幕,他這是在諷刺我嫁不出去嗎?
我最討厭的就是我嫁不出去的論調了!
猛地把打開的門一推,走回去,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前領,逼近他的臉,道:“你是在諷刺我嫁不出去?”
努力把自己裝得凶神惡煞殺氣騰騰,但是對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完全無用。
他表情波瀾不驚,嘴角上揚起一陣笑意,然後我就覺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爬到我的胳膊上來了,仔細一看,是一條大狐狸尾巴。
沒錯,這個可惡的妖精。
二話不說,對着尾巴就咬了下去,不過什麼都沒有咬到,反而是一嘴毛。
“啊,混蛋!”衝他使勁一推,白暖就應聲倒在地上,當然,他的尾巴還勾着我的手臂。
身體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都pu到了對方shenshang,只是覺得毛茸茸的觸感,正在自己的背後緩緩的移動着,好像他有無數條尾巴,正要把我捆在中央。
這一定是幻覺!
在毛茸茸的尾巴伸到我脖子裡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想起樑興揚的話:你看到了他最落魄時候的樣子,估計他會很想把你摁到水缸裡淹死。
“砰!”辦公室的門似乎被什麼人給推開了,然後那人在門口站立了一會兒,正想呼救,門卻再次關閉了,好像那開門的人已經走遠。
糟糕,白暖大概是要在這裡殺人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