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說到“收”這個字的時候,男子已經一巴掌到了他的臉上,單單就這一下就讓孔道士來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男子冷冷的說:“你再說一遍試試?”
孔道士不甘心的從地上掙扎起來,第二次大叫道:“妖孽,你爲禍人間!”
他又衝了上來,此時,男子的手使勁揉着他的臉,快把他的臉揉成核桃皮了,然後啪又響亮的一巴掌,孔道士摔出了半米遠,又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好帥!”瓜瓜似乎被定格在了地上,在“好帥”的花癡裡死循環了。
“等一下!”我忽然想起爲何男子的這張臉爲何那麼眼熟,那不是在我的夢裡出現的那個男人嗎?
我衝過去踮起腳抓起他的下巴,天吶!就是他!
“你幹嘛?”他的眉毛又皺了起來,以一種吃人的眼神看着我。
“你……”我指着他。
他似乎知道我想和他說什麼似的,平靜的說:“是我。”
“果然是你!”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世界忽然顛倒了,原來是他一把把我扛在了肩膀上,接着,他冷酷無情的啪啪兩道掌風,大門自動關上反鎖了,把摔得起不來的孔道士和花癡的瓜瓜關在了外面。
被他扛着的我,此時恍然大悟,爲什麼隔壁的崔大媽跟我說,家裡的男人總是一張臭臉,原來是他!
我真是笨死了!
我現在有點相信他是狐狸精了,不過不管他是不是狐狸精,他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此時,他卻把我放下來了,地點是廚房,看着菜板上的菜刀。我嚇得冷汗直冒,他不會是想在這裡把我煮成人肉一鍋粥把我吃掉吧?
他如同上級一般發號施令道:“我餓了。做飯!”說着,把一把油菜塞到我的手裡。
我這種風中凌亂,又如同一百隻羊駝滾滾而過的心情。
帶着不服和不滿的情緒,把油菜炒雞蛋,還有用冰箱裡剩下的蝦仁做成的海鮮粥端上桌之後,男子像是舊社會的地主一般,翹起二郎腿,然後端起一個空碗,對着我晃了晃,那個意思是?讓我給他盛上?
這個人,完全是當大爺當習慣了吧?
然而敢怒不敢言,動手給他盛上了粥,看他拿着我從超市買來的五塊錢的勺子和碗,也高貴得好像是在五星級酒店用餐一般。
“你是什麼人?”我坐在他對面,開口問道。
“如你所見,狐狸精。”
“你是在開玩笑嘛。”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每天我都在你的夢裡看着你。”
我馬上瞪起了眼睛,此時我覺得像是洗澡被人看光了一般難堪。
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雖然眼前的事實告訴我,他說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的,這傢伙!
“你是變態嗎?”
對於他每天在我的夢裡出現這回事,我只能這樣問出我心裡的這個疑惑。
男子翻了一個大白眼,殺氣騰騰的,道:“你再說我是變態,我就吃掉你。不吐骨頭的那種。”
雖然“吃掉你”可以有兩種解釋,但是我覺得他說的肯定是用牙齒吃的那種。
“我的名字,白暖。”
他吃完了海鮮粥,簡短的說道。
“你爲什麼來我家?”我提高了聲調。
“是你把我帶回來的。”他不緊不慢的說,然後把碗往旁邊一推,又翹起了二郎腿,好像這裡是他家,我不過是供他使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