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樑興揚跳着騎馬舞,目瞪口呆,而且胡嬌嬌還在他旁邊跟着跳,真是不忍直視。
白暖抱着胳膊,用看抽風的病人一般的表情看着樑興揚。
“我說,這道士,是不是有點抽風啊?”李瓜瓜忍不住問了。
“也許是聽到天庭要對付周顯,所以高興得跳起舞來了。”我笑了一聲。
樑興揚可不就是一個十分新潮的道士嗎?
看着胡嬌嬌在他身邊跳着,李瓜瓜道:“喂,你可看好了你家的小丫頭,可別被這個道士給勾走了。“
“你在說什麼啊?”
“我這不是爲了防患於未然嗎?”李瓜瓜說。
這李瓜瓜可是多慮了,胡嬌嬌和樑道士也只是忘年交的朋友而已。
我和李瓜瓜走了下去,樑道士停止了跳舞,笑着說:“嘿,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我也對他打了一聲招呼,道:“樑道士,最近在忙什麼?”
“我啊,最近託了周顯那個王八蛋的福,纔開始找人重修祖師爺的墳墓,後來,他又鼓搗出把人變成動物的把戲,我又好一陣忙,現在,終於得空出來放鬆一下了。”
樑道士笑着。
胡嬌嬌過來,對我耳語,道:“我已經把我想說的告訴樑道士啦。”
她說完之後,就吐了吐舌頭。
這丫頭,人小鬼大。
“你們的騎馬舞也跳完了,怎麼樣,樑道士,今晚有空嗎?去胡三太奶那裡一起商議有關於對付周顯的事吧。天庭也派人來了。”白暖說。
“啥?天庭也派人來了?”樑興揚難以置信:“這事兒終於捅上天庭了?”
“對。”白暖說。
“哎呀,可等到了,你說這天庭行動慢得,他周顯都要把天給捅出一個窟窿來了,這天庭才慢吞吞的行動。”樑興揚一拍手,道:“好!今晚,去胡三太奶那裡再去混飯吃!”
大家似乎都在齊心協力考慮對付周顯的事啊。
我若有所思摸了一把肚子,周顯不除,狐族難安,可是他一旦被除,就是白暖離開的時候。
胡三太奶的老宅里門庭若市,樑興揚把自己一直揹着的降魔劍放在一旁,然後和衆人自來熟的打招呼,侃大山,他還和負責昇仙的白鬍子老頭聊得甚歡。
他這個自來熟的性格,對於廣交朋友,可真是一個助力。
白鬍子真人和樑興揚聊完了,樑興揚還順手給了真人自己的聯繫方式。
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周圍,偶爾和打招呼的人聊幾句。
“不好了,不好了!”門童忽然跑了過來,對着樑興揚道:“樑道士,你的降魔劍不見了?”
“不見了?”樑興揚張大嘴巴,把手裡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道:“蒼天啊,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別又丟了!”
“什麼東西不見了?”
在場的客人丟了東西,胡三太奶也很關心。
“道士的降魔劍,在場的人,誰能偷走啊?”白暖問道。
在場的,除了我和白鬍子真人,樑興揚以外,都是妖精,偷樑興揚的降魔劍做什麼?
“哎,胡嬌嬌呢?”白暖發現了一個問題。
“對啊,嬌嬌呢。”剛纔還看到她在餐桌旁邊使勁吃小點心呢,這個時候怎麼也不見了?
是跟樑道士的降魔劍一起失蹤了?
白暖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迅速舒展開了,他對着樑興揚說:“我知道你的降魔劍在哪裡了,你跟我來。”
我不明所以,也跟在白暖身後。
在後花園裡,果然能看到胡嬌嬌的背影,她用手指做着劍指,正在御劍!
而且那劍飛得有模有樣,劍影分身也出現了。
“喂,胡嬌嬌,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樑興揚一眼就認出自己的降魔劍了,他扶着自己的道士帽子跑了過去。
胡嬌嬌回頭一看是我們,馬上停止了法術,笑得安全無害:“你們怎麼都出來了?”
“我們不出來,還不知道你這個丫頭,居然偷了樑道士的降魔劍,來偷偷練習道家的御劍術!”白暖也不忍心真的責備她,只是帶着責怪的口氣道。
“嘿嘿,我手癢,手癢。”胡嬌嬌解釋道。
“你啊!”樑興揚也拿胡嬌嬌沒有辦法。
他接過自己的降魔劍,道:“以後不要練了!真是的,御劍術不傳外的!”
“你不是我師兄嗎?爲什麼我不能練啊?”胡嬌嬌也很有理由。
“呃。”樑興揚語塞,他馬上強詞奪理:“我說不能練就不能練,你是妖精,不能練!練了之後會長鬍子!”
這個時候,我們聽到胡三太奶叫樑興揚的名字。
他趕緊朝屋子裡跑去。
胡嬌嬌嘟着嘴巴:“什麼練了之後長鬍子,騙人!”
我們也慢慢的朝屋子裡走去。
胡三太奶坐了下來,此時屋子裡的賓客都散得差不多了,只有我們幾個。
胡三太奶對着樑興揚道:“樑道士,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們家嬌嬌了吧?”
“噗!”
樑興揚正在喝茶,他嘴巴里的茶全噴了。
他急得直跺腳,道:“我說,太奶,你這玩笑開大了。我是道士,全真教的!我就是偷吃窩邊草,我也不能對胡嬌嬌下手啊!那是人渣,是禽獸!”
“哦,那就好,最近狐族的人,跟我說,你跟嬌嬌走得挺近的。”
“不是我和她走得挺近的,而是她一直纏着我,要學我們道家的法術!我們就是朋友,忘年之交。”樑興揚解釋道。
“哦,這樣啊。”
胡三太奶對着剛走進來的胡嬌嬌說:“嬌嬌,你以後別亂跑了,好好經營你的花店,另外,沒事就去相親!”
“什麼,相親?”
胡嬌嬌眼睛瞪得跟鈴鐺一樣:“媽呀,來道雷劈死我吧!”
說起相親這個詞語,我也有心理陰影啊!
估計胡嬌嬌看我相親的經歷,打死都不會去相親的吧。
“你這孩子,都老大不小了,就仗着一張娃娃臉整天的不幹大人的事。”
“我,我哪裡不幹大人的事了?”胡嬌嬌委屈的說。
“你不打一聲招呼,就把樑道士的劍給拿走,自己偷偷的練習他們全真教的法術御劍術,你這還不是小孩子的淘氣行徑嗎?”
聽胡三太奶這麼說,胡嬌嬌低下頭,道:“我知道了,太奶。”
“還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別總是往樑興揚的道觀裡跑,打擾人家的清修!再說那道觀裡都是男的,萬一出點事呢,就算不出事,被人說也不好!”
“哦。我去樑道士的道觀裡,是爲了……”
樑興揚用眼神制止胡嬌嬌繼續說下去,胡嬌嬌撇撇嘴,不說了。
“太奶,太奶!”
一個下人跑了過來,道:“金甲神將傳來消息,說是發現周顯的蹤跡,已經開始追擊。”
“太好了!”胡三太奶高興的說。
“現在他們發現周顯那傢伙在哪裡?”胡三太奶問道。
“好像是在九里村附近。”
“九里村?”那不是八里山附近的村子嗎?
這麼說,周顯果然是要走投無路,回到八里山的白鶴觀了?
聽見這個消息,樑興揚的臉色變了,他道:“太奶,事不宜遲,估計,他馬上就要到道觀了,我得馬上回去!”
“樑道士,我也去!”胡嬌嬌說。
胡三太奶還沒有來得及制止,胡嬌嬌已經跟着樑興揚跑了。
胡三太奶連連搖頭:“別看人小,這性格真是我行我素。”
“太奶你也別擔心了,胡嬌嬌的功力在狐族裡也是出類拔萃的。再說,她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做事也有分寸,不會出事的。”
嗯,的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萌萌的,但是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很有思想。
白暖對着胡三太奶一拱手,道:“太奶,那我也去了。”
“好。你去吧。”胡三太奶一揮手。
當我們來到白鶴觀的時候,白鶴觀裡的道士,正嚴陣以待。
白鶴觀的大門上,當然掛上了:“正在舉行法事,不接待參觀進香。”的告示牌。
道觀裡的本來用來招待遊客的房間,已經被住滿了,連地鋪都用上了,滿滿當當。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走進了道觀,對着樑興揚問道。
“周顯無分別的殺人,所以村子裡的人都怕了,只能躲在這裡來。”樑興揚也是無奈。
“確定是周顯做的?”我問道。
“已經確定。”樑興揚說:“他是已經陷入瘋狂了吧。”
他搖搖頭:“我覺得,他遲早會來到這裡的。”
“我覺得也是。“白暖道。
“那麼,我們就在這裡等待吧。”樑興揚說道:“哦,對了,我一直在到道觀裡忙着,白暖你見到了金甲神將的蹤跡嗎?”
白暖搖搖頭。
胡嬌嬌此時出現了,身上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道袍,揉着鼻子道:“我見過金甲神將的神光!他們既然是追擊周顯,那應該也不遠了!”
金甲神將的效率也太低了,一路追擊,就造成這個後果?
我連連搖頭。
此時,一個小道士跑了過來,作禮道:“啓稟樑道長,我們帶着幾位師弟去偵查了前面村子的情況,前面村子裡已經無人了!”
“你是說,前面村子裡沒有人?”樑興揚問。
“是的。”
既然前面村子裡的人,因爲周顯的屠殺而搬走或者暫時離開避難,那麼周顯又能藏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