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怯生生的問:“這個南洋巫師是誰派來的?”
“嗯,這麼下作的事,應該是黃族吧。”胡嬌嬌咬着勺子。
“黃族?就是黃鼠狼嗎?”我問到。
“沒錯,黃鼠狼,一般人們都叫它叫做黃皮子。很狡猾很下作的生物。”胡嬌嬌繼續吃着酸奶。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道:“那麼,白暖一直都是過着這樣的生活嗎?”
“你說,就是這樣,被暗算和鬥爭的生活嗎?“胡嬌嬌看着我。
她接着道:“沒錯,是啊,處處都是危險……時間和頻率的問題而已。”
原來白暖就一直處於這樣的生存環境下,哪怕是腰纏萬貫,估計也不會很快樂吧。
我忽然想上樓去看看白暖。
我鼓足勇氣推開了房門,白暖在牀邊坐着,看背影是在沉思。
我小心的走到他身邊,但是覺得他這個姿勢好像哪裡不對。
“白暖!”我叫了一聲,到他面前,果然,他此時,滿臉都是汗,皺着眉頭看着我。
“你怎麼了?”我扶着他,他終於忍不下去了,靠了過來,直接順勢都靠在了我的手臂上。
雖然我很想扶着他,但是他這個成年男性的重量……
“白暖,躺下好不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白暖鬆開了我,躺在了牀上。
“我去叫胡嬌嬌。”我正準備邁步,就被他拉住了手腕。
我一回頭,看見一張蒼白的臉,道:“不要,我不想讓她擔心。”
你不想讓她擔心,你就在這裡嚇唬我了混蛋?
“那我去找毛巾給你擦汗。”
我匆匆的端了一盆水,用熱毛巾擦着他額頭上的汗珠。
擦着擦着,我看着他烏黑的眸子看向了我,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你看我幹嘛?”
他不說話,就這麼看我,我心裡發毛。
都這個時候了,還打算開口刺我不成?
早知道成這樣,就不把樑興揚的丹藥分給別人了,自己留着吃多好!
我正想着,卻看到白暖衝我吹了一口氣,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人已經迷糊了。
當我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是一聲尖叫。
我看到胡嬌嬌正把着門,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們,然後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砰!”她把門給關了。
我看到了白暖,我們兩個現在是以未滿十八週歲不適合觀看的姿勢在牀上……
“你幹什麼?”我看着他。
都傷成這個德行了,還不忘記這事?
白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你別想歪了,我可沒有脫你的衣服,我剛纔不過是吸你一點氣而已。”
沒錯,我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衣服,都是完好的沒有任何異樣的穿在我的身上,可是感覺怎麼那麼羞恥!
“抱歉。”他坐在牀邊上,看那樣子似乎是要摸煙。
但他摸了一會兒,從牀頭摸出了一盒口香糖。
千萬不要抽菸,一抽菸,更像是我們兩個在鬼混了!
不過,剛纔白暖說了什麼,他說抱歉?
一直都罵我白癡笨蛋女人的白暖,跟我說道歉?
我訥訥的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我見他沒有反應,就準備起牀走人。
走了幾步,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扭頭問他,道:“那個,我想問,被妖精吸多了人氣,會不會死的?”
“會。”白暖回答得很乾脆,我背後起了一陣涼意。
他把口香糖的包裝紙隨手扔到了牀頭櫃上,道:“你吸收了半顆仙丹,我吸你點氣,哪裡會那麼容易死。除非……”
“除非什麼?”
“你快走吧,在我這裡磨磨蹭蹭的幹嘛?”他回頭,又開始了毒舌模式,道:“是不是還想被我吸一點氣啊?”
嘖嘖,我不過是隨口問問,這個白暖,就不會跟人好好說話。
“那我走了!”我關上了白暖的房門。
我低頭看了一眼,要不,我還是先買一份人身險好了,如果哪一天我被白暖給吸得掛掉的話。
我下了樓,也想到廚房找東西吃了。
當我摁開廚房的燈,胡嬌嬌嘴巴里正塞得滿滿的,她端着一盒水果沙拉,睜着烏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你怎麼不開燈?”我問道。
“開燈就被人發現啦!”胡嬌嬌趕緊擦擦嘴,然後示意我關上廚房的門。
我打開電冰箱,準備煮個面。
胡嬌嬌擦擦嘴巴,擠到我身邊,道:“我說,蘇晴,我白暖大哥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我都看見了,你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男女了,很正常的……”
“我們兩個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我捏着手裡的雞蛋哭笑不得,然後轉身打到了鍋裡。
“哦。”她的語氣有點失望。
我把一點鹽加入麪湯裡,道:“他剛纔在吸我的氣而已。我覺得總有一天我會被他這樣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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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不會的,不是說你消化了半顆丹藥嗎,再說,吸收精氣掛掉的可能性只有一種……”胡嬌嬌擺着手在笑。
“哪一種?”我問。
胡嬌嬌湊過來,對我耳語了一句少兒不宜的內容。
我聽了這句話,瞪圓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吭哧了半天,最後決定把剛纔聽到的話給屏蔽。
這個丫頭,看起來這麼清純可愛,私下裡這麼黃。
胡嬌嬌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內心,嘟囔着:“我都活了起碼幾百年了,這都不懂,就白活了……”
我假裝淡定的把面倒在碗裡,然後準備吃。
胡嬌嬌吃完了水果沙拉,然後把碗放在水龍頭下面刷了,然後道:“哦,對了,白暖大哥喜歡吃甜食,你就做一點放在冰箱裡。”
“嗯,我知道。”我可是見識過他偷溜進廚房裡找東西吃的模樣。
“不過,你做了,可別讓他知道,也最好別告訴他。”
“爲什麼啊?”我不解的問道。
“他嘴巴上經常說不喜歡,可是一扭頭就來偷着吃。所以我們都習慣了。做了甜食都放起來,他自覺的就會來吃的。“
嘖嘖,白暖這是什麼毛病?口是心非,傲嬌的狐狸。
我吃着面,胡嬌嬌坐我旁邊,她應該是吃飽了,但是看我的蔥花面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吃貨的渴望。
“蘇晴,你明天晚上幹什麼去啊?能不能陪我去逛街選衣服?”
“嗯。”我沉吟了片刻,道:“好像沒有時間,我明天晚上要去相親。”
“去相親?”胡嬌嬌瞪大眼睛,道:“你爲什麼去相親啊?你都和白暖大哥在一起了。”
“不是!“我正色道:“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見鬼了,誰要和一隻狐狸在一起?天天被他吸人氣嗎?
“不會吧,你認真的?去相親?”胡嬌嬌雙手托住腮幫子。
“是啊,同學介紹的,總不能不去吧。如果不去也抹不開面子。”
我嘴巴上這麼說,然而嘆了口氣,我相親見識過太多太多的剩男了,優秀的好男人都是相似的,奇葩屌絲男總是各種各樣的奇葩。
總而言之,我總結了一條規律:剩女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相親,否則就去自取其辱,明明是很low的男人,對方和媒人還覺得你是賠錢貨趕緊處理了嫁出去,對於對方來說,是在救贖你呢。
“講真。”胡嬌嬌湊近我,道:“你真的沒有考慮過白暖大哥啊?”
“我……”我看着胡嬌嬌。
我怎麼考慮他啊,如果他是人的話,我會考慮考慮,可是他是狐狸精哎,又不是在拍聊齋,以後怎麼辦,每天都面對着一羣妖魔鬼怪嗎?想想都可怕。萬一下一代怎麼辦?是人還是狐狸啊,還是半人半狐狸啊?
在這一點上,白暖說的沒錯,像我這樣的剩女,世界上是不會有又有錢又帥還會愛我的男人的。
我這個高中同學史蓓,幾個月前,曾經到她家裡去玩過,她的老公在外地工作,一直都處於兩地分居的狀態,我去她家的時候,她很熱情的招待了我,而且還讓我在她家住了一宿。
她表示對於她的生活軌跡來說,我的確是已經落伍了,她的兒子都已經三歲了上幼兒園了,在她的婆婆家,被婆婆一家人看着。
於是,就自告奮勇的給我介紹對象。
說真的,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我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進入公司,看見那些更加青春年少的屬於90後的臉,就覺得心裡的危機感。
看到同齡人聚會都是拖家帶口,我也覺得內心恐慌,中國社會的觀念在這裡,結婚生子是一件大事,而你必須在一定年齡段完成它。
這一天,我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生怕白暖這天會過來找茬或者是找藉口要我加班,但是這天出奇的安靜。
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就已經跟催命一般的響起來了,我一邊接一邊下樓,和白暖擦肩而過,我沒有顧上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說什麼,徑直就走了。
到了餐廳,我終於見到了我今晚的相親對象,長得還算可以,就是體重一看上去起碼有170斤。看起來肥頭大耳,而且一雙眼鏡後面的小眼睛閃爍着算計的光芒。
兩個人互相交換了基本情況,對方開始問我的工作情況,當對方知道我在公司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行政助理的時候,一個勁兒的說我實在是太沒有上進心了,這個年紀還是行政助理簡直是沒有升遷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