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桑看着眼前這個嬌羞可人的美人，好想好想，好想擁入懷中，只他一人看着她的成長，陪着她從小女孩變成女人，那是蝴蝶一樣美麗的蛻變。
“等我回來，等你及笄，我們就在一起，好麼？”
這一次，他問得鄭重，他問得直接，他期待她的回答，他能感覺得到紅衣與他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很近了，只差一點……
“六爺！六爺！”
一個急切又興奮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溫存的畫面，紅衣鬆了口氣，卻又有些惋惜，瞥了眼身側的舒桑，只見他臉上陰雲密佈，有些泄氣的看着來人，一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想必是舒桑身側的隨從。
“在宮中這樣大呼小叫，跑跑嚷嚷的成何體統！若非急事，回去就等着挨板子吧！”
“嘿嘿，是急事也是好事，爺，您要是知道了還想責罰奴才，奴才也樂意挨那板子！”小廝憨厚的笑着，很樸實的笑容，一邊說着一邊給舒桑行了個禮，看見宮女裝扮的紅衣也是樂呵呵的笑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被美女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說吧，若真是好事，爺可是要賞你的，便宜你小子了！”舒桑和紅衣對視一眼，眼裡都是春風散不開的柔情，繃着的臉色也緩了下來。
“恭喜六爺，賀喜六爺！夫人有喜了！”
瞬間，紅衣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麻木的站着，原本柔美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只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碎了，刺
得心好痛，鼻子一酸，眼淚水就在眼睛裡打轉，原就水靈的眸子更顯得霧氣重重。
道喜的小廝見有些冷場，面前的兩人面色迥異，突然感覺這春日裡的風不是和煦溫情的，而是透着一股子涼意的，不禁打了個哆嗦，看向面色複雜，緊抿雙脣的舒桑，怕是沒聽清吧，於是又說了一遍：“恭喜六爺，夫人今日身體不適，傳了大夫一看，原來是有喜了，已經一個多月了，可喜可賀呀！”
“是件喜事，回頭奴婢也得找六皇子討喜糖吃呢！”紅衣被小廝再次提醒，回了神，咬了咬牙，逼回眼裡的淚水，向着舒桑一輯道賀着說。
“紅衣……我……”舒桑一把拉起紅衣，緊緊的拽着她的手腕不放，想解釋奈何這卻是不爭的事實，又能說什麼？
這回小廝算是長了眼力了，一下子就弄懂了眼下的情形，心裡一陣懊惱，怎就挑了爺會情人的時候來道喜呢！看來今日回去打賞沒了也就算了，可是真的要挨板子咯！
小廝‘咳咳’兩聲，就些不自在，忙說：“爺！奴才就先回……”
“奴婢出來的挺久了，皇上這會兒怕是再找奴婢呢，奴婢先行告退。”
紅衣打斷小廝的話，她現在還不想跟舒桑單獨相處，雖然三妻四妾是理所當然的，但她不要，至少不要當着她的面兒提醒她，他的孩子，他第一個孩子！紅衣決絕的轉身，沒有擡頭看過舒桑一眼，因爲她怕她的眼淚會不爭氣的留下來！她不要自
己顯得那麼卑微和弱小。
“紅衣！”舒桑幾步上前攔住紅衣匆匆離去的路，看着拼命將腦袋地下的紅衣，愧疚充滿了胸腔，聲音低低的有些乞求的意味。
“紅衣，等我回來，我會娶你，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等我好麼？”
“六皇子，夫人還在家裡等您一起慶祝呢，您還是先回吧！”紅衣清冷沒有溫度的聲音生生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剛纔的一切溫情和默契全部在這一刻破碎。一地的碎片，弄疼了誰的心？
舒桑有些惱怒的伸手捏住紅衣的下巴，將她的頭高高的擡起，只見紅衣眼角一絲清淚滑落，落在他的心尖，他心疼的爲她拭去：“等我吧！”
“等？！憑什麼？六皇子，你家有嬌妻，有孕在身，你卻在這裡與人甜言蜜語，這就是你們男人一貫的嘴臉，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我等？等到像我娘一樣，年華老去，眼睜睜的看着你和新人歡聲笑語的麼？ 我舞紅衣寧可孤獨一生！”
紅衣氣極，不顧下巴的疼痛，扭頭就跑，跑得快點，跑得遠點，遠得再也看不見他！突然想起自己將舒奚得子的消息告訴羅雲嫺時，她震驚憂傷、極力忍耐的模樣，難道這就是報應？難到自己也該是這樣麼？
天空一聲悶雷響過，淅淅瀝瀝的小雨潤如酥。
下雨了？娘，是你麼？你也爲女兒流淚了？爲了這樣一段還未開始就扼殺在肚子的愛情哭泣。娘，原來女人都一樣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