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秦本身心情就很低落,便也順着衆人勸酒的勁頭多喝了兩杯,他多想就這樣醉倒,不比去理會還在新房裡等待着他的那個新娘,那個未曾謀面過的妻子。
可往往就是,越想喝醉卻越不容易醉,迷迷糊糊的被人架着去往了洞房。
“你們都退下吧!”舒秦單手撫額搖搖晃晃的站在洞房門口,眼睛也不爭一下的命令喜婆在內的所有人都退下。
“這……九爺,這不太好吧,畢竟是田太傅的千金……”
“所以說,你們都退下,我要單獨和新娘聊聊天,不需要你們在場!”舒秦厭煩極了,卻還是必須要顧全田太傅的面子。
“是!是!奴才們這就下去了!”總管竊喜九爺如此心急,帶着喜婆衆人就退了出去,喜婆一面往外走,一面將必須說完的吉祥話說盡,才完工了的走出去。
舒秦靠着門重重的吐了口氣,應付一幫子人還真是累人!舒秦磕了磕眼簾,看了眼牀上從頭到尾都安靜的不吭一聲的新娘子。呵,大家閨秀的千金?不過是個不敢有自己思想的木偶罷了,如何能比得上靈氣的紅衣!
“新郎官打算今晚就一直呆在門口吹冷風麼?”牀上直挺挺坐着的新娘子總算是說話了,還帶着一絲諷刺!
舒秦一愣,隨即又無所謂的笑了:“你也不像是外人嘴裡傳的端莊賢淑,溫柔可人嘛~”
說話間,舒秦已經走到了牀沿邊,他不可剋制的想將眼前這個女
人視爲阻礙他和紅衣在一起的石子,他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雖然多少覺得田欣蕾很無辜。
“你是仗着自己是田家的千金趾高氣昂麼?倘若我說我一輩子不碰你,不知道你會不會哭着回孃家告狀呢?!”舒秦沒有掀了新娘的紅頭蓋,只是一手有力的捏住了新娘子的下巴。
“喂!你怎麼一點都不溫柔呀!很痛,放手!”宮千纖再耐不住性子了,一手掀了頭蓋,一手把自己的小尖下巴從舒秦的手中搶救回來。
“不過,軒龍國的九皇子,果真是如傳聞中所說的一般,是個美男子呢!至少這雙憂鬱的眼睛,已經勾起了本公主的憐憫之心。”掀了頭蓋的一瞬間,兩張湊近了的臉,舒秦的長睫上沾了一點溼氣
,臉上是酒氣暈染的酡紅,俊美的容顏該是溫文爾雅的,此刻卻是一臉的不屑,但就是因爲這樣,才挑起了宮千纖的興趣。
“本公主?你是誰?”雖然沒有見過真人,但皇上都是有事先將田欣蕾的畫像派人送到府上來過的。而且眼前的女子渾身散發的氣息和氣勢,並不符合一個所謂的大家閨秀。
“她是北狄公主宮千纖。”宮千雪從牀底下鑽了出來,身後還拖了兩個拖油瓶——本來已經等得睡着了的人,被兩帶着一併的拖了出來。
“額?北狄?千雪,你們是北狄人?”剛睡醒的碧琴還一臉迷糊狀。
“八妹、十一弟,你們怎麼跟他們兩個在一起?他們是誰?”舒秦
已經酒醒大半,拽了兩個人藏到身後,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宮姓姐弟。
“不是說了麼,我是北狄公主宮千纖,他便是我的弟弟,也是北狄將軍宮千雪!”宮千纖旁若無人的就開始脫喜服,千雪看得也有些翻白眼,不過,也就是像舒翎看碧琴一樣——習以爲常了。
“北狄的人?你們來作甚?爲何在我的新房裡?哦,還有田欣蕾呢?”
“哎呀呀,怎麼現在才提起你可憐的新娘子呀,你要再不問,她都快凍死了。”宮千纖示意宮千雪將屏風後面只穿了件單衣的田欣蕾給抱了回來,正要放到舒秦的手中去,被宮千纖喝止了。
“不準!他是我宮千纖看中了的人,不準抱別的女人!把她給我扔到牀人去。”千雪無語的照辦。
舒秦被宮千纖直白的‘標註成她的人’,面上有些過不去,更是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厚臉皮,一點不害臊!
“北狄的公主說話也太自以爲是了些吧!”
“我可是專程提前來軒龍國,就是爲了看看你的婚宴的哦,沒想到新郎官是如此美男子,早知道的話,新娘就不會是她了!”宮千纖瞟了眼牀上昏迷着的田欣蕾,再看看有些微怒的舒秦,這個男人可是她看上的獵物呢!
“你可是我看上的獵物呢,洗乾淨了等着主子我享用吧~”宮千纖一個閃身到了舒秦身邊,在舒秦的臉頰上印上一吻,然後又是風風火火的帶着宮千雪跳躍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