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是孃親麼?在自己快要鑄成大錯的時候出現在腦海裡,孃親也認爲她不能和他如此肆意妄爲?
“紅衣!不要說這樣的話傷我,你爲什麼不能跟着自己的心走?”
舒桑堅信紅衣的表現是真實的,那說明她也愛他!他不容許她毀滅了這樣的愛。舒桑又覆上紅衣有些紅腫的脣,呢喃着引導着紅衣說:“紅衣,你是愛我的,我知道——”
紅衣死咬住下脣,守護着自己的城池,她撇開了頭,冷笑一聲問道:
“那你說,爲什麼兩年來我一次也不給你回信?”
舒桑一陣沉默,雙眸定定的看着紅衣,是呀,他一直在想爲什麼?紅衣滿意的回視舒桑詢問的眸子,嗤的一聲笑了,又問道:
“你怎麼不問問我把那些信都放哪兒了?是留着還是燒-了-?”紅衣說的肯定,最後兩個字更是一字一句的說着。
“住口!”舒桑受不了紅衣不屑的眼神,彷彿他爲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微不足道,輕易的被她踩在腳下,狠狠的碾過。
“爲什麼不回信?!”舒桑大力的捏起紅衣的下巴,眯起了眼,卻依然射出了危險的光芒。
“因爲,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紅衣直截了當的說。
“那些信也都被我
燒了,從第一個月開始就是,來一封我燒一封,只有你傻瓜一樣的堅持了兩年,你認爲憑你幾封信能改變什麼?”
紅衣大膽的直視上舒桑目似劍光的眼睛,那裡面正狂風暴雨的席捲着。
窗外的風突然颳得很大,脆弱點的樹枝似要被這段了腰肢,搖搖欲墜,夜了的天顯得更黑了些,一種山雨欲來的狂風造作。
“好,很好!舞紅衣,你果真不怕死!”
舒桑將紅衣摔回牀榻,自己側坐與一旁,大大的手在紅衣的臉龐處來回撫摸,輕柔的好似羽毛,但發出的聲音卻猶如地獄來的修羅一般寒人:
“但是,舞紅衣,你記着,本王要的就一定會得到!”
舒桑說完,推開門走了,墨綠的身影也漸漸的融入在黑夜中,被吞噬。
房門大開,夜晚還有些涼意的冷風魚貫而入,將紅衣已經冰涼的身子吹得更似一塊冰,徹骨的寒氣。
紅衣終於忍不住抱住錦被痛苦,上面還有他的氣息,正淡淡散去,就如他的人一樣,漸行漸遠。
他有他的皇位之爭,他要拉攏的重臣和忠義之士,他不得不娶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她也有她的堅持,她的愛情美夢,她的報復。
終究,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虛幻的禁不起一點漣漪。
紅衣哭累了,抹黑伸手整理好凌亂的衣裙,光着腳丫立在窗前,是舒桑站過的位置,他可知道,她其實什麼都沒看進,心裡眼裡看到的都只有他。他即將大婚,她能看到的就只有那個身穿紅色大喜服的清新俊逸的男子,不是誰的誰。
繁星顆顆點綴於漆黑的蒼穹,圓月高高懸掛在空。今晚的月色如往常一成不變,月光下,一顆銀杏孤單挺立。夜漫無邊,秋風不減;季末黃月下,陣陣微風拂過,留下的爲何卻是滿地慘白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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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可是一直守護着我?
風夾帶着雷點大的雨滴飄進窗戶,打在紅衣的臉上,溼了豔紅的衣裳,敲擊着窗臺下的古琴,吹起琴旁的一張宣紙,翩翩起舞、凌空翻轉,最後落於地面,沾了水汽。
紅衣矮身,撿起地上的宣紙,心疼的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不敢用帕子擦拭,怕弄花了上面的字跡:
問君食可足,謂君衣可暖,心念不敢對君語,恐君有所牽。卿今隨軍往,他年何時還,念君不語,心虔一卦禱君安。
這是一封永遠不會寄出去的信,上面的日期永遠停留在那個時間。
“舒桑,我們的愛太脆弱,經不起折騰,都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