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雙充滿了渴望的雙眼,大成子怎麼忍心不告訴她真相,哪怕被她打,被她罵,被她恨,那都是自己欠她的啊。
大成子端起面前的那碗白酒一飲而盡,往事如泉水般涌上心頭,他一一道來,“大概七年前,我和小成子還是街上乞討的混混,恰逢先皇遇難,新帝登基全城戒備森嚴,我哥倆都沒有容身之地了,在走投無路之際發現了你,當時你發着高燒,昏迷不醒,我和小成子也身無分文,當時想着救人要緊,又實在幫不上你。你知道我心裡那個急啊,就怕耽誤了你。”他情緒高漲之後,語氣又低落了下來,“我哥倆,把你賣到了京中最大的百花樓,託柳媽媽照顧好你,爲了區區五十兩銀子,唉,就因爲那五十兩銀子,我哥倆才找到了工作,開起了酒樓,都是沾了你的光啊,你我非親非故的。後來,我才從柳媽媽哪裡聽說,她把你賣給了裘府。再後來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聽說你進了宮,成了貴妃,怎麼又成了左皇后,我也不是很清楚了。”大成子有些醉意朦朧,思維清晰,口齒卻不那麼靈活,又陸陸續續地說了一些求她原諒的話。
回到房裡,以前的事,現在的事,攪的柔依無法入睡。她的腰間是那塊從不曾離身的玉佩,以前的事情像放電影一樣又在她的腦海裡過了一遍。
第二天,在大成子的堅持下,她二人離開了南國,天下之大,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去那裡。大成子說什麼也不讓她一個人上路,爲了她的安全,大成子說不管她去哪裡,自己都要跟着。
“那好啊,我們就環遊世界吧。”
“環遊世界?”大成子沒聽明白,他搖了搖頭,“不管你去哪裡,反正我都要跟着你。”二人駕着馬車歡快地出發了,漫無目的。
皇宮內,皇上身體不適,連御醫也無從下手。從皇上的脈象,舌苔和症狀來看,就是天氣燥熱而引起的身體不適,可不管御醫們用什麼方子給皇上敗火,都無濟於事。福祿喜哪裡還顧得上那夜侍衛和他說的,“百花樓的姑娘各個似芙蓉。”
皇上的飲食,起居,連福寧殿都讓人裡裡外外地清掃了,可皇上就是煩躁不安,心中有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皇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您可別嚇奴才啊。”福祿喜見皇上這般難受,心裡都沒了底,以往還有嚴明楚在身邊,現在皇上出事了,身邊只有他一個太監,讓他如何拿主意啊。“皇上,要不還是召嚴侍衛回來吧,奴才心裡擔心您,奴才心裡害怕呀。”
懿軒皇帝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症狀,和敬尊皇后生前的一段時間相識,這整個皇宮,會裝神弄鬼的只有一人,她想用這種手段來讓自己屈服,休想!“不。”皇上倔強地拒絕了召回嚴明楚,“無論如何都要把人給朕找回來。”他就不信了,派了那麼多人去找,會找不到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