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過她的髮絲,心裡有種難以言語的情愫,她不知道自己和皇上說的這一席話到底是對還是錯,“又有誰不是棋子呢?皇后是,都昭儀是,崔貴嬪是,臣妾亦是,朝中大臣,邊境將士,您身邊的人,哪一個又不是您的棋子呢?棋局的好壞走向不都在於下棋的人麼?只要能下的一手好棋,走哪一步,下哪一顆又有什麼關係呢?上有大韓國打壓,下有南國時刻防守,如果真能下的一手好棋,一統三國,一統江山,皇上,手裡多些棋子總是好的,不是嗎?”皇上,要想成大事,這些都是必然接受的。幾句話說完,她行了個禮轉身告退。
皇上怔在原地,看着她離去的身影想起了那夜柔依頭也不回地決絕。被誤會被判死刑那時候她的心裡該有多麼的恐懼和絕望。一統三國一統江山,他曾經以爲這個年頭只能埋葬在內心的最深處,登基爲帝后一直是太后掌握着朝政大權,即便自己重新奪回了皇位,根基不穩又有大韓國的打壓,現今嘉王爺甦醒,太后一族外戚是被殲滅,難免也有內臣會打着復位的口號而去擁戴嘉王爺,目前形式險峻,他不能平定內亂又怎敢有一統三國的奢想。
崔貴嬪得到皇上的寵幸,她的父親很快也恢復了原來的軍銜,南境戰士逃跑一事也暫時地得到了緩解。崔貴嬪一朝得寵並沒有消停,她沉默被人無視了太久,時時刻刻都急着想要露出風頭,在給皇后請安時幾次三番地將話語轉向宋貴人,藉機諷刺宋貴人的出身低卑,仗着懷有身孕就想母貧子貴了。
皇后將一切看在眼裡也不出聲,心喜,任由崔貴嬪爲虎作倀。
會叫的狗不咬人,崔貴嬪越是耍耍嘴皮子大家越是看熱鬧,巴不得崔貴嬪這個二傻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纔好呢。只有崔貴嬪自己不覺的還以爲得到的是皇后的默許,對宋貴人,靜修媛也是越發的沒有禮貌起來,連不得寵的都昭儀也中了槍,都昭儀可不是好惹的,幾次在鳳厥殿兩人吵了起來,都昭儀乾脆就藉着小公主身體不適向皇后請假不來請安。
都昭儀那是什麼身份,從小又嬌生慣養,好歹剛進宮時也是倍受寵愛的,就算現在不得皇上心她還有小公主呢。
“這個小賤人竟然敢不將本宮放在眼裡?”都昭儀氣呼呼的,不就是被皇上寵幸了兩天,還要飛天了不成?
“昭儀娘娘,皇貴妃來了。”宮娥進來稟告。
“她來做什麼,就說本宮身子不適,不宜接見。”都昭儀大清早的就氣不順,想起昨日在鳳厥殿與崔貴嬪鬥嘴,皇后娘娘一語不發,倒是像看戲一般,使得其他娘娘也在後面偷笑,連兩位常在的臉上都掛着得意的表情。
“皇,皇貴妃說,說是來看小公主的,已經去,去偏殿了。”那宮娥嚇得不輕。
“什麼!”都昭儀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自己在皇后哪兒受氣也就罷了,怎麼在自己的漪蘭宮裡也要受氣?“誰允許她來看小公主的。”都昭儀急急匆匆地就往偏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