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看似簡單的糖水,偏偏是最致命的一樣,那蓮子可不是普通的蓮子,是產自天山的雪蓮子,和那天凝珠一樣,極寒。
要說今晚宋貴人滑胎的話,她們在坐的幾位分位高的娘娘可都是兇手啊,那皇上總不能怪罪到自己的頭上吧?皇后娘娘爲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計謀感到高興,她想只要過了今夜就會聽見宋貴人小產的消息了,哈哈哈哈哈,那白酒一杯一杯地下肚,別提多暢快了。
宋貴人分位略低,晚宴結束後沒有轎攆,只能走回宮去,她才走幾步就覺得渾身有點發涼,“奇怪,這才九月天了,怎麼晚上這麼冷?”
“宋貴人,你冷嗎?”春芳嚇了一跳,要說這秋天早晚是涼了點,又剛從溫和的鳳厥殿出來,也不至於打抖啊。
“是啊,怎麼這麼冷。”宋貴人覺得自己的十指都在打鬥,冰的快要沒了知覺一樣。
“停一下。”旁邊走過皇貴妃的轎攆。
“宋貴人,皇貴妃聽說您精通獸醫,前些天皇上賞了一隻波斯貓也不怎的,貓這兩天上串下跳的,皇貴妃請您去毓慶宮看看呢。”說是請宋貴人去看看,實則薔薇是一把將宋貴人推上皇貴妃的轎攆。
“皇貴妃,嬪妾。”宋貴人冷的上下脣都在打抖。
“噓,什麼都別說了。”柔依打斷她的話將她摟在自己懷裡,宋貴人渾身顫抖發冷,而額頭背後卻全部都是汗。
薔薇拉着春芳使了個眼色,天色較暗後面跟着的是涼昭儀的轎攆,她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怎麼會這麼冷?柔依的兩隻手也沒有停,不斷地在宋貴人的手臂上來回地摩擦給她溫暖。就在她的手摸到那串天凝珠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將它扯了下來,想起來這串珠子戴在手上確實挺涼的。
她們一行人幾乎是小跑着回毓慶宮的,一下轎攆宋貴人就被扶進了屋,推開房門,那暖暖的燭光照進來人,宋貴人才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
“快,快把宋貴人扶到牀上。”李御醫見狀感覺不妙。
柔依又吩咐薔薇和春芳在門口守着,“李御醫,你看看宋貴人這是怎麼了?”
李御醫替她號脈,眉頭緊鎖。
宋貴人這個樣子絕對不正常,要不是用膳的時候柔依發現端倪讓薔薇提前去請了李御醫在毓慶宮候着,怕是宋貴人真要小產了。
“幸好回來的及時,臣已經準備好了藥丸,這就讓宋貴人服下,小廚房裡已經吩咐在燉湯藥了。”
“宋貴人可是有了?”她見宋貴人對那些熱菜都反胃,就大膽地猜測了一二。
“兩個多月了。”
“李,李御醫,求,求你,一定,要,要保住我,我的孩子。”宋貴人滿頭的冷汗,嘴脣也失了常色,被李御醫塞了一顆藥丸下去後,逐漸地失去了意識,看着李御醫越來越模糊慢慢地合上了眼皮。
李御醫擦了擦汗,“剛懷有身孕的前三個月是最容易滑胎的,稍有不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