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個神馬狀況?
桑默被眼前寒玉琴的蛻變震驚得連手指上的疼痛都忘了,畢竟這可是桑默有生以來看見的最奇幻的見遇。
從前,這種只會在仙俠電視劇裡出現的事情,桑默從來都不會相信。然而現在這場景上演在自己的眼前,讓桑默想要懷疑都無從下手。
“這,怎麼回事?万俟珩你應該知道吧。”桑默相信自己是外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是純屬正常的。說來,自己不知道,那律音殿的人應該是知道的吧。
然而,万俟珩給桑默的回答是跪地俯首,這一次不當當是雙手伏地,而是連額頭也磕在了地板上。不僅是万俟珩如此,就連原本懷裡摟抱着暈過去的孫女兒的首席大人也將孫女兒放在了地板上,自己也如同祭司大人一般的跪地磕頭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看着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又一次對着自己跪拜還帶磕頭,桑默是徹底無語了。看來自己想長命百歲是不可能的事了,桑默爲自己默哀萬分。
“你們能不能不動不動的就跪拜我啊,誰能告訴我,這又是爲的哪出?”桑默用沒受傷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頭痛的問道。
“殿主大人是律音殿第一位初試寒玉琴就能彈奏一曲的人,也是……”万俟珩激動萬分的回答者桑默的問話,卻在最後激動得不能言語。万俟珩怎麼能不激動,沒想到自己等來的殿主大人居然是這般的不凡,甚至還實現了律音殿的祖輩遺願。此刻,万俟珩覺得就算現在讓他死,他万俟珩也無憾了。
“也是什麼?怎麼不說了?”桑默正聽着万俟珩的解說,卻不想他只說了一句,就沒有下文了,這種半截話,讓桑默忍不住的追問道。
“回稟殿主大人,也是能恢復寒玉琴原貌完成律音殿祖輩遺願的第一人。”銀族族長万俟慶見自己的兒子激動得不能成語,連將兒子未說完的話接上。
別說是兒子激動成這樣,就連他万俟慶自己也是心裡激動得翻騰不已。想他擔任上一屆祭司也有百餘年,也沒能見到寒玉琴的原貌,而上任殿主大人也是練習了近十餘年才能用寒玉琴彈奏一曲完整的曲目,此後也沒能完成別的曲目。
“原來如此,那個,你們能不能先起來說話呢?我不習慣對着別人的頭頂說話,也不喜歡別人用頭頂跟我說話。我以爲,說話時看着對方的眼睛,纔是最有禮貌的。”桑默知道前面的話是万俟珩說的,可是後來的說話人是誰,桑默還真沒找出來。因爲大家都是跪着頭抵地板的樣子,所以沒辦法看出來是誰在說話,而且這聲音對桑默而言倍顯陌生的很。
“屬下衷心的向殿主大人起誓,今後屬下誓死追隨殿主大人,聽命殿主大人隨意差遣。”桑默的話才說完,就傳來了有人起誓的聲音。
這聲音,桑默認得,是首席大人的聲音。沿着聲音的來源,桑默也真的沒有猜錯,只見首席大人已經擡起頭看着桑默,銀色眼眸裡的認真不容忽視。
“屬下等衷心的向殿主大人起誓,今後屬下們誓死追隨殿主大人,聽命殿主大人隨意差遣。”隨着首席大人的話音落,桑默周身也響起了衆人同樣的起誓聲。
聽着諸位大人如此的誓言,桑默覺得如今殿主大人這份責任她是背定了。也罷,如果這真是天定的責任,那麼她桑默就暫且擔下,等到回去那天就卸下來。只是,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桑默自己心裡也沒底。
“諸位大人的誓言桑默已經銘記於心,大家請起吧。”既然心裡已經有了決定,桑默也就知道了自己該做些什麼了,但在此之前還是先請這些都比自己年長的人起來吧,她真的想長命百歲的說。
這次,諸位大人在聽見桑默的話後,都一一的站起了身,而後都很是敬畏的注視着他們的殿主大人。從他們起誓的那一刻起,他們都不會再違背殿主大人的任何一句發話,一切都以殿主大人馬首是瞻。
“底下的衆弟子也都起身吧,既是喜事,大家應該歡呼纔對,怎可跪地不起呢。”見諸位大人已經起身,桑默轉身走到祭典高臺的前沿,大聲的朝着下面說道。
“哇哦!”廣場上的衆弟子在聽見桑默的呼喊聲後,個個都忍不住的蹦起身,大聲歡愉起來。正如他們的殿主大人說的那樣,這幾百年都不曾遇見的喜事,是應該歡呼喜悅。
看着底下的人都歡呼高興的樣子,桑默也不自覺的一抿嘴,淺笑輕揚弧度,似有同樂的情懷漸生。
万俟珩走到桑默身邊的時候,看見她這一抹輕淺笑意,宛如夏風吹拂過,清涼了他一整個心神,更茲衍了心底的一抹柔情。
“殿主大人即位,律音殿普天同樂,設晚宴,衆弟子皆可參加,現在都回去準備吧。”移開盯着桑默看的眼眸,万俟珩還記得自己的職責,面色嚴謹的對着衆弟子發令。這也意味着,祭典大禮正式的完畢。
折騰了老半天,桑默也在紫菊的帶領下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而澤蘭不知道万俟珩讓她幹嘛去了,沒見人回來。
回到房裡,桑默才呼籲口氣,接過紫菊遞上來的涼茶要喝,卻不想嘴脣才接觸到茶杯,就聽見有人傳報,說是祭司大人求見,就在門外。
“唉,去請祭司大人進來吧。”桑默終是嘆了一口氣,對着身邊的紫菊吩咐道。然後喝着手裡的茶,等着万俟珩進來。
“屬下參見殿主大人。”万俟珩進門看見桑默在喝茶,上前恭敬的行禮拜見。
“万俟珩你不必如此多禮,想來你我的身份應該是差不了多少,而且,沒有你就沒有我的出現,所以,就不必以屬下稱之了吧。”聽見万俟珩這會兒竟然以屬下自稱,桑默覺得也是因爲那寒玉琴的原因吧。因爲在這之前,可沒有聽見他自稱過屬下。
“就聽殿主大人的吧。”万俟珩也覺得自己太過速變了,其實剛纔自己是故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身份距離的,可是才說出口,他的心居然就有些難受了。所以,對於桑默的話,万俟珩卻是歡喜的,雖然不明顯,但他還是知道自己的心情改變的。
“嗯,那你來有事兒?”不然怎麼可能她才前腳進門,他後腳就上門找來了。桑默沒有多想的很是自白的問道。
“嗯,我是來爲您處理手指上的傷口的,隨便跟您說說寒玉琴的來歷。”万俟珩說這話的時候是低着頭的,因爲他不敢看着桑默的眼睛說,因爲他不想讓桑默看出他眼裡的別樣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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