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兒沐浴完了嗎?”
在陪着桑默在屋裡吃完晚飯之後,桑默說身體不舒服要沐浴,於是万俟珩很自覺地離開了屋子,去跟亓官夙要了一點藥膏,準備等桑默洗完澡之後,給她上點藥。因爲聽她不小心說了騎馬弄得她快痛死了,所以,不用細想,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是,大人,不過,主子似乎很累,連長髮都來不及擦乾就撲在牀上睡着了,奴婢是幫主子擦乾了頭髮纔出來的。”
澤蘭似乎是一點也不奇怪纔出門就見着站在門外的祭司大人,所以也很有準備的將剛纔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嗯,你們下去吧。”
看着後澤蘭一步退出房門的紫菊,万俟珩點了點頭,讓她們下去了,接下來他會照顧好屋裡的那個人的。
“是!”
澤蘭紫菊二人福禮便離去了,已經習慣了主子與大人同牀共枕這件事了。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她們只要謹守本分就好。
進屋,万俟珩回身將門關好,然後才慢慢的來到裡屋見着已然趴在牀上睡熟的人,該是身體真的不舒服,所以就連熟睡之後,那英氣的眉頭都微微的蹙攏着。
“誒!”
一想到讓她身體不舒服的人裡有着自己參與的一角,万俟珩不甚心疼的嘆了一口氣。雖然如此,但是,万俟珩卻也是知道自己是一點都沒有後悔過昨晚的一切。
走上前,坐在牀沿,看着熟睡的人兒一眼,万俟珩終於還是伸出手探向牀上人兒的腰腹,想要將她的裡褲腰帶鬆了,打算將她的裡褲給褪下來。
“誰!”
然而,就在万俟珩伸出去的手即將碰上桑默的腰帶時,桑默本能的出手一把抓住了靠近自己的爪子,因爲太累太困,也因爲知道是不會害自己的人,所以,桑默也不太想睜眼看是誰。
“是我,默兒,你睡,我幫你把傷口上點藥,你會好受一些,嗯?”
看着不願睜開眼睛的桑默,万俟珩溫柔的輕聲哄道,心裡對桑默這種很明顯十分放水的警覺抱以無奈一笑,她一定知道會是他來的。
“嗯,好……”
在聽到万俟珩安撫的溫柔言語之後,桑默鬆開了抓在手裡的手臂,腦袋再枕頭上移了移似乎是找了更好的睡姿,然後便放心的繼續睡去了。
其實,桑默心裡是明白万俟珩所謂的上藥是指哪裡,因爲她除了下身兩條大腿痛的不得了以外,自然還有其他地方也痛,但是,想着自己實在是困得很,所以,万俟珩說要幫忙她自然是樂意的。當然,這種親密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展現在自己以外的人眼前,說不害羞,那肯定是騙人的,所以,桑默只能用熟睡來化解心中的羞意咯。
“嗯,你睡吧,我會輕輕地抹藥,不會讓你感覺到痛的。”
聽着桑默信任的同意聲,說不歡喜是假的,所以,万俟珩更是溫柔似水般的伸手撫了撫桑默的銀髮輕言讓她安心的入睡。
在聽見桑默那邊真的發出細微的鼾聲後,万俟珩知道桑默已經完全的進入了夢鄉,他才動作極輕地解開她的腰帶,然後小心的將她的裡褲褪至大腿以下小腿之上的位置。
這一刻,万俟珩才發現,桑默竟然連褻褲都沒有穿,就只穿了一件裡褲而已。所以,在褪好了裡褲之後,纔會一擡頭就看見桑默最私密的地方。
隨即的,万俟珩也看見了在那最私密的地方周圍以及大腿最內側都是青紅一片,甚至有的柔嫩的皮膚都破皮了。
“該死!竟然這麼嚴重!”
万俟珩暗暗的咬牙低吼,爲眼前所見既憤怒又心疼,這樣大面積的傷,就連他看着都疼痛不已,更別說這個正在承受且是最怕疼的桑默了。
這一刻,万俟珩也異常的想要將讓桑默遭受着一切的那個渾球碎屍萬段來解氣,在昨晚桑默離開前,他明明暗地裡有好好的檢查過的沒什麼大礙的還上過藥,兩人雖都是第一次,但女人總是不比男人,所以要承受的疼痛他是知道的。可是,現在,有人卻讓她的傷擴大了十倍不止,教他如何不生氣?
“嗯……”
但是,隨着桑默嘴裡一聲疑似疼痛的呻吟,頓時讓因爲憤怒而忘記控制手上的力度的万俟珩清醒過來,發現是碰到了傷口的破皮處,瞬間懊悔又填滿了万俟珩的整顆心。
“對不起,對不起,默兒你……”
輕哄着道歉,本想看看是不是把桑默弄醒了,結果話才說到一半,万俟珩才發現,這人依舊還在熟睡中,只是因爲疼痛本能的哼了一聲而已。万俟珩在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莞爾,這小傢伙真的是對他很信任呢。
快速又輕柔的將手上的工作做完,万俟珩收拾好一切,便脫了外衣在桑默的身邊躺下來,然後小心翼翼以不擾到身邊人兒睡覺的動作輕輕地將一隻手臂伸到人兒的頸下,然後輕輕攬住人兒的肩頭,將熟睡的人兒輕輕地攬在自己的胸口,然後在自己閉上眼睡覺。
一片靜寂過後,牀上的兩人都已經入睡,一個一臉祥和的熟睡,一個嘴角有着淺淺笑意安然入夢。
“小默,你打算怎麼做?”
一間屋裡,坐滿了人,當然,百里瓔珞和浩賞悾璟是不在裡面的。怎麼說這也是人家的家庭內部會議,他們自然是不應該在裡面的。
而,剛纔說的人,是鮮于千瀾。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事情似乎有些讓人出乎意料之外呢,所以,他,甚至是在座的各位都在等着桑默的回答。
“我、我、我勒個去!怎麼會是他?我擦!怎麼會是他!那渾球!他!他竟然就是逍遙王!真他孃的玩我是不是!”
桑默此刻的心情真的是極難平復啊極難平復!羽墨那混球居然就是逍遙王本尊!他孃的,桑默覺得老天爺就是不玩她的,有木有?在她昨兒個才拋開一切狠狠地揍了那渾球之後,在她將一切都甩開之後,現在居然告訴她,她要找的人就在她眼前,而且她還把人給得罪了個透徹。
啊!老天爺,你要是真的不待見我,你就直接降道雷下來把我劈了就得了,不帶這樣玩的啊!桑默在心中無限吶喊着,她是真心的啊真心的!
“默兒,不許說髒話。”
看着炸毛的桑默,万俟珩卻還是能心平氣和的糾正着她說髒話的茬兒,認爲這不該是女兒家該說的話,而且,以桑默的身份也不該這般失態。這,在他們面前沒事,但也不能由着,不然會成爲習慣,那就真的晚了。
“珩!我都想切腹了,你還跟我計較個毛線髒話啊。你知不知道呀,我昨兒個把那羽墨渾球,啊,也就是那逍遙王往死裡揍了一頓吶,讓他差點生活都不能自理。現在,千瀾的消息告訴我,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啊,你說我這不整個兒是一杯具麼?啊,氣死我了!”
桑默煩躁的在原地來回走着,雙手也不停的抓着自己的頭毛,搞得自己一頭順滑的銀髮跟鳥巢似的,可見是真的被氣到了。所以,她哪裡還有時間去管住自己不彪髒話啊。
“我知道,追風都告訴我了。可是,事情既已成事實,那麼我們該做的是重新擬定計劃就行了。所以,你就好好的靜下來,聽聽大家的意見,別這樣行不行呢?”
万俟珩的堅持也是有名的,而桑默尤其知曉。所以,在万俟珩走上前拉住不停原地回走的桑默,很平靜的讓桑默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然後拉着她坐下,一邊悠悠的說着,一邊將倒好的茶水放進她的手裡,讓她平靜下來。
“誒!老天爺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桑默嘆一口氣,人是冷靜了下來,但是還是免不了要再次抱怨一下自己對老天的偏心行爲,不然要她如何能甘心啊。
“好了,小默你就別再抱怨老天爺了,我們大家還是一起想想辦法吧,總會有辦法從逍遙王哪裡找到東西的。”
鮮于千瀾見桑默已經平靜下來,也出言安撫道。
“哼,管他呢,到時候不管是用偷得也好,有搶的也好,或是用綁得,反正,東西我是要定了,他給也的給, 不給也的給!”
同見鮮于千瀾的話,桑默平靜下來的心情霍然又撼動起來,想着既然已經把人給揍了,若是那渾球願意合作,他們大家就握手言和,若是那渾球不願意,那麼就乾脆一不做二休,管他是皇子也好,還是渾球也罷,怎麼高興怎麼來!他們還怕了他不成?
“不過,我們還是先來談談丞相府的事情吧,默兒姐,你想我怎麼做?”
這時候,亓官夙也不想再沉默下去,順便也爲了轉移桑默的注意,讓她消消氣兒,也順便看看她要自己怎麼懲治那丞相府的喲蛾子。
“對哦,我都快忘了還有這事兒呢。來來來,小夙,我們好好計劃計劃怎麼整死那隻小三,好好爲陌姐報仇!”
一聽亓官夙說起丞相府,桑默還真的就立馬就忘記了剛纔的事情,於是幾步過去就將亓官夙給拉到了自己的旁邊,準備與他好好合計合計,怎麼讓那個公良惠小三死得更慘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