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真的是出乎意料了!
桑默看着這些個統統都戴上鐵面具的人,甚至就連丞相大人以及公良美玉都有準備好精緻的鐵面具。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要舉行面具大賽麼?丞相大人?”
桑默忍無可忍,所以就決定不忍了,直接放聲開懷的笑靠在一邊鮮于千瀾的身上,爲眼前這別開生面的場景而幾乎要笑疼了肚子。
“哼,你以爲本丞相會忘記小神醫是施毒高手的事情麼?你笑吧,待會兒本丞相倒要看你能笑到幾時!”
丞相大人見着桑默這般肆無忌憚的大笑,頓時覺得有顏面掃地的侮辱,立時便拉長了一張俊彥勢要眼前這膽大之徒拿下,且信心十足。
“哈哈哈……丞相大人,我該說你太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太天真呢?嗯?仰或是你太小看我們小神醫呢,還是真的不知道呢?”
桑默依舊大笑到一邊抹着眼角笑出來的淚水,一邊一臉忍俊不住的表情樣兒看着門外對面的丞相大人,說道。
“你什麼意思?是在嘲笑本丞相愚蠢至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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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越是見着桑默的笑臉越是覺得礙眼至極,有股恨不得親自上前去撕碎的衝動,但是他卻忍了下來,而且對於桑默說的話,他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笑話成分有幾分。而,這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般被人肆無顧忌的當面笑話,這口怒氣叫他如何咽得下去!
“沒錯!我就是在嘲笑你!難得丞相大人能親自上獻這樣一出滑稽的笑劇,我這觀衆不該給予絕對的捧場嗎?你們戴上面具是可以防着小夙的毒,可誰又告訴你,這毒就一定不能從其他地方滲入呢?若我告訴你,即便是你們不呼吸也照樣免不了中毒的命運呢?丞相大人是不是會覺得很‘驚喜’?”
既然已經笑開了,桑默倒也無所謂要不要把這位丞相大人放在眼裡了,什麼裡子面子的,她也就都給他揭了,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究竟是蠢到了何種地步,就算是他小看小神醫的後果得了。
“什、什麼?這、這不可能!”
果然,桑默的話一出,對面的丞相大人立馬就‘驚喜’得連退了好幾步,然後腿顫舌顫地誓死不改的堅信着自己的信心。
“哦?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桑默看着嘴上說着不相信但是身體卻做出最真實的害怕反應的丞相大人,也不想再與之廢話下去,只待好整以暇的迎擊丞相大人那所謂的十足的自信心。
“上!你們都給我上!把這些人統統給我抓起來,本丞相要親自讓他們知道敢藐視我的下場!快!”
“是!”
素衣暗衛們聽令閃身直逼桑默三人而去。被桑默那鎮定自若的淡定神情給徹底刺激到了,於是,丞相大人即刻下令身邊周圍的素衣暗衛們動手抓人,嘴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持與桑默要死磕到底。因爲,他在賭,他賭小神醫的毒沒有他手下的動作快,一旦只要抓住了這幾個人,即便是大家都中了毒,那麼他不怕小神醫不給解藥!
是以,丞相大人,不是不信邪,而是,明知是邪,他也堅信自己仍舊保有轉圜的餘地。是而,成敗也就由此促定了。
“啊!”
“啊!”
“啊!”
“……”
層出不窮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接連而來,響徹整個院落乃至整個丞相府內外,聽着讓人都覺得膽戰心驚。
而,這些慘叫聲的發出者竟都是那些個素衣暗衛們口中傳出來的,接着就見着素衣暗衛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不起,卻都依舊雙手緊抓胸口在地上打着滾,嘴裡慘叫着,有些素衣暗衛們因爲翻滾的動作而將面上的鐵面具給滾落在地,而顯出來的竟是一張張青黑的痛苦面孔,很明顯是中了毒的跡象。
這時候,看着眼前這一切的丞相大人與其孫女公良美玉兩人已經徹底的兩眼怔愣得被驚駭得靈魂都出了竅似的,只渾身顫抖着死死的盯着地上那些面孔青黑一臉痛苦不已的素衣暗衛們,好似怕下一刻自己也會變得跟他們一樣的慘痛遭遇。
“哼!這就是小瞧本神醫的代價!”
終於,到了亓官夙可以揚眉吐氣的時刻了,說白了,剛纔在桑默與那奸丞相對陣的時候,亓官夙就已經心有萬分的不爽了,再加上桑默一口一個‘小看’一口一個‘天真’的話語,亓官夙明顯的也聽出了其中桑默對他的嘲笑,嘲笑竟然也有人這般有恃無恐的不把他這小神醫當回事兒,嘲笑他丟了神醫谷的臉面。
所以,他亓官夙若是在這時候不把場子找回來,那他將來要拿什麼在這世上混下去?他還要不要臉在桑默面前活下去?哼!
“你、你什麼時候下的毒?!”
丞相大人在這一刻終於清醒過來,也清楚的明白,對於小神醫的毒,他竟快不過!而且那個小神醫明明就是一個絲毫不會武藝的人!
“自然是在有攔路狗出現的那一刻。怎麼,難不成你以爲本神醫會給你們準備的機會不成?”
除了在桑默面前的恭順,亓官夙可從來都不以自己不會武而會衍生什麼自卑心理,不然他那一身的傲然不羈的脾性是如何生就的?自然是天生就如此,更何況,他亓官夙就是不喜學武纔去學醫的。
然而,這奸丞相很顯然的是把他當成了軟柿子對待了,所以,這一次,若不好好的揚揚他‘火爆小神醫’真性情,只怕世人還真的都當他亓官夙是乖乖貓了!
“什、什麼!這、這麼說,我、我們早就已經中毒了!天哪!”
亓官夙的回答無疑是將丞相大人的自信心擊得粉碎,而且,這還不是丞相大人最在乎的,讓他最在乎最明白的是,其實,他們早就已經都中了小神醫下的毒,而且竟還不自知的以爲一切還沒有開始,可是,結局早就已經擺在他的面前,只是他不自知!
“不過,就像默兒說的,即便是你們戴了鐵面具又何妨?本神醫照樣有辦法讓你們瞬間死個乾乾淨淨!這,不過是默兒一句話兒的事兒。”
亓官夙又怎麼會給奸丞相就這樣稱敗的結果,他要讓這些人清楚的知道,其實得罪他還不是最慘烈的事情,得罪他的默兒姐纔是最最慘烈的事兒。
儘管他的默兒姐或許會不在乎,但是這並不表示着,他也不會去在乎。不,他不僅會去在乎,而且還要用十倍百倍的在乎去在乎。
所以說,這得罪人的時候,也是要擦亮眼睛的!
“小夙,爲什麼,他們會沒事?”
這時候,桑默纔不會去顧及亓官夙與丞相大人在說着什麼,她只管着把自己好奇的發現問出來就爽了。而在看着素衣暗衛們幾乎都全軍覆沒了之後,桑默卻是不明白爲何這祖孫連卻還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同他們對陣,難不成亓官夙剛纔還分別下了兩種不同的毒?
“誰說他們沒事了?他們的事兒大發去了。默兒,你等着瞧便是了。”
耳邊傳來桑默不高不低的詢問,亓官夙自然也不是掩飾的主兒,所以,對於桑默的問題,他也是毫不隱瞞的直接言繪給她知道,絲毫不去顧及對面的祖孫倆在聽見他的話之後會是什麼樣的驚恐色變。
“哦,我還以爲你給他們下了兩種不同的毒呢。”
桑默瞭解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是非常瞭解亓官夙的後話是何意,但是桑默是絕對相信亓官夙的,他的醫術已經是無敵,就更別說他的施毒的技術可使比醫術還要高杆的。
“默兒,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抵事兒?對付這麼一羣小嘍囉本神醫還用得着下兩種毒?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亓官夙一聽桑默這話,大大的眼珠一蹬,娃娃臉一拉,頓時擺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好似桑默說了特別不招他喜歡的話,看那架勢似乎是有要讓桑默更正話意的意思呢。
“咦?哪有!你要是是不抵事兒的主兒,那我是什麼?不就是萬年廢材了?誒誒誒,我真的沒有半分小看你的意思,我發誓!”
眼看着亓官夙那鼓起的臉頰,瞪圓的一雙大眸子,桑默趕緊爲自己的失言賠罪,甚至不惜貶低自己來擡高這位總是愛跟她計較的小正太,勢要把他給掄圓潤了,掄爽心了。
誒,桑默覺得這會兒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兒,竟在這關頭惹得小正太不爽,桑默表示在心底暗暗懺悔,她錯了!
“嗯,我相信你了。”
像是施恩一般的太高頭,亓官夙看着桑默難得低順樣兒覺得心情舒爽了不少,雖然他這會子是真的不明白桑默爲什麼要這樣做,以前也從不曾見她這樣做過,但是這樣的桑默確實是讓他覺得很受用,所以,也就很大方的原諒了她的一時失言。
其實,亓官夙哪裡知道,桑默這樣做又怎會沒有理由呢。更何況,他明明都跟在桑默身邊也不算短的時間了,竟然還這般摸不清桑默的性子。也無怪乎在得知桑默這般低順的原因後,他會氣炸了自己而逗樂了桑默。
“可是,爲嘛他們現在還好好的呢?”
一碼歸一碼,可心中的疑惑,桑默還是不想繼續憋着藏着,是以還是問了出來。
“因爲,我的毒藥是一毒兩效啊!”
亓官夙面上無限得瑟的說道。
“哦?怎麼個一毒兩效法呢?給說說。”
桑默好奇心無比積極的展現,等待着小正太的進一步解說。
“中毒的人,若是動用內力,便會立馬被蝕心至亡;若是沒有內力,便會在十步之後被蝕心至亡。”
亓官夙無比自豪的說着自己的毒藥的厲害和奇特之處,雙眸中的閃光徐徐如輝,讓看見的人都忍不住要情不自禁墜落其中沉醉不醒。
“咦!那,剛纔他們退了走了幾步了?我沒去注意欸!”
桑默一聽亓官夙這解釋,立馬望了丞相大人祖孫兩人一眼,她是真的沒有去注意他們剛纔退了幾步又走了幾步。
“老的五步,小的七步。”
沒關係誒,桑默沒記住不要緊誒,亓官夙可是記着的,雖然這毒藥是新研製的,但是,他可是對自己研製的毒藥很有信心的,只是,他也想見證一下試驗的真正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