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默實在是想不通。左右她進這廂間才說了兩句話,這究竟就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
可是,這打開門,看着澤蘭的神色,卻又真的像是發生了急事的樣子。
“回稟主子,大人派人來報說,花蔓菁小姐被人擄走,花老闆焦急的正在客棧尋求亓官公子幫忙。”
澤蘭一跨進屋,在對着百里瓔珞行完一禮之後,便將剛纔聽來的急事報給桑默聽。
“什麼!花姐姐被人擄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一聽不得了,竟然是花滿樓的女兒被人擄走了,桑默難免的有些吃驚。且不說她與花滿樓這忘年的交情,只說這好好地一個人,就這麼被人擄走,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這女婢不曾聽來報的人說起,大人是說請您儘快的趕回,一起商討對策。”
對於桑默的詢問,澤蘭並不知事情的始末,所以也不能準確的給桑默答覆,只得據實相告不知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快些回去吧。”
知道澤蘭是同自己一起出來的,也不過是分開在剛剛她進屋說兩句話的功夫,會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也是正常的,所以,桑默也沒有多說什麼,眼下也只吩咐直接回程。
“抱歉,百里少東家,這茶,桑默怕是沒時間喝了。花姐姐被人擄走了,花大叔一定是焦急萬分的,所以,我想若有時間,我們下次在聚,你看可好啊?”
離開前,桑默也沒忘記向百里瓔珞賠禮道歉,畢竟這纔來說了不過兩句話就走,難免會然人不快,。可無奈事情突生,她也沒辦法,總不能充耳不聞。
“桑公子不必道歉,花老爺對瓔珞也有恩情所在,瓔珞想與桑公子一同前去,看看能否幫得上忙,不知桑公子可願意?”
見桑默這般說來,百里瓔珞也並沒有介意,畢竟婢女剛剛說的話,他也是有聽見的,而且看樣子,也不像是故意在演戲。
所以,趕在桑默離開前,百里瓔珞有意想要一同去看看花滿樓的想法說了出來。怎麼說他與花滿樓也是有了近二十年的買賣交易了,按人情也應該去看看的。
“既然百里少東家這樣說了,那我們便一同去看看吧。”
對於百里瓔珞的說辭,桑默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因爲桑默也想到了回蘭花的那一層,而既然人家都說了要去看看了,她也無權去回絕。
就這樣,桑默同百里瓔珞一切坐上了回客棧的馬車。
只是,讓桑默意外的是,這一次,百里瓔珞竟然不是坐他自己的那輛香木寶馬車,而是同她擠在了她這輛再平常不過的普通馬車裡。
當然,桑默本人是沒有什麼在乎的,她倒是有些想知道,坐慣了香木寶馬車的百里瓔珞會不會受得住。
不過,桑默自然是不會去詢問,所以,整個回程的路上,桑默便總是有意無意的從百里瓔珞身上掃過,看看能不能尋着金貴少爺有所不適。
也不知道是百里瓔珞真的沒事,還是他能忍,直到馬車停在了客棧前,桑默都沒有發現百里瓔珞有任何不適樣子。
於是,桑默突然的覺得是自己太無聊了,纔會去注意那些大驚小怪。
“默兒,你回來了。”
桑默一跨進房門,万俟珩便迎了上來,因爲戴着面紗,所以,雖看不見臉上的神色,但是話語裡的急切還會能聽出來。
“默兒,花小……額,百里少東家也來了。”
走至桑默面前,万俟珩本想要將花蔓菁的事情說給桑默聽的,但是話纔開口卻看見了跟在桑默身後的百里瓔珞,便頓然的轉了口,向百里瓔珞問候頷首。
“額,百里少東家因爲聽聞花姐姐的事,便也起過來看看。”
桑默擡首望了望万俟珩停住的話語,便將百里瓔珞會出現的原因說了一下,隨即便朝着花滿樓走了去,留下兩個男人兩兩相對。
“花大叔,彆着急,花姐姐我一定幫忙你找回來。不過,你還是先給我說說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再來幫你分析。”
直接走到呆坐在一旁的花滿樓身邊,一把拍在他的左肩上,一開口就會安慰的話,然後義海雲天的豪氣擔下了找回花蔓菁的任務。
當然,自從跨進門檻到現在,桑默就沒看見聞人魄和鮮于千瀾的影子,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幹什麼去了。而桑默也相信他們的能力,所以,纔敢這樣一口擔下。
“桑小子,你回來。欸,今天一早兒,我起身就在花圃裡照料那些花兒,卻不想都過了早膳時間,也不見蔓菁來喚我用膳。於是就去看看她在忙什麼,結果,在蔓菁的房門前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迴應。我以爲蔓菁不在房裡去了暗室,結果暗室裡也沒有她的人影。我就又轉回去,直接見了蔓菁的房間,沒想到人也不在房裡。本以爲蔓菁是不是出門上街了,結果卻在蔓菁房間的桌子上看見了一張字條。”
花滿樓一聲嘆,將早上的一切說了一遍給桑默聽,臉上的擔心是不容忽視,只是,花滿樓的青眸裡卻還有一絲隱忍在浮動,似是百思不解的樣子。
“字條呢?上面寫的什麼?”
桑默是真心不明白花滿樓爲什麼要在這時候卻不說了,而前面他說的根本就是無關緊要的內容。明明重點就在字條上,卻還是要等着問才能知道,桑默有撓牆的衝動。
“借美人一用。”
在桑默的追問下,花滿樓有些膽顫的將字條上的內容輸給了桑默聽,隨後垂下了頭去,似是放棄一樣。
“啊?就這五個字,沒有其他的了?”
桑默對花滿樓說出的內容怔住了,這是什麼鬼內容?
“默兒,給!真的就只有這幾個字而已。”
見桑默不相信,万俟珩走過來,將一張手掌到的紙條遞給了她,示意她自己看。雖然,他也給花小姐擔憂,但是,單憑這樣一張字條要找出花小姐的下落,似乎是有些難。
“靠!這人是將花姐姐當什麼了?說借就借走了?!”
桑默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的五個大字,真心是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因爲,紙條上的話,輕描淡寫得讓人瞬間氣憤難當。所以,桑默有怎麼會忍得住。
“默兒,彆着急,聞人和鮮于都出去派人找了,一定會有線索的。”
見桑默這般氣憤,万俟珩理解的拍了拍桑默的手臂,讓她別太情緒爆發,更何況,這屋裡,還有百里瓔珞在呢,不能失儀。
“是啊,聞人大哥和瀾王爺應該會帶回好消息的。”
一直默默坐在椅子上的亓官夙見桑默這樣,也站起身來安撫桑默的脾氣。因爲,他很少見桑默暴脾氣的,所以也不願見她生氣傷身。
雖然,花滿樓是他的師叔,花蔓菁是他的師姐,但是,這時候,亓官夙也知道,只有等聞人魄和鮮于千瀾回來纔會有一個結果,其他的亦是急不來的,即便着急也是乾着急而已。
“欸,珩,小夙,你們說得對。花大叔,我們現在也只有等了。”
嘆一口氣,桑默知道是自己的過激了,於是便只能坐在花滿樓的身邊,給他倒一杯茶,遞到老人家手裡,聊表安慰了。
可是,讓桑默沒想到的是,他們這一等,竟然給等到了傍晚時分,才見着聞人魄先行回來,而鮮于千瀾依舊是還不見人影。
這樣的情況,不禁讓桑默想到,事情竟棘手成這樣,居然讓鮮于千瀾這朱戟樓的主人都要花費一天的時間,卻不是見人蹤影。
果然,聞人魄人雖回來了,但是卻並無所獲,因爲事先並沒有去在意,所以,聞人魄也不曾派人注意過百花園周邊的動靜,這樣追查起來真的是很難。
聽聞人魄這樣說,所有人便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鮮于千瀾的身上,看他那個什麼事都能查出來的朱戟樓的辦事效力了。
所幸,鮮于千瀾只比聞人魄晚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一進門,便被桑默一把抓到了花滿樓的面前,讓他快將結果告知這個爲女兒擔足了心的老父親。
“抱歉,小默,我有幾個問題要先問花老爺,所以,先彆着急,好嗎?”
剛一進門就見着桑默直奔自己而來,鮮于千瀾心裡還小小的高興了一下,卻不想再桑默只是將他抓到花滿樓面前而已,不禁有些小小的失落。但是,這卻無關乎,他想要問花滿樓的事情。
“額,好吧,是我着急了。”
見鮮于千瀾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拍了拍,桑默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趕緊的鬆了手,讓他先問問題。桑默知道,鮮于千瀾要問的事,絕對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所以,她願意先讓賢。
“花老爺,我想問一下,花小姐可身有所長?請您一定說實話。”
鮮于千瀾見桑默安靜下來,便也直接的轉身問向了一旁的花滿樓,還特意的申明着要他說實話。因爲,就如桑默所認爲的,他不會問沒有意義的問題。
“有!”
面對鮮于千瀾的正氣凜然,花滿樓在躊躇了一下後,堅定的點了點頭,給了肯定的答案。雖然,他不想這樣說,但是爲了女兒,他知道有些事,瞞不了的。
“那麼,是什麼呢?”
鮮于千瀾刻不容緩的又問道。只要知道這一個回答,他就可以確定擄走花蔓菁的人是誰了。
“復顏……和隱顏。”
低低的開口,最後咬牙一口說出,花滿樓握緊了雙拳,抵在桌子上,看上去像是有些顫抖,卻又青筋憤憤。
“那麼,我便知道是誰擄走了花小姐了。花老爺不必擔心了,花小姐一定會安然無事的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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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如自己意料中的答案,鮮于千瀾便很自信的給了花滿樓保證,保證幫他把花蔓菁找回來,而且毫髮無傷。
“等等,千瀾,你們在說什麼?爲什麼只是花大叔的兩個問題,你就知道是誰擄走了花姐姐?爲什麼?”
只是,鮮于千瀾是自信了,但是桑默卻還在雲裡霧裡不着方向的魂遊着。所以,她又怎麼可能就這樣的隨他們說下去,而自己像個傻子一樣的瞎猜。
“嗯,因爲,花小姐的所長,再加上之前的種種,便可以猜到是誰擄走了花小姐了!”
鮮于千瀾的話說的再自然不過了,好似已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一樣,好不自信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