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各位要參加比試的公子都已經來到的擂臺之上,現在,請容小的將我家小姐招親的條件說一說,但凡有一條不符合的,還請下臺去。”
擂臺的正前端走出來一位身着深藍家僕裝扮容貌端正嚴肅的男子,一走上前來就有禮的朝上臺來參賽的公子們行禮,而後看了看一旁準備的香臺,裡面點的一炷香已經燃完,便開始一切事前提醒事項。
“不然若是被查出有所欺瞞,到時候不僅婚約無效,想我安陽府也是絕不會就此罷休的。”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這位自稱安陽府的家僕的男子的神情是毫無疑問的帶着無比認真的態度的。
桑默到沒有多想,只聳聳肩表示無所謂,她並不知道什麼安陽府還是成陽府的,她只是來參與的。
“首先,前來參賽的公子,年歲必須在十八至三十八之間,但凡不達或是超過的公子,請下臺去。”
等待半響見沒有人對於自己的所說有異議,家僕男子便不再多言,正常開始將自己家小姐的招婿條件一一道出。
對於這第一條招親條件的出來,站在擂臺上的衆十幾位男子,並沒有任何一位離開。
想來這第一條條件還是很寬鬆的,中間二十年的差距,但凡是想要娶妻的男子,也都是在這樣的年齡裡而已。
“其次,前來參賽的公子,必須是無任何婚約的未婚公子,但凡是家有妻室或者已與女子有婚約的公子,請下臺去。”
安陽家僕男子的話說完,擡首巡望着擂臺上的諸位公子,似乎是想要看看,這一條件中可有人下臺去。
但是,很奇怪的,這一次竟然依舊沒有任何人下臺離開。
而讓桑默覺得奇怪的是,這些人,好似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安陽府上的小姐招婿的條件似的,個個都精神錚錚的矗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自信樣子。
“第三條,前來參賽的公子,必須是不會武沒有任何內力的文質公子,但凡是會些三腳貓功夫也好還是武藝高強的公子,請下臺去。”
見臺上依舊還是無人下去,安陽家僕男子似乎是很欣慰的樣子,面上嚴肅的表情也有了一些柔和,緩緩將第三條條件說出來。
只是,很顯然的,這一條更白費,依然沒有改變任何人的堅持。
桑默就真的納悶了,她怎麼想都覺的這場比試招親似乎是早就已經泄題的了,不然怎麼會剛剛好這些人都是全都符合條件的?
“最後一條,此次安陽府招親,中選的新姑爺必須是自願入贅安陽府隨安陽府的姓氏的。如若是不願入贅的,還請現在就離開。”
終於,隨着安陽家僕男子口中最後一字的落音,桑默終於是看見,周身的一些參賽者怔了怔僵直着一臉的爲難隱忍的樣子。
而在桑默以爲這些人之所以有這樣的變化,想必一定會有人退出的了。但是,桑默的以爲錯了,隨着最後的條件開出,這擂臺上的諸位參賽者依舊都不動如山的矗立着。
桑默有一刻的傻愣住,不明白明明就有些人是不願意的樣子,爲什麼卻硬是要了留下來?難道說,這安陽府的吸引力竟這般的大,大到讓這些明明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化作吃女家飯的軟飯碗?
“好,既然諸位公子都是符合我家小姐開出的條件的,那麼,我們安陽府也不欺諸位,下面,有請我家小姐親自上臺來出題考驗,從而選出最佳良婿!”
看到擂臺上的諸位公子都是這般真誠堅決,安陽家僕男子似乎也是相當的滿意,從而終於展現了笑意,甚至在說道要請出自家小姐的時候,已然是滿臉的笑意,好似很爲自家小姐高興的樣子。
“小姐,到!”
隨着擂臺後方突然傳來一聲高揚,擂臺之下立馬傳來一片喧譁轟然。
桑默覺着莫名,因爲她真真不知道這安陽府是個什麼來歷,所以也就無所謂這小姐是何來歷了。
不過,見着臺下的人羣都這邊的呼喊轟然,桑默倒是對着安陽府的小姐有了幾分的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出場竟能惹得這般大的轟動。
稍後,隨着報傳聲落,從擂臺後方快速的走出來一位天藍輕紗隨風走,藍髮隨風揚的妙曼纖纖女子,輕裝素裹,不著任何頭飾,只任其長垂泄飛揚。
“喺--!”
隨着女子的一出場,不論是臺上還是臺下,皆是一片驚歎吸氣飛揚。
如果說,女子的款款隨性而揚的着裝打扮是一道翩飛,那麼,當她轉面向來的不施粉黛的冷豔美貌便更是一道獨立其行的驚鴻。冷漠豔麗,丹鳳挑媚,修眉聯娟,阿鼻細張,櫻脣素齒,真真一個冰川冷美人是也。
桑默看着這隻一眼就給人一種冷美人的定義的安陽小姐,真心的想不通啊,爲嘛這樣的一個冷豔美人,竟還要用這樣大衆的方法選夫?
難道,安陽府的門檻沒被去問親的媒婆給踏平了嗎?各人有各志,這安陽府的小姐,獨獨別具一格得很吶。桑默表示對這位冷美人很是欣賞。
“安陽卿曉見過諸位公子,諸位公子安好!”
冷美人安陽卿曉來到擂臺上,向諸位公子行禮。雖然禮數周到,但是那冷冰的語氣卻是臺上任何人都能聽出來的。
“安陽小姐,安陽小姐,招婿,招婿--”
唯有守在臺下的人羣,因爲距離的關心,並沒有聽見安陽卿曉說了什麼,只見着她的行禮動作,便知道她是在做什麼。因爲,都在底下起鬨着,高喊着。
安陽卿曉有着完美的禮數,桑默也感受到身邊諸位的心神動盪,不是在使勁抽氣,就是在壓抑着激動顫抖着身板,要麼就是一臉的如癡似醉,都只因前方出來的冷美人的冷然魅力。
“想必諸位公子也已經知道我招婿的要求,也都是因爲符合要求留下來的,那麼,我也不多說,就直接開始考覈吧。考覈分三段,第一段是你們各自分爲兩人一組,回答我爹爹出的題,回答對的一方勝出;第二段,勝出的人再各自分成兩人一組,由雙方各自出一題,勝出的一方留下,這其中,任何一方所出的題,絕對必須要是符合天理常規的,違者做棄權處置。;第三段,由我親自出題,給出我最滿意的答案的人,就是今日我安陽卿曉的夫婿。”
安陽卿曉的出場並沒有多說任何的廢話,而是直接就將比試的規則說了出來,然後一一的將各個規則的步驟都講解了一遍。
這期間,安陽卿曉並沒有看任何人,只一經的盯着自己手腕處的一枚紅繫繩,冷漠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卻又異常的清晰分明,在臺上的諸位,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之後,隨着安陽卿曉的訴說,很快就有家僕打扮的人捧着一個大木盒子走至諸位公子面前站立。
“現在,請諸位公子從這木盒子裡抽一張序號吧,然後按着序號一樣的人,組成兩人一組。”
退至到準備的寬椅上坐下,安陽卿曉擡眸望了一眼前面的諸位,不緊不慢的告知家僕捧出來的木盒子是何用意。
緊接着,諸位公子依次上前道木盒子裡抽出一張木籤,木簽上都有用墨水寫着一個數字。
桑默抽到的是七號,而與桑默對號的是一名看起來略顯庸俗的淺藍髮色灰藍眸色的公子。因爲對方先與桑默行了禮,所以,桑默也很客氣的回禮。
待所有的人都拿到木籤序號分好組之後,不用安陽卿曉的吩咐,就已經自有家僕端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安陽老爺寫好的題冊子,然後,從第一組的參賽者開始。
只見着,第一組參賽者的兩人,坐到準備好筆墨的案臺上,由家僕拿出一方題冊子放置兩人面前打開,然後等着兩人各自將答案寫在準備好的宣紙上。等到兩人各自都些好之後,分別將他們寫好的答案收好,然後第二組的參賽者繼續,家僕又拿出兩外一方題冊子給兩人作答。
依照這樣的方式輪換,桑默他們一組是第七組,很快的就輪到了他們上場。
只是,當桑默看到的題冊子上些着的兩個字時,有些納悶爲何前面的參賽者給出的題冊子上都是滿滿的一整條一整條的字,怎麼到他們這裡,就節省得就剩倆字兒了。
不過,桑默到沒有納悶很久,因爲,要是真的是很多字的話,她還怕遇上不認識的字呢,好在,這兩個字她都認識,所以,桑默心裡好小小的慶幸了一下。
安陽老爺給桑默他們這一組出的題冊子上寫的是,家和。
在桑默提筆前,跟她一組的那位庸俗公子早就已經在看見題冊子上的字時,就提筆作答了,而且,據桑默側目的結果,那廝已經是在奮筆疾書了,已經寫了大半張宣紙了。
桑默有些汗顏,轉首望向臺下万俟珩他們在的地方,卻見着他們都在瞪着她,甚至連百里瓔珞都一臉的謹慎樣兒,像是在緊張着什麼。
桑默朝着他們曬然一笑,自是信心十足的樣子。
而臺下的人羣,依舊在喧鬧轟然着,所以,對於亓官夙對着桑默的吶喊形同虛無,呢過傳到桑默的耳裡纔有怪呢。
面對桑默的悠閒顧盼,庸俗公子就顯得異常的繁忙,而就在庸俗公子作完答落筆的前一刻,桑默才提筆,蘸墨,然後再鋪好的宣紙上飛快的書寫了兩筆,然後落筆,與庸俗公子一同上交答案。
而對於桑默的快捷速達,驚訝的不只是跟她一組的庸俗公子被怔住,就連一直站在一旁監守的家僕也被桑默的簡潔給震住了。
之前見桑默一直都不動筆,以爲桑默是放棄了,卻不想桑默會在最後一刻將答案作完,並且與對方同時交題,真真是叫他好生驚歎。
在桑默看來,既然這安陽老爺給了兩個字的題,那麼她也就禮尚往來,只給了兩個字的答案,而且是異常簡單的答案。
但是,桑默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敗下來,如果那安陽老爺是個開闊豁達之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