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可是我的親孩兒,若是是換成姐姐,你捨得這般拿自己的孩子冒險嗎?”琉璃期期艾艾的道,眼淚在那一瞬間也很合時宜的流了出來,看起來十分的無助與可憐。
葉燕嬌一見琉璃裝作這般嬌弱的矯情模樣,頓時更加來氣,氣悶無比的道:“你明明就是知曉我那一掌只是想拍開那枚丹丸,並沒有使上力氣,所以你纔敢冒這個險!”
“夠了!”北安對着葉燕嬌怒吼一聲:“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若是實在不願意待在我這,趁着你祖姑奶奶還沒走,你就直接跟着她回你的仙界去吧!”
琉璃擡手擦拭自己的眼淚,其實是在掩飾臉上的笑容,她看到北安這般訓斥葉燕嬌,面上的笑容是怎麼忍也忍不住,只能擡手加以遮掩。
“北安!你這是在和誰說話!你居然這般對我?你忘了當初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如今娶進門來就不叫我當回事了嗎?你是不是以爲我拿你沒有辦法!”葉燕嬌頓時惱了,一把扯掉頭上僅剩的裝飾,狠狠的砸在地上,眼淚也順着面頰往下淌:“我現在就去找我祖姑奶奶和你說!”
“你給我站住!”北安一把拉着葉燕嬌,心中實在是惱怒的很,要說怕,北安還真是有點害怕火靈,他對着葉燕嬌怒吼道:“你給我乖乖的呆在這裡,哪都不許去!”
“我要你管?你這個好色之徒,登徒浪子,處處留下了風流債,我若是早曉得你是這般人,打死我也不會嫁給你這種畜生!”葉燕嬌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說出來的話也格外難聽,她心中着實是氣惱得緊,大喜的日子,誰遇上這樣的事兒,能不氣惱?
北安的爲人可以說是相當的風流了,他與麟蔻的風流又不同,麟蔻從前若是看上一個女子,便會千方百計的娶回家去,總也算是對人家女子負責任。
可這北安只會想盡辦法玩弄了別人,玩膩了之後便消失不見,從來不想去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
他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人敢當面這般罵他,他私心覺得他睡了葉燕嬌,卻也已經對她負了責任,將她娶回家來了,而且還是正室,已經算是很對得起她的了。
誰料這個葉燕嬌居然這般不識好歹,還敢用這種語言來辱罵他,北安在這一個瞬間怒髮衝冠,心中所有的不甘全部都涌了出來,揚手毫不猶豫的就給了葉燕嬌一個巴掌,直接將她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的半晌也回不過神來。
“來人!”北安對着周圍怒吼一聲。
立刻有他的手下領着五六個人走了出來。
“給我看住她,若是她跑出去了,你們一個也別想好!”北安說完怒氣衝衝的帶着琉璃離開了院落。
琉璃臨走的時候還轉過臉對着葉燕嬌擠了擠眼睛,得意的神色在對着葉燕嬌之時絲毫不加掩飾。
葉燕嬌簡直氣得快要吐出血來,她自幼被嬌生慣養着,只會任性和發脾氣,哪裡懂得耍什麼心眼用什麼花招?明明知道自己吃了大虧,也明明知道對方是裝的,她卻毫無對付對方的辦法,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北安與琉璃走了之後,葉燕嬌腿一軟坐在地上無助的哭起來,難不成她的下半生就要過這樣的生活?難不成她一輩子就這樣了?
她想起了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若不是長憶過來救百合,還叫那個琉璃給放出來了,她的婚姻怎會變成這般?
長憶已經得到了九念,卻還故意來擾亂她的婚宴,叫她丟了這麼大的臉面,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還惹了北安的厭棄,對!這一切都是長憶造成的!
葉燕嬌坐在地上暗暗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放過長憶!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
長憶與九念帶着雲水與百合,回了他們的住處。
兩人弄了一桌好菜,招待客人。
長憶捧起碗來,也沒有什麼心思吃飯,挑頭問百合:“百合,我娘還好嗎?離殤叔他們都還好嗎?”
“大家都挺好的,就是挺想念你,”百合的傷勢已經不礙事了,整個人也有精神了:“尤其是你孃親,最近是愈發的思念你了。”
長憶聽了,頓時坐不住了,心頭有一股立刻見到孃的衝動,她站了起來:“要不,我們去我娘那邊吧?”
長憶自然是在問九念,畢竟他們說好了,等九念順利的修煉到仙君之後,再去尋她孃親,可長憶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孃親了,現在又見到百合,聽聞孃親十分思念自己,她更加按耐不住一顆思親的心。
雲水有些驚訝,他擡眼看向九念,就是不曉得九念同不同意,他也有跟着去看看的意向,回大言山洞府也好去跟長憶的爹說說錦繡的近況。
九念先是一愣,緊接着便點了點頭:“好,我在何處修煉都是一樣的。”
“那我們走吧,”長憶拉開凳子,就要去收拾東西。
“誒?長憶,”雲水喚了她一聲:“我說你這個性子,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都沒變,說到風就是雨啊,看看外面這天都黑了,明日走不成嗎?”
“師父,她一向都是這樣的,你就由她吧,”九念在一旁替長憶講話,他一向將個長憶如同捧在手心裡一般,捨不得委屈她半分,說千依千順,一點也不爲過。
“看你這點兒出息,”雲水看着九念,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說說,當年我帶你之時,你便是個冷冰冰的性子,一年到頭也不跟你師父我笑上一回,這回有了長憶可好,連性子都變了,長憶說個東你就不敢說西,你說我當年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外人內熱的?”
九念被雲水說得面上有些過不去,有些窘迫的東張西望,畢竟這裡還有個百合,師父是半點臉也不給他留,這讓他的面子往何處擱?
長憶一見九念窘迫的樣子,連忙給他解圍:“好了好了,我們聽師父的,明日清晨我們就走!”
“這還差不多,”雲水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四人吃完晚飯,收拾妥當之後,便各自安歇了。
夜涼如水。
長憶靠在九念懷裡:“師兄,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九念曉得她是說去見孃親的事,輕撫着她的髮絲:“沒關係,反正早晚都要去的,你說何時去,我們便何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