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婉兒即使是沒認識殷天離,也不會喜歡皇帝的,那皇帝從小是一個什麼樣的性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婉兒想要的男人是可以保護她,守護她的,而不是一個倚仗皇權來換取安全感的男人,所以,這次的婚約,她是萬萬不會同意的。
章光見婉兒的想法如此的堅決,也不由鬆了口氣,隨即便看着婉兒笑道:“婉兒小姐,您可千萬別死啊活啊的,您只要跟老爺表明自己的心意,實在不行再假裝委曲求全要嫁入皇宮,這樣老爺不就不會把你嫁入皇宮了?”
聽着章光的建議,婉兒立刻高興的一笑,隨即想到了衛梓歆,一雙眼帶着幾分好奇的神色看向章光問道:“對了,那位容公子此次前來是爲何事?爲何我見她與爹爹走得很近呢?”
婉兒假意的裝作不知道衛梓歆和宰相的關係,實則是想知道衛梓歆是否在宰相面前提起她已有心上人,或者說殷天離有意娶她都行啊!但令婉兒失望的是,衛梓歆什麼都沒有說,不過是與宰相說了一些事情後便離開了。
穩住了婉兒之後,章光便離開了,婉兒一個人坐在房間裡,不禁想起了衛梓歆答應她的事情,也不知道殷天離那邊的情況是怎麼樣的,眼看着皇帝就要迎娶她過門,殷天離若是愛她,應該不會坐以待斃吧?
一想到自己跟殷天離可以雙宿雙棲,婉兒便忍不住的偷笑,腦海中不斷的幻想着殷天離與皇帝爭奪她的大戲,只可惜,妾有情,郎無意,爲了婉兒的事情,衛梓歆也算是操碎了心了。
“殷天離,你到底是想怎麼樣?你若是喜歡婉兒,就去跟她把話說清楚,我也可以在宰相面前幫你美言幾句,你若是不愛,那就去把掛墜還給婉兒,在跟她把話說清楚,你說你現在像個悶葫蘆似的什麼都不說,大家怎麼知道你的心意呢?你這樣算怎麼回事兒?”
回到殷天離的家中後,衛梓歆也不顧累了一天一夜,剛躺下休息的殷天離,闖入殷天離的房間便一頓質問,弄得殷天離就像是被強迫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般,很無辜的看着衛梓歆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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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婉兒,殷天離也不知該怎麼表達,他現在說不上自己是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婉兒,他只知道大事未完成之前,他不想去琢磨情啊愛的,可誰想這衛梓歆步步緊逼,簡直比婉兒的狀態還要惡劣,她越是這樣,殷天離越是不知所措。
於是,殷天離怯懦的看着衛梓歆低聲道:“小姐,大事未完成前,屬下是不敢談情說愛的,還勞煩您去跟婉兒小姐說清楚纔是,她若是遇到了好人家就嫁了吧!”
這是什麼話?
遇到好人家就嫁了吧?也就是說,他是捨不得婉兒的?這個殷天離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在喜歡和不喜歡這五個字當中做選擇就那麼難嗎?
強忍着心中的怒火,衛梓歆靠向殷天離的跟前便說道:“說真的,有些事情我真的不願意替你們做主,更不想多說什麼,你要是喜歡就去說,不喜歡也要說,我現在找你是想問你賬本在哪?”
殷天離錯愕的看着衛梓歆說不出一句話來,這衛梓歆的話題跳躍性也太快了吧?剛剛還在爲婉兒的事情發火,現在又要賬本,這簡直是什麼跟什麼呢?
不過,殷天離想
想自己還是乖乖的把賬本交出來吧!畢竟宇文容玉不在,他有義務服從衛梓歆的命令,更加不敢去惹怒衛梓歆,萬一這衛梓歆發起火,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於是,殷天離從腰際拿出賬本遞給衛梓歆,隨後低聲說道:“少主去刺探軍情,屬下近來也要忙着將東西運出去,您若是出去的話,最好帶着香凝一塊兒出去,免得出什麼意外,屬下無法跟少主交代。”
切!
衛梓歆接過賬本,當即嗤之以鼻,這羣人似乎也太小看我衛梓歆了吧?我的武功雖說不是天下第一,那也是數一數二的,是!正是因爲上次被雲想算計,這才使得衛梓歆在明月樓這羣人的心目中留下了弱者的印象,不過,衛梓歆也沒那心思去證明,等到時機一到,衛梓歆必定會讓他們大吃一驚。
翻開賬本草草的看了一下,衛梓歆發現殷天離最近運出的東西多的驚人,急忙看向殷天離問道:“咱們的東西還剩下多少?”
殷天離不假思索的答道:“三分之一。”
很好!
衛梓歆點點頭,而後便對殷天離說道:“暫且不要運出了,我需要剩下的一半,在三日後幫我運到城西作坊裡,到時候我會給你地址,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吧!”
“是!”殷天離答得脆響。
衛梓歆無奈的搖搖頭離開,在出門前,衛梓歆又轉過頭欲言又止道:“你的事情,最好儘快的做出決定,這幾天你就在家中好好想一想未來吧!千萬別等到失去了再去後悔。”
殷天離懵懵懂懂的點頭,衛梓歆看着這個呆子無語的離開,出門後正巧撞上香凝,夜已深了,香凝竟然獨自一人坐在院中喝酒?看她的樣子並沒有醉,也沒打算喝酒,衛梓歆恍然大悟,想必近日來最爲煎熬的是香凝吧?
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衛梓歆覺得自己簡直是傻的可以,她怎麼能忘了還有香凝這個人呢?她可是一直喜歡殷天離的呀!上次她把婉兒的掛墜送給殷天離的時候,香凝就發現了端倪,現在她又在這裡喝酒,香凝該不會是以爲她在幫着婉兒追求殷天離吧?
“香凝。”
衛梓歆上前坐在了香凝的對面。
香凝微微一笑,急忙爲衛梓歆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夜是月圓之夜,月下淺酌,小姐覺得是否愜意?”
衛梓歆長呼一口氣,無形中有一股壓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知道香凝的煎熬,也知道香凝的用情至深,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撮合一對人,再去拆一對人,所以她纔會讓殷天離去做決定。
“香凝,其實我。”
衛梓歆的話還未說出口,香凝急忙自飲一杯笑道:“小姐,您不要說了,香凝懂,讓他自己去做決定吧!是我的便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會強求。”
衛梓歆欣慰的一笑,她沒有想到香凝竟然如此灑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後,衛梓歆看着香凝說道:“努力了便好。”
香凝點頭不語,這些年,她一直在做各種的努力,努力的脫離貧苦,努力的在皇宮跳出繁重的勞動,努力的成爲明月樓的精英,努力的做好一個屬下,只是在愛情面前,她發現即使你再怎麼努力,不屬於你的,終究不會屬於你。
也正是因爲在皇宮見的多了,她也看明白了很多,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自打月下淺酌之後,香凝便有意無意的躲避着殷天離,殷天離雖看不出香凝的異樣,可衛梓歆卻把這些看在眼裡,她堅信香凝和殷天離的選擇是沒錯的,也礙於這幾日要忙於討好宰相,據章光所說,宰相這兩日上朝很晚歸來,有時晚上也會被叫進宮中,看來,雲想是對宰相各種宮心計了。
更何況,婉兒和皇帝的婚約已詔告天下,一個月後,若是不出意外,婉兒便會入宮,真不知道這一個月之內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呆呆的坐在店鋪中,衛梓歆低頭沉思。
“老闆,這個怎麼賣?”
一個男聲響起,衛梓歆頭也不擡便揮手道:“隨便,給錢就賣,打折了。”
“打折?如此上等的絲綢竟賤賣?”那聲音似乎帶着幾分玩味,害的衛梓歆憤怒的擡起頭,不就是打個折嗎?還至於被他笑話不成?
可就在衛梓歆擡起頭的瞬間,一個熟悉的臉孔映入她的眼簾,那皓白的牙齒,精緻的臉龐,簡直跟宇文容玉有一拼。
“宇文徹?”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衛梓歆幾乎不相信自己的雙眼,還不忘上前一看,見眼前人真的是宇文徹的時候,衛梓歆立刻歡呼道:“還真的是你呀?”
宇文徹微微一笑,而後揚起頭高傲的對衛梓歆問道:“怎麼?見到我就這麼驚訝?莫不是想我了?”
此話因此,衛梓歆立刻回瞪於他,而後便拉着宇文徹坐在椅子上,爲他倒茶道:“你怎麼會來安武國?你難道不知外面很亂,一不小心你再喪了命可如何是好?”
宇文徹牽強的一笑,而後便挑眉看向衛梓歆反問道:“我已與東即國脫離了皇籍關係,爲何會怕外面亂?這一切與我何干?”
什麼?
脫離皇籍?
衛梓歆眼珠瞪得老大,簡直不敢相信宇文徹剛剛所說的話,身爲東即國的五皇子,更是皇后所生,他竟然脫離了皇籍?天吶,這個世界都亂套了嗎?
衛梓歆急忙坐下,拉着宇文徹便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脫離皇籍了呢?皇后會同意?”
宇文徹悽楚的一笑,而後還不忘玩味的看向衛梓歆問道:“難道你就不能問我想不想你?”
見宇文徹跟她打哈哈,衛梓歆斷定,此事絕非小可,當即給了宇文徹一個爆慄便怒道:“我還不知道你想我?問與不問有什麼區別,少給我廢話,快給我把話說清楚了。”
宇文徹扯了扯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失落,而後拿起茶杯卻沒有喝茶,而後輕輕的轉着茶杯,茶水溢出來一些,潺潺流淌在桌面上,猶如宇文徹這些日子以來經歷的事情一般。
其實,宇文容卿是一個對皇位異常執着的皇帝,就算自己的兒子,弟弟都不能奪走他的皇位,要是有必要,他也會爲了皇位,將他們暗殺,可以說他爲了皇位,即使是手刃自己的親子和弟弟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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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梓歆爲離開之前,皇上宇文容卿便一直忌憚太子的野心,同樣也看不透二皇子的心機,所以宇文容卿一直擔憂自己的皇位會在有朝一日不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