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歆不理會宇文徹的話,什麼叫有危險?難道宇文容玉在外面就沒有危險嗎?她就是要去看看怎麼了?她就是擔心他要去怎麼了?心中憋悶的難受,衛梓歆冷冷的瞥了一眼宇文徹便道:“我就是要去,即使是有危險,我也要在他的身邊,這樣的理由足夠了嗎?”
衛梓歆的話讓宇文徹無言以對,她的話沒錯,她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又如何?她願意跟他共同面對危險,他又能怎麼辦?即使他那麼擔心衛梓歆,那麼在乎她,可她一直心心念念惦記的人只有宇文容玉不是嗎?
如若宇文容玉真的有什麼危險的話,那他和她都沒有見到宇文容玉,且不是很難過?罷了!不是他的他也留不住,不該他管的,他也管不了。
“那你先在車上睡一會兒吧!要到目的地還需要很長時間呢!”宇文徹淡淡的說着,隨手將包裹裡的毯子拿了出來給衛梓歆。
衛梓歆看着宇文徹不再說話,不禁覺得自己剛剛的態度似乎有些過分,可她說的都是實情,他難過是因爲他堅持着不該堅持的,她也沒必要再去解釋什麼,免得再燃起宇文徹心底的某種情愫。
閉上眼,衛梓歆毫無睡意,可她又覺得睜開眼面對宇文徹會尷尬,乾脆閉上眼待着,反正還有好長的路要走,暫時還是睡一下比較好,免得等見到宇文容玉,她頂着熊貓眼就不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衛梓歆在迷迷糊糊中忽然聽到外面的喧雜聲,她睜開眼,宇文徹已不在車廂,衛梓歆頓時驚醒了幾分,心想宇文徹在這個時候會去幹什麼呢?
急忙掀開車簾,還未見到人,只聽外面響起了談話聲:“宇文徹,身爲東即國的皇子,你打算將這些物資賣給漢雲國?你也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是宇文鉉的聲音?
衛梓歆頓時心中一顫,急忙將車廂的簾子放下,坐回車廂,心中不禁暗暗思量,怎麼會遇到宇文鉉呢?透過車廂的窗子縫隙可以看到,這個地方應該是荒郊野嶺,爲何宇文鉉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他親自征戰?
不過,宇文鉉出征也算合理,身爲東即國的太子,出征打仗是他的本職,更何況他還有那麼一位愛權利的爹,怕是他巴不得自己的兒子爲他出征戰勝,最好還死在戰場呢!
這時,外面響起了宇文徹的聲音,聲音帶着些許的傷感,衛梓歆豎起耳朵聽:“我早已經受夠了什麼東即國皇子的身份,我現在是一個個體,東即國沒權利管着我,你更不可能!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了,那我就走了!”
宇文徹的聲音剛落,便聽到宇文鉉的罵聲,衛梓歆不禁鬆了口氣,幸好聽到的是宇文徹沒有叛變,不然,衛梓歆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辦,是下去跟宇文徹大吵?還是悄然離開?
唰!
就在這時,車廂的簾子被掀開,衛梓歆本以爲是宇文徹上馬車了,卻不想,掀開車簾的竟然是宇文斐!
怎麼會是他?
衛梓歆臉上一變,稍稍有些愣在那裡,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還會再見到宇文斐,甚至在剛剛的談話中,竟也沒有想過宇文斐也來打仗。
是啊!他們同是東即國的皇子,
宇文鉉都來了,宇文斐又有什麼理由不來呢?淡然的收起自己的驚訝,衛梓歆仰起頭便對宇文斐一笑,既然都已經被發現了,那她也沒必要再躲躲藏藏的了,本來也沒打算躲藏不是嗎?
不給宇文斐說話的機會,衛梓歆推開宇文斐便下了除了車廂,而後跳下馬車便到宇文徹的面前道:“宇文徹,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衛梓歆!”
宇文鉉在看到衛梓歆的瞬間,頓時喊出了聲,那架勢就像是見到鬼了一般。
衛梓歆冷冷的瞥了一眼宇文鉉,而後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宇文斐道:“是我怎麼了?我不能出現嗎?”
此話一出,宇文斐和宇文鉉頓時鴉雀無聲,或許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衛梓歆的忽然消失和忽然出現竟是這麼的措手不及,並且還跟着宇文徹在一起,難怪宇文徹會放棄皇籍而離開,原來是跟衛梓歆走到了一起,這還真是讓他們大吃一驚呢。
“你,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最終,還是宇文斐開了口,不知爲什麼,在見到衛梓歆和宇文徹在一起的瞬間,宇文斐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傷,難道是遺憾?
衛梓歆看了一眼宇文斐,而後又看向宇文鉉笑着問道:“怎麼了?我們做生意不行嗎?這你們也要管?不要忘了,宇文徹現在不是東即國的皇子,而我,充其量也就是東即國出生的人,我們喜歡做什麼似乎並不需要跟你們彙報吧?”
“衛梓歆!想不到你的心機重的讓我竟有些摸不清了,竟然讓宇文徹爲你放棄皇籍?你說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宇文鉉眯起眼,高深莫測的看着衛梓歆說着,衛梓歆知道他是在鄙夷自己,管他呢?
“宇文鉉!你這樣說話未免太過分了吧?”宇文徹見不慣宇文鉉那般說他和衛梓歆的關係,別說他和衛梓歆沒什麼關係,即使是有,那也輪不到他來廢話,一想到衛梓歆被欺負,宇文徹便氣不打一處來。
宇文斐見宇文鉉這般說衛梓歆,也不禁覺得過分,當初宇文徹離開的時候雖然也有爲了衛梓歆的成分,但大多還是受不了皇權的壓迫,於是,宇文斐看向宇文鉉說道:“太子何須這般說話?宇文徹的離開跟衛姑娘又有何關係?”
呵!
宇文鉉見宇文徹和宇文斐都在護着衛梓歆,當即冷哼出聲,而後便不解的看着宇文徹和宇文斐問道:“你們這都是怎麼了?難不成都被這個女人灌了迷魂湯了?難道你沒看到這些物資嗎?”
衛梓歆見宇文鉉咄咄逼人,當即怒吼道:“夠了!宇文鉉,我們喜歡怎麼樣跟你沒關係,就像當年我不想嫁給你一樣!你沒權利管我們。”
說着,衛梓歆將目光射向了宇文徹,見他一直隱忍着怒意,立刻挽住宇文徹的胳膊說道:“少跟他們廢話,你既已不是東即國的人了,又何須這般解釋?我們走!”
說完,衛梓歆拉着宇文徹便要上馬車,宇文斐見狀,急忙拉住衛梓歆的胳膊,臉上帶着陣陣傷感問道:“你已經找到真愛了嗎?”
宇文斐的聲音略帶嘶啞,聽得出他很難過,不過,這些又跟衛梓歆有什麼關係呢?冷冷的撇向宇文斐,衛梓歆揮手便推掉了
宇文斐的手道:“沒錯!”
說完,衛梓歆命令馬車離開便與宇文徹上了馬車,她沒有一絲絲的感到難過與內疚,宇文斐的那些話她也都明白,當初她沒有想法跟宇文斐在一起,現在更不會!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儘快的見到宇文容玉。
馬車緩緩地離開,衛梓歆看不到宇文斐和宇文鉉追來,只看到一臉哀傷的宇文徹,她想,在宇文徹的心中,或許東即國與兄弟之間還是很重要的,只是他們一味的將他往外推,這才致使宇文徹會失望,纔會走上這樣一條路。
雖然衛梓歆有些替宇文徹難過,但她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的,最起碼可以讓宇文徹看清一切,最起碼可以讓宇文徹活的輕鬆自在一些,這樣或許就夠了。
行駛了不知多久,就在衛梓歆感覺有些昏昏沉沉想要睡覺的時候,只聽宇文徹淡淡道:“馬上就要到皇叔所在的位子了,你還是先睡會吧?”
此話一出,衛梓歆頓時清醒了許多,要到宇文容玉的地方了嗎?也就是說,她很快就可以見到宇文容玉了?一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宇文容玉了,衛梓歆便高興不已,乾脆都不想再睡了。
宇文徹面色顯得有些疲憊,衛梓歆見狀,不禁看向宇文徹說道:“不如你先睡會吧?這樣也可以養足精神。”
宇文徹沒有聽衛梓歆的話去睡覺,而是默默地坐在那閉目養神,其實是在心中想着事情,他經歷了這麼多,可卻一直不被人待見,到最後還被人誤解,他的心裡怎麼會好受?怎麼可能會安心的睡下?
想想宇文鉉說的那些話,宇文徹不禁在心中嘲笑自己,他的話算什麼意思?是說他賣國嗎?可誰又真正的理解過他的感受?他向來不是一個習慣在別人面前袒露心扉的人,可他也不是傻子,他想要的只是一句溫暖的問候,而不是誤解。
不過,既然當初自己已經做出了那樣的選擇,便不會後悔自己將要做的事情,他已經不是東即國的人,自然不會再爲東即國操心,就像當初衛梓歆質疑自己一樣,他會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生意,再也不會理會別人的事情。
片刻的功夫,馬車停了下來,宇文徹剛要告訴衛梓歆到了,可衛梓歆卻早已經迫不及待的下了馬車,望着衛梓歆欣喜若狂的模樣,宇文徹苦澀的一笑,默默地下了馬車。
正如宇文徹所看到的一樣,衛梓歆欣喜若狂的跑進一個帳篷裡,可等待她的竟然不是宇文容玉,而是一間空空的空間,笑容在這一刻凝住,衛梓歆無聲的嘆氣,本以爲自己會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男人,卻未能達成所願。
掀開簾子走出帳篷,只見宇文徹正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衛梓歆見此,急忙上前拉住宇文徹的胳膊問道:“宇文容玉呢?爲何不見他人?”
這時,田曉走了過來,一見衛梓歆,急忙拱手行禮道:“主上出去辦事了,大概晚上回來,我們要把這些東西卸下來吧?”
聽着田曉的話,衛梓歆頓時失望不已,出去辦事了?她千里迢迢的來見他,他竟然不在?這算什麼?他們倆沒緣嗎?失落的看了一眼宇文徹,衛梓歆扯起嘴角有些尷尬的說道:“你們忙着吧,我進去休息一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