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點頭,似乎早就已經料到烏奇納會這樣說。
“其實我知道他不是殺害我父母兇手的時候,我的心是存在愧疚的,所以,我覺得烏奇納必定會想讓我回去,可我不想回去。”
聽着瑪雅的話,衛梓歆也不再多說什麼,若是宇文徹陪同她一起回去的話,她必定會回去,算了,她把話帶到就得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她還是不要管了,自己的事情還是焦頭爛額呢!
對了!
衛梓歆忽然想到了烏睿玄,她覺得烏睿玄與瑪雅必定有着某種關係,那種感覺就像是很親密的關係,所以衛梓歆很是好奇,看向瑪雅便問道:“烏睿玄你知道嗎?他被巫師詛咒而囚禁在幻境中,是宇文容玉給我的那塊玉把他解救出來的,他也很希望你回去。”
瑪雅一聽,立刻點頭道:“宇文容玉已經跟我說了關於烏睿玄的一些事情,同樣也說了你帶着玉去部落,或許能夠幫到他,而我堅信,你必定會幫到他,所以,當你把解藥給我的時候,我便明白了一切。”
衛梓歆苦澀的一笑,似乎覺得一切都變得那麼的透明,好像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了秘密一般,想着,衛梓歆看向瑪雅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說什麼了,明日爲香凝解毒的時候,你記得叫我。”
說罷,衛梓歆便掀開簾子打算離開,而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瑪雅急忙叫住了衛梓歆說道:“衛梓歆,你跟宇文徹真的在一起了嗎?”
什麼?
衛梓歆詫異的回頭,看着瑪雅滿眼的迷茫,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那就是宇文容玉已經把這件事告訴給了全世界的人,她就像被人扒光了衣裳,赤果果的站在衆人面前,被人指指點點一般的難受。
瑪雅見衛梓歆眼底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急忙擺手解釋道:“你不要誤會,其實這件事是我偷偷地聽到宇文容玉和金甘國皇帝說起的,所以,你和宇文徹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瑪雅的眼底充滿了希望和期盼,相信她此時此刻必定很想聽到衛梓歆說她並沒有跟宇文徹在一起吧?衛梓歆也不想讓瑪雅失望,急忙看向瑪雅笑道:“沒有!我們永遠只能是朋友,你放心吧!這一次宇文徹爲你做了很多的事情,我覺得你們纔是最合適的一對。”
說完,衛梓歆便離開了瑪雅的帳營,走在月光下,衛梓歆的心忽然無比的沉重,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孩子,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她的感受,也沒有人會覺得她此刻是有多麼的難受。
宇文容玉,你真的打算放棄了?爲了所謂的毒而放棄幸福了?可你將我推給宇文徹,這算什麼?爲我尋找幸福嗎?你可知道我的幸福只能是你?
衛梓歆哀傷的想着,眼淚不禁在眼眶裡打轉,她覺得她此刻就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一般,心中無比的難受。
“梓歆。”
身後傳來一聲低喚,衛梓歆詫異的回頭,之間宇文徹正拿着披風走向自己。
這一刻,衛梓歆覺得心中更加的難受,爲什麼宇文徹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歡他,卻還要如此死纏着她呢?爲何宇文徹明明知道她是愛着宇文容玉的,卻還要這般對待她?她到底有
什麼好的?
“你不要過來好嗎?”衛梓歆擺着手,希望宇文徹能與她保持距離,她不想做給誰看,但她更希望宇文徹能夠明白她的心情,那就是她不想去傷害任何一個人。
宇文徹並沒有理會衛梓歆的話,伸手便爲衛梓歆披上了披風說道:“你何必拒我於千里之外?我只是想跟你把話說清楚。”
衛梓歆擡眼望向宇文徹,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感覺?
“其實,在外面去往部落的路上我便已經想清楚了,你只屬於宇文容玉一個人,你的心也不會交給任何人,所以,我只是希望我們的關係還如以往一樣的親密,而不是因爲此事而疏離對方。”
宇文徹哀傷的說着,他之所以能夠說出這些話,其實他也早已經想好了,之前在幻覺中說出那些話,其實不也是在拒絕嗎?他和衛梓歆永遠也跨不過那道坎,一旦跨過了,彼此的友誼也會就此結束,與其這樣,倒不如與她做一對紅顏知己。
聽着宇文徹的話,衛梓歆不禁心中酸楚,眼淚瞬間流出眼眶,哀傷的看着宇文徹哽咽道:“宇文徹,其實你很好,真的很好,怪只怪我先遇到了宇文容玉,我們只能是朋友,我不想因爲什麼而去傷害任何人,可我卻不斷的傷害着別人,所以,我不敢跨越界限,就怕到時候彼此連朋友都沒得做。”
宇文徹淡淡的一笑,自然是明白衛梓歆話中的意思,急忙看着衛梓歆說道:“你不要說了,我都懂。”
衛梓歆感動的抱住了宇文徹,她覺得她和宇文容玉之間的事情,牽扯到了這麼多的人,實在是對別人不公平,尤其是宇文容玉,他竟然要求宇文徹趁機會把她奪走,他明明知道她不會那麼做,卻還在試圖着希望她能那麼做,卻不想在這過程中,他們都傷害了多少人。
夜色如墨,宇文容玉將衛梓歆和宇文徹在一起的場景看的清清楚楚,他以爲他會很釋然的接受衛梓歆和宇文徹的關係,可他發現自己是不能沒有衛梓歆的,當他看到衛梓歆和宇文徹走得那麼近,他竟然有一種想要把衛梓歆搶回來的感覺。
但事實證明,他是不能那麼做的,因爲他那樣做了,只會傷害更多的人,所以,既然做了決定,那他便會咬着牙堅持下去,絕不能出爾反爾。
這一夜,衛梓歆在一個空帳營裡休息的,既然她和宇文容玉之間有着化不開的誤會,那她也不去做任何的解釋,宇文容玉可以忍受她離開他,那她爲何就不能忍受自己去冷落他呢?
翌日,天剛亮,殷天離便叫醒了衛梓歆,是因爲瑪雅已經開始爲香凝解毒了,瑪雅可以讓衛梓歆去的,衛梓歆一聽香凝馬上解毒,急忙穿好衣裳便出了帳營。
在走出帳營的時候,衛梓歆正好與宇文容玉打了個照面,衛梓歆看了一眼有些愣住的宇文容玉,當即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而後便向香凝的帳營走去。
宇文容玉見狀,急忙拉住了衛梓歆的手,臉上帶着哀傷之色道:“就算你已經跟宇文徹在一起了,你也沒必要對我如此冷漠吧?”
此話一出,衛梓歆頓時冷冷的一笑,而後便看着宇文容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
意思?我對你冷漠怎麼了?身爲一對陌生人,冷漠不是該有的嗎?”
聽着衛梓歆的話,句句刺痛宇文容玉的心,她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她明明知道他還說在乎她的,她爲何要這般對待她?就算她和宇文徹真的在一起了,她也沒必要這樣對他啊!
“梓歆,我知道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對你很不公平,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其實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好,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宇文容玉的話還沒有說完,衛梓歆立刻打斷他的話,而後一臉嘲諷的看向宇文容玉說道:“算了!你不必解釋了,我知道你爲我好,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你何必苦苦糾纏?”
衛梓歆說着這些話,只感覺心中很是難過,隨後推開宇文容玉的手便向香凝的帳營走去,因爲她怕宇文容玉會看到她轉身後的淚水。
不遠處,宇文徹將這些看的一清二楚,他覺得衛梓歆和宇文容玉之間不僅僅是誤會這麼簡單了,他們就快要成爲仇人了,所以,他不能只爲自己解釋,他更應該幫助宇文容玉解開誤會,替衛梓歆重獲幸福。
到了瑪雅的帳營後,瑪雅已經爲香凝上好了藥,香凝的傷口在不斷的滲出膿血,看的人毛骨悚然。
“怎麼會這樣?”
衛梓歆擔憂的上前追問着。
瑪雅回頭看了一眼衛梓歆,眼底閃過一絲哀傷,而後又裝出一副如無其事的模樣說道:“沒關係,這是在解毒,自然會流膿化血,正是因爲如此,纔會有徹骨的疼痛,才能讓香凝儘快的醒來。”
衛梓歆會心的點頭,而後便站在一邊不說話,瑪雅一雙眼有意無意的瞟向衛梓歆,想起昨晚她與宇文徹抱在一起的情景,心如刀絞,她還以爲衛梓歆不會跟宇文徹在一起,想不到他們竟然那麼快就在一起了。
“不要,救我,不要!”
香凝閉着眼,忽然口中囈語着。
衛梓歆見狀,頓時心中一驚,急忙上前大喊道:“香凝,你怎麼樣了?”
瑪雅見狀,急忙拉着衛梓歆的手擔憂的說道:“你不要靠近,她必須要自己醒過來。”
可是,衛梓歆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她覺得這樣對於香凝來說簡直是太痛苦了。
香凝不斷的囈語着,瑪雅見狀,急忙爲香凝擦拭着傷口,擦完傷口之後,還不忘繼續爲她上藥,如此反反覆覆,香凝似乎越來越痛苦,整個人就差蹦起來的難受,可卻遲遲沒有醒過來。
“爲何不見她醒來?”衛梓歆見狀,再也忍受不了眼睜睜的看着香凝痛苦下去了,急忙追問着。
瑪雅看了一眼衛梓歆,不禁無奈的嘆氣道:“我想香凝可能是進入了甜蜜的狀態,你看她的傷口。”
順着瑪雅指着的方向望去,衛梓歆只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魔幻的大片一般,因爲香凝的傷口在慢慢的癒合,衛梓歆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怎麼會這樣?
難道香凝現在又在做夢了嗎?又在夢見跟心愛的人甜蜜了嗎?心愛的人?香凝心愛的人且不是殷天離?衛梓歆瞪大雙眼看向瑪雅急忙道:“你覺得香凝夢中的人會不會是殷天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