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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蘇慎會不會一世不變。
一生一世,實是太過久遠了,誰能未卜先知。
可有一點她卻是知道,若是她就這麼守着心底那點子涼意不作爲不爭取,那到頭來必定是一場空。或許,現如今這些甜蜜恩愛如膠似漆還會變成一場笑話,甚至變成毫不留情互相指責和傷害。
何況,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斷然沒有半途而廢道理。
何況,這還是生活,是但凡開始了就沒有重來機會生活。
何況,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得爲孩子們想想。就算一個孃胎裡出來都可能會有嫌隙,別說隔着一層了。
何況,成親八年,她對蘇慎已是動了情了。
所以這場保衛戰哪怕要打上一輩子,她都不會有半分退縮。
打定了主意,心裡這口氣倒是順了順了,黑甜一覺,連精神也養足了。
她倒要看看這劉家還有什麼後招,也想看看還有誰家要步劉家後塵。
只不過,這一整天,除了原本就常常來給她請安衙門裡內眷,外頭沒有絲毫動靜。
不過倒是聽說那劉家大爺親自過來拜見蘇慎了,只是,蘇慎並沒有見他。
桐月說時候語氣裡滿是嘲諷,可貞聽着挑了挑眉,這劉家,怕真是還不曾死心呢!
若是真知道錯了,那就該讓劉奶奶過來給她賠禮道歉,不管怎麼樣,面子情總是要做足了。結果非但沒有,還又想見蘇慎。怕是想把那兩個出挑美人兒直接領到蘇慎跟前,晃了蘇慎眼吧!
不過不得不說,這劉家還真是費了心思了。那兩個,還真是美人兒。尤其是那份氣度,怕還真是兩個狠角色。
正想着,任罡送了封書信進來。
是薛氏寫給可貞,薄薄兩頁紙。開頭就是掖縣城內幾家人家動向。無一例外都是進了陌生面孔小丫頭,有遠親也有那種地方出來清倌兒。隨後卻是出乎意料問着可貞現如今還寫不寫字作不作畫,又說了兩句寫字作畫時候趣事兒。後是給了她一個地址,讓她若有事只管往那遞信。
可貞捏着信。看着那略顯生硬笑話兒,眼裡不由得就有了直達眼底笑意。
看着那幾家人家進人,再看看薛氏說那些個生硬趣事兒。她怎麼會不明白薛氏這隱晦安慰。
人這一輩子,有樣東西一定得會,那就是怎麼排解七情之鬱。顯然,對於有這愛好可貞而言,寫字作畫就是個很好排解情緒途徑。
雖說可貞現如今並沒有什麼需要排解。可薛氏這份心意總是叫她感念。給薛氏回了一封信,說自己一切都好,又配合着她和她說了說書畫,並讓人帶上了自己之前做針線荷包。
蘇慎一回來就見可貞笑意盈盈,顯得尤其高興,便笑着問她。“這樣高興,薛姨都說什麼了?”
“薛姨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有事給她寫信。”可貞一面替蘇慎寬着衣裳。一面抿嘴笑,眼睛一閃一閃,簡直就晃了蘇慎眼了。
不怪可貞這樣高興,有人能明白自己歡喜,這份歡喜。自然是翻着倍。
其實因着身份便利,想掖縣城裡找個有名有姓有工作人還是件挺容易事兒。所以。可貞安頓下來沒兩天,就已是摸清了薛家大門朝向了。只不過,可貞知道薛氏脾氣,所以既然人家還有顧忌,覺着還不到時候,那就緩一緩好了。而這會子可貞眼見薛氏肯跟她通通信交流交流了,那自然是歡喜,好歹又近了一步了不是。
而且,薛氏提那幾家人家,可貞一上眼也知道該有所防備。
蘇慎也頗爲高興,“這樣看來,說不得中秋時候就能接了薛姨來過節了。”
“若能這般那是再好不過了。”可貞給蘇慎捋了捋衣裳,握了他攬着自己手,斜睨了他一眼,“你怎麼沒見那人啊?”
蘇慎自然知道可貞說是誰,冷哼了一聲,道:“帖子都不遞一張直接闖上門來,他以爲這是哪裡,菜市口?說要見我我就要見他,他以爲他又是什麼人?”
就算是想賠禮,他都要晾晾他,別說還不是了。
可貞抿着嘴偷笑,知道有些話兒說多了反而不美,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一心服侍蘇慎。
劉家大爺爲什麼來可貞自是知道,這樣腦子和手段,不用旁人說什麼做什麼,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她還是坐等看戲吧!
果然,小十字街上劉家大宅裡,劉老爺這會子正氣團團轉。
指着劉良才鼻子,“你媳婦究竟怎麼說話,怎麼連大老爺都惹惱了?”
劉良才這會子也是一肚子氣,大老爺溫文爾雅,從來待他和善,就算以往多半禮儀都不收,可說起話來卻總是客客氣氣。結果昨兒戴氏去了趟縣衙後,不但人沒送出去,還把大老爺倆口子齊齊得罪了,這叫什麼事兒!
所以他一回來就衝進了戴氏屋裡,又把正叫了裁縫回來高高興興裁衣裳戴氏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說,這還真是如假包換父子倆。出了事兒,不想着從根上找緣由,卻一心遷怒旁人沒有辦好事兒,一心想着撒氣。
其實昨兒劉奶奶灰溜溜帶着兩個美人兒回來後,就已是領教了劉良纔好一頓脾氣了。當着一屋子下人面,罵她沒有辦好事兒,竟連兩個人都沒有送出去。
劉奶奶當然不會認下這罪名,好一頓哭鬧,把可貞怎麼作踐她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劉良才聽了便連同戴氏和可貞一起罵上了,到底女人頭髮長見識短,一個個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敗家娘們。
撒過氣後。轉身就去和自家老爹商量了一番,也就有了今兒親自登門想要面見蘇慎事兒。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是,蘇慎根本沒有見他,只說了句不得閒就沒有下文了。
劉良才善於遷怒性子當然不會認爲這會是自己問題了,立馬想到就是昨兒戴氏究竟是怎麼說話,不僅和知縣太太交了惡,讓人不留一點臉面趕了出來。一晚上過去後,竟連大老爺都得罪了。
畢竟劉良纔看來,這樣到嘴鮮肉,但凡是個男人就不會拒絕。可大老爺這樣給他沒臉。肯定是戴氏說錯話辦錯事兒了,才害大老爺連他都不待見了。而且不但不待見,還害他丟人丟到了縣署衙門。
回來之後。就又拎了戴氏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罵戴氏賭咒發誓直到哭暈了過去,屋子裡院子裡哀嚎一片,這事兒纔算暫停了。
可也僅僅只是暫停罷了,畢竟。他倒是稍稍解了氣了,可劉老爺子還不曾撒氣呢!這不,這還有劈頭蓋臉一頓排頭呢!
劉老爺罵完了,又看了看自家兒子慫相,鼻子裡哼出一聲來,大手一揮。“算了算了,這事兒就到此爲止了!趕明兒讓你媳婦帶幾斤上好人蔘三七給太太賠個不是。”
這回真真是失策了,沒想到這知縣年紀輕輕。竟還真能穩住,連到手美人兒都能不饞。他是見過那兩個美人兒,別處不敢說,可整個掖縣城裡比一比,不管是才抑或是貌。可都算是拿出手了。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眸子,那叫一個勾人。
真是。原本還以爲是個好,雖說性子剛硬了些,可也並非就是食古不化。卻沒想到,竟還是個雅人高士,哼!
劉老爺對不解風情蘇慎那是一肚子意見。
而劉良才一聽自家老爹這話,瞬間紅了眼跳了腳。
這怎麼成!
他前些日子去濟南這是滿掖縣城都知道,要是叫那起子小人知道他費了這許多功夫不但沒能討着好,還惹了一身騷,指不定怎麼笑話他呢!
劉良才認知裡,到了他這個層次,還有什麼能比臉面重要?!
再想想今天縣衙裡那那一幕這會子說不得已是傳遍掖縣城了,他就越發蛋疼。
念頭閃過,突然想起了戴氏哭訴過話,語氣裡便有了兩分急切,“爹,不能就這麼算了。”說着又斬釘截鐵告訴老爹,“依我看,大老爺不過是看不上那兩個出身。既是這樣,我們就再找兩個良家女子送過去不就成了。”
不是說家裡頭男無犯罪之男,女無再嫁之女麼,那他就給找兩個良家女子,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劉老爺聽了自家兒子話先是一愣,隨後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拍板道:“不必了,這事兒先放放,以後再說!”
《左傳》有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老話也說可一可二不可三,凡事都是這個道理。若把大老爺逼急了,那誰都討不到好去。再說這民女麼,即便真要送,也不能是這時候。
可劉良才卻不是這麼想,不是有句話麼,叫什麼一鼓作氣麼,後面是什麼雖說不記得了,可這做事兒哪有半途而廢道理。
以後,以後日子多了,可又上哪找這麼好機會送人!
這樣想着,往自己書房裡坐了良久,第二天一早就讓自己乳孃往後頭街上挑選族中姊妹去了。
他們老劉家,男子賢良女子貞潔,他就不相信這回還討不了大老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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