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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聽完蘇懷遠話後,稍稍沉吟了片刻,便應允了。
她尊重二哥意見,如若他真不想過繼嗣子,她也沒有意見。
就像她一樣,這輩子也再是沒有這個心思了。
再說了,比起自己身份尷尬,二哥來過繼自是合適。況且,以二哥能力,也能擔負起這責任來……
蘇懷遠見白氏應允了,其實是並不詫異。畢竟,連他自己想過之後也是同意。雖然昨兒一聽之下,接受不了。
昨兒晚上伺候二叔燙腳時候,二叔就問自己對四妹可有什麼安排。
自己當時還一愣,根本沒明白過來二叔說是什麼意思。
可隨後聽二叔說他想過繼四妹時候,說實話,當時是接受不了。
可聽話聽音,二叔兩句話一說,自己也就聽出了些門道來了。
原本自己和七姑意思,都是想等到以後過繼個孩子二叔名下,以保二叔宗祧延續。
可卻沒想到,二叔根本沒有這個意思,甚至,也不意這些,考慮多反而是四妹和蘊兒今後生活。
蘇懷遠知道,前朝時候,二叔年紀輕輕就是中了進士。而這些年,又一直都苦讀,說實話,只要二叔動了這個心思,要及第其實真不算是什麼難事兒。即便不出仕,可憑藉二叔以前人脈,四妹和蘊兒確實得添了一重保障,自己和七姑也不用擔心京裡面會有所動作了。
其實說起來,林氏和可貞身份一直都是蘇懷遠心中心結。
林氏不願認祖歸宗,蘇懷遠說實話,也不願林氏再蹚這灘渾水了。可到底。不管他們因着家族受了多少苦,他也不能否認,沒有家族庇護,這個世上,必會寸步難行,尤其是女子。
沒有孃家庇護,何談夫家庇護。
確實,如若過繼了,四妹明面上也能有個正經身份,也多了一重依靠。二叔那裡。也能有人承歡膝下。
尤其是,還有蘊兒。
想起可貞,蘇懷遠和白氏都只有一個想法。四個字——禍遺子孫。
蘇家是如此,顧家也是如此。小命雖是保住了,可往後該怎麼辦!
一個女孩子,沒有家族庇佑,會怎麼樣。蘇懷遠和白氏都清楚。而白氏這輩子是深受其害,所以就是不願可貞受一點拖累了。
京裡時候,蘇懷遠和白氏真是沒少商議這回事兒。可商量來商量去,還是六個字——高不成低不就。
想要找戶人家能夠庇護可貞一輩子,實是太難了。
商家,豪門世族。甚至入贅,就沒有白氏蘇懷遠沒有想過。可是想來想去,都不可行。
所以。二人便商量着,給林氏可貞娘倆重辦個戶籍是緊要事兒。還有顧家那邊,到底怎麼辦,還有待商榷。
白氏蘇懷遠也想好了,不管怎麼樣。再是不要可貞沾帶上“五不娶”。
只是不妨蘇鐸突然尋上門來,還提出了這樣一個想法。說不得,有些事兒就好辦多了。
蘇鐸想也是這則事兒,“那就這樣說定了。宜兒蘊兒戶籍趁着重辦,正好問問顧家那邊怎麼想。到底蘊兒姓顧,有些事兒避不開他們。再說了,蘊兒以後合婚是要用到祖宗三代名號,我們還是早作準備爲好。”
白氏應了是,“這則我早已想過了,也正和顧家小子商議着。到底怎麼做,是得商議出個章程來了。”
等到可貞知道蘇錚要過繼林氏時候,已是臨睡前了。
擁着被子,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這都什麼和什麼?
只聽說過過繼兒子以承宗祧。
過繼女兒……
是爲了讓林氏和自己擺脫蘇銓陰影,能有個明堂正道靠山嗎?
可是再怎麼樣,蘇鐸還是蘇家人。蘇銓若是犯了事兒,抄家自是不打緊,可一旦滅族話,蘇錚也是跑不掉。
不對!
可貞晃了晃腦袋。
誰抄家誰滅族也輪不到蘇銓這隻老變色龍!
還有,自己好像又障了!
家族,並不只是抄家滅族,也是有它庇佑維繫一方面。
就像自己和林氏,如若不是計家有那麼多盤根錯節姻親關係,現很可能都不知道哪裡了。
而自己和林氏能好好離開宿豫來湖州府落戶,不就是得益於顧家計家庇護麼!而現,能活得這樣好,說到底,不還是得益於蘇家庇護麼!
若自己和林氏就這麼孤身二人,會怎麼樣,可貞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萊州府衙門裡看管她們金大嫂子說過,被扒只剩褻衣褻褲趕出門縣令妻女。
林氏看着擁着被子坐直直不知道想些什麼可貞,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其實早上二叔提起這則時候,自己是被唬了一大跳。
不過,很也就反應了過來了。
二叔嘴上雖說他年紀大了,想要有人能身邊端茶送水承歡膝下,可歸根究底,還是爲了自己和蘊兒。
林氏很感激。
伺候二叔本來就是自己本份,別說,自己還欠了二嬸宓兒一條命。
而其他,孃親還是孃親,二哥還是二哥,七姑還是七姑,自己而言,還是血脈至親。何況,這還事關蘊兒。
只是,不知道,蘊兒怎麼想……
母女倆各自思忖之時,白氏已是收拾好過來了,一見這娘倆俱是呆呆,便知她們都有心事了。
放緩了腳步走過來,不料,還是驚動了這娘倆。
索性加了腳步,一徑上了炕,攬了可貞。“蘊兒想什麼呢!”
可貞看了看白氏,又看了看林氏,抿了抿嘴,“沒想什麼,只是想着明兒是不是要開口稱呼外祖父了?”
“哈哈,你這個小東西,倒真會爬杆,誠心羨慕姑祖母是不是!”白氏哈哈大笑起來。
“纔沒有呢,蘊兒喜歡親親姑祖母了。”可貞也笑,又趕緊伸手抱着白氏。小腦袋瓜白氏手臂上蹭啊蹭,抿着嘴賣萌。
想了想,又道:“還有舅舅舅媽。都是我嫡嫡親舅舅舅媽。”
“馬屁精。”白氏大笑,可貞小屁股上拍了一把。
不過,被可貞這麼插科打諢一折騰,林氏懸着心稍稍落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可貞穿了衣裳跟着白氏林氏去向蘇錚請安。歡歡喜喜一聲“外祖父”把蘇鐸眼淚都喚出來了。
忙含着眼淚應了,又找了見面禮出來送可貞,“你外祖父這輩子什麼都沒攢到什麼好玩意兒,只好拿這賞你了……”
見面禮是昨兒剛剛拿過來那小匣子中一件雙蝶繩結白玉紋片,玉質絕佳。
還說不是好玩意兒,可貞心裡吐了吐舌。不過還是大大方方接了。又謝過了蘇鐸。
蘇鐸摸了摸可貞髮髻,“咱們蘊兒都是大姑娘了,外祖父要開始給咱們蘊兒攢嫁妝嘍!”
“外祖父。蘊兒有錢,能自己攢嫁妝,還能奉養您和孃親呢,您只管享福就是了。”可貞擡了擡小下巴,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經道。
卻把白氏林氏包括蘇鐸都逗樂了。
白氏是大笑,“哎呦。我們蘊兒都開始攢嫁妝啦!”
可貞嘻嘻笑,又跑過去摟着白氏,“那是,必須。”又道:“姑祖母,我也養您,您也只管享福就是了。”
“好好好,那姑祖母可就等着了!”白氏揉着可貞小臉,喜之不迭。
等到蘇懷遠魏氏來了後,可貞又開始賣萌,大大撫慰了蘇懷遠微感失落心。
看着眼睛亮晶晶可貞,又逗她道:“咱們蘊兒還真是個會賺錢,不聲不響又添了一千來畝地。剛入手,就有了收益了,看得舅舅都眼饞了。”
蘇懷遠已是從魏氏那得知了,這小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都沒人敢做買賣,她一出手就是千把兩銀子。結果這才兩個月不到光景,已然賺回了一半了。後來又想到了賣茶樹花,這才幾天功夫,聽說已是賣到將近兩錢銀子一兩了,這小丫頭又已是三百多兩銀子進了賬了。
想想鄧家,若是知道茶樹花也能賣錢,怎麼可能賣田皮。
可貞捂着小嘴是樂得不行了,眼睛一閃一閃,衆人看着都歡喜不行。
白氏是喜不自勝,“正是這話,我們蘊兒可真能幹。莊嬤嬤可是和我說了,咱們今年這茶樹花就賺了三四百兩銀子了。還有那幾處地,莊嬤嬤說了,若不是你先買了,她也不敢買。”
可若不是先下手,如何能賺這麼多。
白氏想着,臉上笑意越發燦爛了起來了。
又見蘇鐸不明所以,忙三五兩句話一通解釋,把可貞稻田混養,買田皮,還有茶樹花事兒一股腦告訴了蘇錚知道。
“這麼說,咱們蘊兒還真能自己攢嫁妝了?”蘇鐸看着倚白氏身邊抿着小嘴嘻嘻笑着可貞,打趣道。
可貞還是嘻嘻笑,“還是舅舅姑祖母有遠見,我只不過是借雞生蛋,小打小鬧罷了。”
“能借雞生蛋也是本事啊!”白氏挑了挑眉,越看可貞越歡喜。
“你姑祖母說是,要不怎麼會有坐吃山空立地吃陷話呢!”蘇鐸也點了點頭。
世上無小事,凡事能從大處着眼,小處着手,日積月累,才能成就大事。
可貞有些不自了,眼珠子一轉,苗頭對準了蘇懷遠,剛想說話,外頭杏月聲音,說是徽州府來人了。
呃,前面還有一章~
還有,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拼死拼個五章出來。我都要吐血了,不過吐得好歡啊,真希望能多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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