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時隔千年的殺戮

那是幾個滿刺加人,黑,個頭偏矮,棕色捲髮,眼中滿是暴戾兇殘的神采。

這些人可能是蒲行風的部下,也可能是滿刺加的軍人,他們必定手中滿是鮮血,在自己中箭時,他們發出駭人的叫喊,還揮舞着天方彎刀向前衝,但幾步之後他們也軟倒了,躺在地上抽搐起來,並且很快失去了進一步動作的能力。

另外的射手也是平射出箭,距離太近了,幾乎無人射偏。

幾個天方人可能在罩袍下穿着鐵甲,相對於大魏的鐵甲,公平的說,天方人的冷鍛甲經過千百次的捶打,並且在編織和製造工藝上比大魏要精密細緻的多。

他們的甲散發着冷光,鐵葉穿的相當緊密和厚實,但設計的相對巧妙,並不太影響到披甲戰士的行動能力,所以這些傢伙在罩袍下穿着鐵甲,這些鐵甲堅固,靈活,價格十分昂貴。

幾支箭矢插在這樣的鐵甲上,對甲冑內的人沒有造成絲毫傷害,最多是刺破皮膚的皮肉傷。

這些人在地上滾動起來,但他們沒有還手的機會,神臂弓又開始勁射,弓手們在平射,速度也是極快。

一分鐘射十六箭,這是合格的精銳禁軍弓手的標準,在南安府軍中,這個標準只會更高,不會變低。

密集的箭矢和近距離平射,威力巨大的神臂弓瞄準那些有鐵甲的天方人……在二十步左右的距離,神臂弓可以輕鬆破甲。

天方人的慘叫聲也傳出來了,他們還開始叫喊,說着一些叫人聽不懂的話語。

魏人沒有人理會,對這些人,可以視之爲野獸,在場的軍人們可能對高山土著都能加上幾分憐憫心,畢竟土著們安份在山裡,是魏人移民到東藩打擾了他們,而且土著除了偶爾割人頭外,安份守已,不會坐着船到幾千裡外去搶掠別人家裡的財富,殺掉老人和孩子,殺掉男子搶走婦人,做出這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時,就可以把做這種事的人視之爲禽獸。

在用箭矢壓制的同時,六面刀牌揚起,幾柄闊刀,飛斧砰砰砸了過來,這是對面的反擊,也有些短矛。

天方人當然也有弓箭,在天方人武力強盛的時代,他們的突騎兵,重甲騎兵,弓騎兵,輕騎兵都相當著名。

快馬彎刀,那是人們對天方騎兵的印象,其騎兵也確實相當犀利。

但那都是過往的事情了,現在天方騎兵被泰西人的翼騎兵橫掃,根本就不是對手。他們的弓騎兵使用的還是長弓,在馬上馳射需要長時間的訓練,現在根本沒有多少合格的弓騎兵了。

天方人更著名的就是重甲步兵,他們的鐵甲堅固厚實而相對靈活,在天方人橫掃四方,打出千萬平方公里的領土過程中,重甲步兵也是他們的克敵利器。

但現在所有的一切均是不在,他們只能看着魏人怒吼,看着華夏的利器神臂弓一箭一箭的勁射,那些短而有力的箭矢全是精心打製,這種弩對重甲騎士都有強烈的殺傷,那些固執的泰西人禁止使用弩,認爲這太不公平,但他們弩相比神臂弓根本就是粗製濫造的貨色,大魏的神臂弓是一項傑作,在強弩成就之前,魏軍就是用這種強弩橫掃北虜鐵騎,力拒東胡,現在這三支神臂弓就射的對面魂飛魄散,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盾牌上前了,長矟開始刺出,神臂弓和步弓開始向遠方掩射,那些倉促間聽到動靜撲過來的天方人被仰面射中,重重的栽倒下去,發出悶哼聲,跑過來越急,倒下去便是越快。

弓手們都經過六個月以上的新兵訓練,然後漫長的時間每天都在訓練中渡過。

可能在他們入伍前只是普通的獵手,或是純粹以興趣玩過弓箭,大魏各地的弓箭社不少,但現在已經缺乏活力和組織。

但軍中的弓箭手訓練辦法不同,雖然說最少要兩年以上才能訓練出精銳的射手,但南安府軍的弓手相對有過一些基礎,訓練的時間和力度也遠遠超過廂軍和禁軍,他們還不是太成熟,最少命中率不是太高,但這十來個弓手,還有水手和駐所人員中的弓手也逐漸跟了進來,二十多人散成了一個半圓形,不停的掩射着四處奔來的天方人,隨着對方不斷的倒下去,弓手們的信心越來越足,他們手中的箭矢也越來越具有殺傷力。

而長矟手們也在發揮作用了,零星的抵抗被粉碎了,不到三十人的府軍始終是最強力的攻擊輸出。

旗隊長們不停的高呼軍令,在哨官的指揮下,刀牌手和長矟手們配合的天衣無縫,盾牌架,放,長矟刺,架,收,府軍們猶如行動着的絞肉機,將眼前一切毫無意義的抵抗徹底粉碎!

憤怒的叫聲,慘叫聲,哀嚎聲,唾罵聲,垂死的呻吟聲,鐵靴踩在人身上踩斷骨頭時的咔嚓聲。

南安侯府的甲冑還很不足,前排的府軍將士穿着綿甲或是半身甲,後排的一些水師將士穿着武袍,或是紙甲。

紙甲相對要便宜的多,製造工藝也較爲複雜,不停的鍛打而成,可以防遠處的弓箭,斜着劃過的長刀,但沒有辦法防勁箭和近身的戳刺劈砍。

一個水師將士不停的揮刀奮戰,身上多處被創,但他渾然無懼,當後面的人們發覺他全身浴血將他拖拽下來時,紙甲和武袍已經沾在一起,並且和身上的創口緊緊相貼合,這個哨有一個軍醫,軍醫用剪刀剪開衣袍,試圖清創止血來救治,但這個府兵口中低低誦唸着佛號,很快就停止了呼吸。

儘管是剿殺,是絞肉機般的虐殺,還是陸續有府軍將士受傷退下,或是戰至身死。

當出現幾個空缺後,水手們持着長矟或舉起刀牌走向前列。

當一個水手也倒下後,陳道堅不顧阻攔,自己也站在隊列的一角。

他的前方是幾十個天方人和滿刺加人,他們面色猙獰,身上散發着惡臭和血腥味,整個院子裡的味道大抵是這樣。

海盜們一年也不洗一次澡,天方人在沙漠裡生活慣了,儘管天方教有洗身的教義,其實就是拿水抹一下。

他們用香料爲多,身上散發着怪味,滿刺加人身上的味道更是惡臭無比。

加上血腥味,地上還有很多屎尿,人死時排泄出來的,或是嚇出來的。

相隔十步都不到,陳道堅彷彿能聞到這些人的口臭味道,他的內心感覺無比煩燥,恨不得立刻單獨揮刀衝過去。

“陳大人,穩住。”一個隊官手持有黑色小旗的長矟,對着陳道堅道:“你爲何要衝上來?”

陳道堅抓着橫刀的手越發穩定了,他道:“職責所在。”

旗隊長咧嘴一笑,說道:“那是俺們武夫的事。”

隊列越逼越近,天方人和滿刺加人被逼到牆角,他們半躬着身,眼中露出兇光,時刻準備着向前方衝上來。

“我也是武夫。”陳道堅將手中盾牌高舉,盪開敵人揮舞過來的彎刀,臉上顯露出明顯的笑容。

“刺!”

哨官的命令似乎就在耳邊傳過來,所有的旗隊長,長矟手同時怒吼起來,長矟向前方刺出,命中目標,對方慘叫,徒勞的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在很短的時間過後便是倒了下去。

“踏步,向前。”

又一次傳來命令,再次戳刺,舉盾,揮斬。

鮮血不停的涌出,整個庭院地面終於都是被濡溼了,陳道堅的靴子上也是濺滿了鮮血,他用力踩在泥濘的血泊之上,卻是感覺內心無比的安定。

又有府兵將士被拖了下去,有個粗壯的水手頂了上來,他喘着粗氣,手持長矟,臉上的肌肉似乎都扭曲了。

陳道堅看了他一眼,說道:“放輕鬆,我們要贏了。”

“是的,我們要贏了。”

水手單調的回覆了一句,臉上的神色似乎平靜了許多。

天方人成建制有組織的抵抗是被徹底粉碎了,陳道堅都站在隊伍前列,這極大的鼓勵了士氣。

府軍們一鼓作氣,不斷前壓,天方人雖然有一百多人,但他們是被突襲的一方,倉促間已經死傷慘重。

弓手和弩手還在不停的掩射,天方人原本就不擅長弓弩,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滿刺加人用短弓,綿軟無力,根本不具威脅。

他們的投擲兵器的手法也很粗糙,根本不能和建制之師的投矛術相比。

他們被打的節節敗退,死傷慘重,在庭院中的抵抗一結束,剩下的人被分割開來,在花園,在廊檐下,在房間裡,他們不停的被斬殺,搜出來,拖到外間斫下頭顱。

開始有很多人求饒,他們是很強悍,在遇襲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抵抗,但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哪怕是在最混亂的情況下,水手和駐地的吏員也沒有混戰,他們始終跟在府軍隊列之後,或是投擲,或是射箭,或是在有缺位的時候上前補位,這是長時間訓練的結果。

府軍們訓練,吏員們也訓練,在南安鎮上的時候就是如此,到東藩也是一樣。

在福州訓練,在澎湖訓練,在東藩也訓練。

在岸上訓練,在船上也要訓練。

日常行爲舉止,體能,陣列,隊列,技擊,配合,小隊配合,哨配合,每個都之間的配合。

什麼樣的地形用什麼樣的陣列,沒有花巧,比如在今天的這個場院,用的陣法就是很明顯的類似鴛鴦陣的陣法,這種戰陣之法適合小規模的巷戰,適合這樣的突然發起的短兵相接。

天方人和滿刺加人被砍瓜切菜般的殺戮,簡直是單方面的屠殺。

哪怕是天方人潰敗人,混亂了,南安府兵還始終保持着小隊隊列,並且刀牌手始終在隊列的最前方。

弓手,吏員,水手,依次排在身後。

一直到戰事差不多要結束了,殺戮進入尾聲,前後被拖拽下戰場的府兵和水手們,加起來不到十人。

而天方人付出了死傷過百人的代價。

府兵們開始在戰場上尋找活人,並且將幾個白袍男子拖出來。

張伯甫已經將人認了出來,那個叫什麼優素福的正使,三十來歲,看起來象是個貴族,身上中了幾支神臂弓的箭矢,射穿了他名貴的鐵甲,他受了重傷,身上全是鮮血,但是在苦苦哀求,希望能被俘虜,然後叫家人納金贖買他回去。

這是天方人和泰西人交戰的傳統,雙方都有千年的貴族傳承,很多騎士的血脈和全歐洲的全天方的王室貴族都能攀上關係。

抓到重要的俘虜不殺,大體上不是什麼騎士精神,因爲殺俘和金幣過不去。

一個大貴族,要到幾萬十幾萬的金幣都很正常,一個普通的小騎士想活命也得付出好幾百金幣的代價。

如果能滅掉對方的國家,當然不必搞什麼俘虜贖買,但當時的情形就是交戰持續幾十年,上百年,幾百年,甚至是幾代人都在交戰。

雙方都明白無法滅亡對方,只能獲得更多的實際利益。

優素福就是希望魏人能明白,他的家族很有實力,有很多財富,能用整箱的金子將他贖回去,這是慣例。

但魏人們聽不懂,就算聽懂也沒有意義,大魏沒有這種傳統。

一個府兵將士走過去,抽出障刀,將刀刃放在天方人的脖子後,然後用力按下去。

除了骨頭給了一點阻力,切下腦袋並不難。

一個空洞,血肉模糊,鮮血狂噴,對這些府兵們都適應了。

府兵新兵訓練的一項重要內容便是斫斬頭顱,幾乎沒有人在新兵期沒受過這種考驗。

所以到了他們成爲老兵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斫人頭的老手了。

很多人還在遺憾,可惜現在沒有新兵訓練,否則他們就可以站在一旁,指導那些戰戰兢兢的新兵們將人頭斫斬下來。

“打掃好,全部殺光。”陳道堅的橫刀指向地面,他的臉上被劃傷了,添了一道長長的疤痕,對此陳道堅並不在意,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臉太俊俏,有些過於文氣和俊秀。

現在這樣很好,傷疤是男人的標識,陳道堅不會故意在自己臉上劃條口子,不過在這樣的實戰中獲得這樣的傷疤,他感覺並不沮喪,恰恰相反,他感覺很好,甚至隱隱的有些興奮。

慘叫聲逐漸停止了,整個諾大的府邸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

陳道堅對張伯甫道:“和這個家老說一聲,他府邸的損失由我們南安侯府包賠,叫他放心好了。”

“這個府邸修葺怕是要過千貫。”張伯甫臉上滿是興奮之色,不過還是點頭道:“聽正使大人的,我會向戶房報批。”

“孔玄平那裡我會解釋的。”

陳道堅提着橫刀,雪亮的刀尖上還在滴落着鮮血,想到千年之前的班超,他突然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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