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推銷酒水。你們這麼大的地方，酒水每天要消耗不少吧。”清妍以前有個同學就在酒吧做過，按照酒種類的不同，酒水費也不一樣。啤酒最便宜，下來紅酒，再是白酒。她算了一筆賬，按照她計算每天推銷出去的量，比上班還多。
“丫頭，我這你知道什麼地方嗎？”凌落善意的拍拍她的肩，“很多女孩子和你一樣，原來就是想做做服務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陷進去的，紙醉金迷，進了不夜城，你就出不去了。”
“我不會。而且，我需要錢。”清妍平靜的回答她，彷彿敘述的是別人的事情。
“行吧，你明天晚上過來。”周凌落微微一笑，“我就說我們很有緣分，很快會再見的。”
……
“部長呢？”清妍整理好一堆文件，都需要羅薇薇簽名，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她人。
“談合約去了，聽說設計圖顧氏很不滿意，改了多少次。你沒看她這幾天跟吃錯藥一樣，還以爲她更年期了。”江曉芽揮揮手，“你來看，DC出的新款，手鍊，漂亮嗎？”
“好貴。”清妍想問她你哪來那麼多錢，又覺得這是別人的事情，多問了恐怕會多想，還是忍住了疑問。江曉芽很空，她幾乎不用做事，上班也是看雜誌或者上網聊天，奇怪的是羅薇薇對她從來沒有重話，隨便她愛幹嘛就幹嘛。
“你別忙了，反正那個鬼見愁不在，咱們摸會魚。”江曉芽興致勃勃的從抽屜裡拿出一盒巧克力，“喏，香草味。”
……
顧朝夕隨手翻了翻慕氏拿過來的設計圖，濃黑的眼眸波瀾不驚，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羅薇薇有點緊張，她也是沒辦法了，自己的設計明明就很好，爲什麼總是得不到認可呢。迫不得已，才用了宋清妍的設計。她在會客室等的心急，坐都坐不住。
“這個羅薇薇幾日不見，思路換的挺快，風格變化的，我都佩服她的速度。”顧朝夕冷漠的合上文件，“不過，慕氏喜歡故弄玄虛，一點誠意都沒有，還談什麼合作？”
齊放推推眼鏡，“總裁的意思是……”
“你去告訴她，讓設計師自己來簽約，我要親自見設計師。”齊放頷首，“我一會通知安妮去辦。”
“不用，你去和羅薇薇說。明天就讓設計師來。”顧朝夕舔舔脣，好像在回味着什麼，優雅的宛若伺機而動的豹子。那些圖，和那天晚上留在他房間的隨意塗抹的畫手法那麼像，很明顯是那個丫頭的。腦子裡閃過她的畫面，絕強的小臉，竟如此深刻。
“好。”齊放是他的助理，他太熟悉這個表情了，每次顧朝夕動了什麼心思，都會有把人拆骨入腹的陰沉感。安妮最近的工作幾乎都架空了，大事小事都丟給他做，也不知顧少打什麼主意。
羅薇薇憤憤不平的回到公司，齊放雖然沒明說，那個眼神明擺着寫了你是冒牌貨就別裝了的鄙視感。尤其是他再三關照一定要設計師明天親自來，聯想到酒會上顧朝夕對宋清妍的態度，腳下更是油門呼呼的踩。好啊，不聲不響的，潛了這麼大的優質股，她還以爲宋清妍是公司裡最老實的。
“設計師？”清妍被她一陣風的叫進辦公室，先是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陰陽怪氣的說了很多影子話，臨了才說明天去顧氏談判。
“哼，算你運氣好。”羅薇薇壓抑住蹭蹭往上冒的酸水，“要不是我推薦，你怎麼會有機會。”
“可是，今天你是去談設計圖的，如果你有心推薦，爲什麼事先沒和我說？你拿着我的設計圖去談，瞞了所有人，反過來還想裝好人？羅部長，恐怕你是被揭穿了，不得已纔來找我的吧。”清妍前後連起來一想就明白了。有功的事，怎麼會輪到她？羅薇薇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利用職權方便偷了她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