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促成我與安逸王爺的婚事

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尚書府

柳悠嫺昨兒還是沒有離開尚書府,而是歇在了靳破天的房內。當然,靳破天則是睡了書房。

這段日子,柳悠嫺是小住在尚書府的,雖說是小住在了尚書府,不過卻也是一直都歇於客房。昨兒倒是頭一遭歇在了靳破天的屋內。這倒也是卿九九意外的成全了她。

一早,靳破天上朝了。

上朝前,讓卿九九一會去看望下柳悠嫺。卿九九忍着痛應下了。

“年伯。”卿九九在迴廊上遇到了正端着早膳打算給柳悠嫺送去的年伯。

“小姐。”年伯看到卿九九時,纔在那一臉肅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難得的微笑。向來不苟言笑的年伯,也只有在卿九九面前纔會有笑容。就連面對靳破天,他也是很難會有笑容的。

卿九九看一眼年伯手裡端着的托盤:“這是要去給柳姑娘送早膳?”

年伯點了點頭:“少爺說昨兒小姐不小心傷到了柳姑娘,柳姑娘身子本就虛弱,所以讓她在房裡多歇會。讓我將早膳給送進去。不過小姐放心,少爺絕沒有怪小姐的意思。少爺也知道,小姐會這麼做也是爲了他好。”年伯趕緊解釋着,生怕卿九九主誤會了靳破天的意思。

卿九九抿脣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會!真要計較的話,也是我和他計較嘛。再說了,我也不是那般小氣之人。”說完,用着複雜的眼神看着靳破天屋子的方向,沉靜的離奇中帶着可怕,然後一臉認真的看着年伯問:“年伯,柳姑娘是什麼身份?又是怎麼進府的?還有,破天就這麼放心讓她進他的屋子?”

年伯嘆了嘆氣,搖了搖頭:“柳姑娘是柳侍郎的女兒。”

“柳侍郎?”卿九九擰眉重複着這三個字,“可是柳望亭?”

年伯點頭。

卿九九微垂着頭,一副細想的樣子,兩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交叉相握着,“年伯覺的柳姑娘怎麼樣?”

年件細想了一會,如實回答:“待人有禮,知書達禮,溫靜嫺雅,不擺架子。對我這個老頭也是敬重有佳,對少爺更是好的沒話說。就連少爺的命也是她救回來的。”

卿九九擡頭,一眨不眨的望着年伯:“年伯,發生了何事?”

年伯搖頭,雙眸微有些溼潤,很是慈愛的撫着卿九九的發頂:“小姐,你對少爺的心意,年伯知道,都知道。年伯也知道你心裡的難過不好受,可是小姐,少爺與柳姑娘的事那已經是板上訂釘,已成定局了。有些事情,年伯一個下人不能插手,也不能說,更是不能過問。我只聽少爺說起,柳小姐救過他一命。甚至其他的,少爺沒再說,我也不能問。年伯不求別的,只是希望小姐開開心心,少爺開開心心,那年伯也就餘願足矣。”

少爺與柳姑娘的事,那已經是板上訂釘已成定局了。

卿九九的胸口一緊,一股窒息的感覺由然而生。

深吸一口氣,對着年伯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年伯放心,小九沒事。小九從來都不是這麼容易被擊倒的。沒事了,真的沒事。既然破天與柳姑娘是真心的,那我們就應該替他們高興。再說了,柳姑娘是柳侍郎的女兒,那就是自己人。只在破天好,那我們就別無他求。年伯,有些事你知道就好,就別在破天與柳姑娘面前說了。破天是我哥嘛,當妹妹的自然是最希望他過的好的。”

“小姐……”年伯的聲音有些哽,看着卿九九的眼睛裡更是朦朧一片。這少爺怎麼就不知道小姐的意思呢?

柳姑娘是好,可是再怎麼樣,那也沒有自家小姐好!

卿九九露出一抹堅強的微笑:“年伯,早膳給我吧,我給柳姑娘送去,也正好看看她的傷勢。昨兒一不小心就傷着了她,幸好沒什麼大礙,不然破天可該心疼了。”邊說邊接過年伯手中的托盤,朝着靳破天的屋子走去。

看着卿九九那遠離的背影,年伯心疼啊。

這個孩子,什麼都只會替着少爺着想,卻是從來都不曾爲自己想過。只要是少爺和老爺吩咐的事情,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她也是在所不惜。

年伯搖頭,落下一滴心疼的眼淚。

屋門是緊閉着的,卿九九端着托盤站於門口處,沒有敲門的意思。而是靜靜的聽着屋內的動靜。

屋內有“稀稀落落”的細碎聲,似乎是翻找書籍發出的聲響,很輕很輕,輕的根本就聽不出來。然而卿九九卻是聽出來了。

卿九九的耳力向來比常人要好些。只要有那麼一丁點細微的聲音,只要卿九九用心的去聽,那就絕對逃不過她的耳朵。

卿九九的脣角處揚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如剪瞳般的雙眸裡閃過一抹冷冽,伸手在門欄上敲了敲,然後便是聽到裡面一陣急促的緊張的慌亂,接着便是以很快的速度卻又不失小心翼翼的將東西歸位的聲音。

“柳姑娘,我是九九,你起了嗎?我給你送早膳。”卿九九斂去臉上所有的表情,唯只留一抹淺笑於臉上,對着屋內的柳悠嫺說道。

“吱——”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只見柳悠嫺一臉恬靜的出現在了卿九九的面前,一襲淺綠色的百褶裙,身罩一件淡白色的錦紗,一個簡單的垂柳髻,髮髻上也僅是簡簡單單的插了一支蘭花流蘇簪,沒有過多的珠飾,其餘烏黑的秀髮垂披於肩後。她的臉色看起來依舊還是略有些蒼白,那件淺綠色的衣裳卻是更加的襯出她的一副病態。

對着卿九九嫣然一笑:“怎麼好意思讓九九給悠嫺送早膳?悠嫺真是過意不去。快進屋。”邊說邊做一副女主人般的樣子,對着卿九九很是客氣的讓她進屋。

卿九九抿脣淺然一笑:“柳姑娘客氣了,過門是客,九九隻是一盡地主之宜。再說,也確實是九九的過錯,纔會誤傷了柳姑娘。破天出門前還特定的交待了我,讓我好好的照顧着你,可不能再傷着你了,不然他可是不饒我的。”

柳悠嫺略顯嬌羞的掩脣一笑,臉頰微有些泛紅:“破天就是這般的緊張。都是他說過好幾次了,不必這般緊張於我,當初救他是我心甘情願的,可他就好似覺得欠了我許多一般。經不得我受一點的委屈,倒是讓九九見笑了。”一臉幸福小女人的嬌羞。

卿九九素淨的臉上化開一抹淡笑,靜靜的看着那一臉盪漾着幸福滋味的柳悠嫺,將手中的托盤往桌上一擺:“破天緊張你也是在乎你。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見着他對任何一個女子這麼上心過,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柳悠嫺赫然一笑:“我自己也覺的自己很幸運,能得到破天這般的疼愛。”然後又似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好意思的看着卿九九,“九九,不會因此而對我有所敵意吧?會不會怪我搶走了破天對你的關心與疼愛?”

卿九九抿脣一笑:“怎麼會呢?這是完全不相干的兩碼事。破天對你,那是愛的疼寵。我們之間,是兄妹之間的相依與扶持的信任。所以,這是根本不相干的。再說了,柳姑娘這般好,對破天又是這般的全心全意,九九又怎麼會對你有所敵意呢。昨天的事,全是九九的錯,在沒弄清楚狀況下,傷害了柳姑娘,九九先在這裡陪個不是了。”邊說邊對着柳悠嫺側了側身,以示對她的歉意。

“九九快請起。”柳悠嫺趕緊扶起卿九九,一臉的受寵若驚狀:“也怪我,應該及時向你說清楚的。你是破天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以後,我們就如姐妹一般可好?”

“姐妹?”卿九九一臉茫然困惑的看着柳悠嫺,似乎對於柳悠嫺的話有些不贊同。

見着卿九九這表情,柳悠嫺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臉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考慮不周。若是九九覺的這般不妥,就當悠嫺沒有說過。”

卿九九抿脣淡然一笑:“當然不能是姐妹了,你是破天未過門的妻子,那也就是未來的嫂子了。那怎麼能是姐妹呢,應該是姑嫂纔對嗎。”

柳悠嫺又是微怔了一下,隨即卻是露出一抹羞人的嬌笑,對着卿九九嬌嗔道:“九九這可算是在取笑我?”

“取笑?”卿九九淺笑:“怎麼會呢?九九說的都是事實。我先幫你把把脈,一會破天回來也好讓他心安。不然,他該責怪我不盡心了。也該心疼你了。”

柳悠嫺臉上再度泛起一抹紅暈,在椅子上坐上,將右手放於桌上。卿九九按脈,不動聲色,臉上依舊是揚着友善的淺笑,只是心中卻已瞭然。

“對了,剛聽你說起,你救過破天?是怎麼回事?”卿九九一邊爲柳悠嫺把着脈,一邊略顯好奇的問着她。

隨着卿九九的這問話,柳悠嫺臉上那剛剛退去的紅暈再度漾開,那如杏子般的雙眸裡更是透着一抹若隱若現的羞澀,然後則是垂下了頭,用着很輕很輕的聲音對着卿九九說道:“也沒什麼,就是當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好受傷昏迷不醒。好像是被毒蛇給咬傷了。我探親回府的路上……,嗯,然後就讓家丁幫忙把他帶回了府。回府後,從我爹的口中才知道他的身份。”

卿九九整個身子僵了一下,那把着柳悠嫺脈的右手更是滯了一下,眸中一抹憂傷劃過卻是被她很好的斂了去。若無其事般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對着柳悠嫺欣然一笑:“那可真是多虧的柳姑娘,不然破天這條命可就沒了。對了,那蛇毒是你幫他吸的嗎?”

柳悠嫺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

卿九九了笑:“怪不得我剛在你的脈像裡發現還略有毒素未清。”

柳悠嫺拉了拉衣袖,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就因爲這樣,破天才總是這般的緊張我,總覺的好似永遠都欠着我什麼似的。其實,我一點也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即使是讓我喪生,我也毫無怨言的。”

卿九九一臉認真的看着柳悠嫺,“放心,不會有事的。只是一點餘毒而已,再說也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我會幫你清了它。”

柳悠嫺雙眸微微一亮,一臉驚喜中帶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卿九九:“九九……你有辦法能清我了身上這毒?”

卿九九點頭:“我想應該沒問題。”

柳悠嫺竊喜過後卻又是一臉的失落與莫展了:“太醫都束手無策,九九……”又似意識到了什麼,對着卿九九趕緊解釋道,“九九,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醫術不行。我只是……只是已經接受了現實。”

卿九九淺笑:“放心,我說可以就一定可以。只是需要一些時日,不過應該可以在你和破天大喜之前解決的。”

“真的嗎?”柳悠嫺一臉興奮的緊緊的抓着卿九九的手,“真的可以嗎?”

卿九九很肯定的一點頭:“可以!”然後神情嚴肅的看着柳悠嫺:“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了。”

“什麼?”

“在你的餘毒未清之前,你絕不能和破天同房。”卿九九一臉肅穆中帶着絕對。

柳悠嫺微微的一怔,隨即臉上的紅暈再度襲鋪滿了臉頰乃至於襲遍了全身,對着卿九九猛的直搖頭:“九九豈能這般輕看於我?那一次是爲了救破天逼不得已。可是,自那以後,我們一直都是發乎情止於禮。悠嫺雖在尚書府小住幾日,可是卻從來不曾有過出格的舉動。柳家的家規家教向來都是甚嚴的。”

卿九九淺然一笑:“柳小姐多心了,九九別無他意,只是爲了你與破天好。你先用着早膳,我讓下人給你煎副藥。一會,我也就出門了,你的毒還需要一些藥引,就不等破天下朝回府了。待他回來,你與他說一聲。”

“九九,我不知道該如何謝你纔好。”柳悠嫺一臉感激涕零的看着卿九九。

卿九九笑:“你是九九未來的嫂子,九九對你好是應當的。我先走了。”

卿九九轉身離開。卻是沒有發現,在她轉身之際,柳悠嫺臉上的感激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則是一臉的陰霾與冷森,那看着卿九九背影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狠絕。

只是柳悠嫺不知道,卿九九在轉身背對着她之際,臉上的笑意同樣揮之而去,換上了一臉的深沉與冷睿,甚至還帶着一抹涼颼颼的彎笑。

“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年伯不解又不捨的看着收拾着這纔回府睡了一宿,現在卻又收拾着細軟,準備離開的卿九九,年伯心疼啊,眼裡滿滿的盡是心疼,“是不是柳姑娘和你說了些什麼?”

這是年伯下意識裡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了。不然怎麼可能,小姐去了一趟柳姑娘那,這回來就又收拾細軟準備離府了呢。

年伯說話間,卿九九已經收拾好自己的細軟。然後停下手中的動作,很是用心的聆聽了一會,又走至門口處,對着門名張望了一會,這才走至年伯面前,一臉嚴肅認真謹慎的對着年伯說道:“年伯,小九現在說的這些話,你一定要聽好記住了。除了你自己,絕不能對第二個人說,就算破天也不行!”

見着卿九九這般嚴肅認真的樣子,從小看着她長大又深知她性格的年伯很鄭重的一點頭:“小姐你放心,年伯以性命擔保,絕不將小姐今天說的話說於第三人知道。就連少爺也絕字不提。”

卿九九這才滿意的一點頭:“我剛與柳姑娘聊了一會,但是我覺的她很有問題。第一,她昨天的脈像顯示她是有武功底子的,但是現在,卻已經一點底子也沒了不說,還中了一種怪毒,我昨天按到她脈的時候,也是絕對沒有的。而且我那一枚銀針也不至於讓她昏倒。第二,我剛去給她送早膳的時候,再一次發現她又在破天的屋子裡翻動着,似是在尋着什麼東西。年伯,你知道,小九的耳力向來比常人好,絕對不會聽錯。就像昨天,我走至門口的時候,她同樣在翻找着東西。最後,她說她救過破天一命,這也是最不可能的一點。所以,年伯,我覺的這個柳悠嫺絕對有問題。她就是在利用破天對她的這份心,在我們府裡好做事。不然,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何以冒着被人指點的臭名,也在住在我們府上?既然她與破天的事是板上訂釘的,她大可以等事定之後再進府。足在說明一點,她等不及到那一天,她一定是在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對於破天來說,年伯你覺的什麼是最重要的?”

“佈防圖!”年伯脫口而出。

“所以,年伯,你給我好好的盯緊了這個柳悠嫺。還有她有問題,那麼柳望亭也絕對有問題。但是,年伯,你絕不可以掉以輕心。連破天都沒能識破她,足以說明她城府有多深。搞不好一不小心,你還會被她反咬一口,到時事不成打草驚蛇不說還要反惹一身騷。所以,你現在唯一要做也是最重要的便是不露聲色的盯緊他。我現在藉着給她去尋藥的名聲,先暗中調查着她。破天若是問起,你便說我去爲柳悠嫺尋藥。一切等我和師傅弄清楚了再從長計議。”

年伯重重的點頭,對於卿九九的話,他從來不會生疑。卿九九對他來說,不止是小姐,更是如自己的女兒一般。她與靳破天在他心裡的身份與地位是一樣的。他不容許人傷害靳破天,也絕不容許有人傷害到卿九九。

是以,卿九九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牢牢的記於心裡。

“小姐,放心,年伯知道該怎麼做。絕不會讓小姐擔心,也絕不會讓她傷害到少爺。你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也自己小心着。”年伯對着卿九九說道。

卿九九點頭,拿過那個小小的包袱便是轉身離開。

年伯看着卿九九的背影,眼眶再度溼了。

……

相府的馬車在狀元樓門口停下。

舒清鸞踩着腳榻下馬車,跟着她一起下馬車的自然還有舒紫鳶與舒映月。

“小民見過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狀元樓的佟掌櫃對着舒清鸞三人趕緊鞠躬行禮,陪笑哈腰。

“佟掌櫃不必多禮。清鸞帶着兩位妹妹一道過來給祖母挑些壽禮。”舒清鸞對着佟掌櫃一臉清潤的說道。

“三位小姐請。”佟掌櫃對着三人微彎着腰,做了個請的動作。

老太太的心思,舒清鸞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雖嘴裡是那般的說着,但卻是絕對不會如說的那般,當作什麼也不知情。定然是派着人暗中跟着她,以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對她瞭如指掌,以防着她做出什麼對不起相府,傷害舒赫的事情。

在老太太的眼裡,那是誰重要,也沒有自己的兒子重要。再者說了,孫女,那以後都是別人家的人,那自然更是不可能這般信任的。

她唯一相信的便是隻有她自己還有她的兒子舒赫。或許對她來說,就連皇后那個女兒,也不盡然有多相信了。

是以,舒清鸞很果斷的帶上了舒紫鳶與舒映月。

舒紫鳶,自然不過只是用來防着老太太的。對於舒映月,她倒是略用了幾分真心,只在舒映月與雲姨娘母女倆真心爲她做事,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她倒也樂意少一個敵人。

舒紫鳶雖很不願意與舒清鸞一道而行,特別是現在,在舒清鸞賞了她一個巴掌,又當着曲錠若的面說了那翻話之後。可以說,她們與舒清鸞之間也算是撕破了臉皮了。但是,聰明如舒紫鳶者,又豈會讓舒清鸞一人佔去了這討好老太太的機會?更何況,她們母女倆這段日子在舒清鸞的壓制與設計下,很顯然的已不再似之前那般的風光無限。昨兒曲宛若更是從皇后宮裡回府後,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更是說明了現下的一切。她必須要扳回形勢,不能再讓舒清鸞就這麼一直牽着她們的鼻子走。是以,聽下人一說舒清鸞要來狀元樓爲老太太挑福壽禮,那便是二話不說也就跟了來。

至於舒映月,那則是舒清鸞讓她一道的。既然舒紫鳶都同行了,沒理由舒映月這個孫女就不同行,不盡孝心的。當然了,舒映月也是明白舒清鸞讓她同行的目的的,於是,三人便是乘着相府的馬車來至了狀元樓。

狀元樓,是天祈朝上寧城最出名的一家商鋪了。

它由酒樓與銀樓組合而成。

雖取名狀元樓,可這絕不是狀元爺開的樓,也與狀元沒有任何的關係。純粹只是它的一種身份象徵。

“姐姐倒是豪氣大方,孝心十足。”舒紫鳶與舒清鸞並行於狀元樓走廊,對着舒清鸞說着冷笑譏諷的話。

舒清鸞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只是側頭淡淡的斜了一眼舒紫鳶,彎彎的抿了抿脣,露出一抹似笑非笑:“我怎麼聽着妹妹這話好似有一種責怪的意思呢?妹妹這是在責怪姐姐多事,不該給祖母挑這個福壽禮?還是在責怪姐姐給祖母挑禮,卻是不給姨娘挑禮?”

舒紫鳶扯脣一笑:“姐姐錯怪,妹妹豈敢有這種心思?不過姐姐,這話可不能這般說,若是傳到了祖母耳裡,又該成了妹妹不懂事,還沒有孝心了。姐姐,雖說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可是這害人之心也不可有的。姐姐這般說,在外人耳裡聽起來,那可就是有心害妹妹要被祖母責罰的呢。不過,妹妹相信,這絕不會是姐姐存心的。”說完,笑意盈盈的望着舒清鸞,一臉的無辜無害。

舒清鸞停下腳步,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舒紫鳶,彎彎的眼眸裡有着一抹隱隱的閃動,“妹妹,這話的意思可是在說姐姐存心害你?是否就如當初你與曲姨娘那般存心害我一般?”

這話說的可是絕了。既沒給舒紫鳶留了後路,卻是給自己留了後路。就算是存心害舒紫鳶,那又如何?就是因爲舒紫鳶母女倆存心陷害她在先,現在就算是存心害,那也不過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更何況,這樣的害於曲姨娘對舒家大小姐的陷害來說,那絕對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了。

“你……”舒紫鳶被舒清鸞駁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用着憤憤然的眼神瞪着舒清鸞。

“二姐姐,還是少說一句吧。”舒映月以着舒紫鳶輕聲的說道。

舒紫鳶冷冽的視線直射向她:“三妹妹現在可是找着靠山了?是以腰桿也挺直了?”

舒映月毫不猶豫的回道:“莫非二姐姐這話的意思是說映月得像狗一樣的趴在於你腳下?二姐姐,你這話妹妹可就不愛聽了,妹妹與二姐姐一樣,都是父親的女兒。何以二姐姐就非得讓妹妹低你一等呢?你是姨娘生的,妹妹也是姨娘生的,可不見得你比我高一等的。二姐姐,你說呢?”似笑非笑的看着舒紫鳶,等着她的回答。

一句“你是姨娘生的,妹妹也是姨娘生的”刺到了舒紫鳶。

按着舒映月的話,那便是倆人都庶女身份,你有什麼可高人一等的?

舒清鸞抿了抿脣,水靈靈的雙眸微微的彎起,似笑非笑冷眼旁觀的看着舒紫鳶,半點沒有要替她解圍的意思,反而覺的舒映月的反駁甚得她心。

舒紫鳶放於寬大衣袖上的雙眸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卻是在臉上半點沒有表現出憤怒之意來,而是對着舒映月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可不,高人一等的可是姐姐呢!姐姐不止是父親的掌上明珠,更是祖母的心肝,寧國夫人更是對你疼愛有佳,就連皇上與皇后也對姐姐寵愛萬分,看的妹妹真是羨慕呢。”

舒清鸞似笑非笑的看着舒紫鳶,“妹妹,看你你還是沒長記性。小心自己禍從口出。”轉身對着一路跟着她們的佟掌櫃,“勞煩佟掌櫃讓人帶清鸞的二位妹妹去銀房挑禮,清鸞則想親自看下佟掌櫃所說的樣圖。”

佟掌櫃鞠禮作揖,對着舒清鸞做了個請的手勢:“大小姐請隨小民這邊走。”對着身後的另一名掌櫃說道,“羅掌櫃,帶二小姐與三小姐去銀房。”

羅掌櫃點頭:“二小姐,三小姐這邊請。”

“姐姐!”舒清鸞剛邁出一步,便是聽到舒紫鳶喚住了她,兩步走至舒清鸞面前,笑道:“姐姐何故獨自一人前去看樣圖?妹妹倒也是對姐姐的樣圖十分感興趣,不知可否一同前往?”

舒清鸞一臉冷竣的斜睨着她,“妹妹,做人得知道自己的身份,處事得有分寸,若是不懂,回府後問問曲姨娘,她會給你一個解釋。若還是不懂,記得來蘭心院找我,姐姐不介意給你說道說道!”說完,瞪她一眼,對着佟掌櫃歉意一笑,“佟掌櫃有勞!初雨,走。”

“是,小姐!”初雨快步跟上。

這是一間佈置精緻的雅間,在狀元樓二樓。

百里青鶴站於窗前,格子窗打開。他雙眸如炬般的凝視着前方,略顯有些出神。手裡拿着一杯熱茶,杯蓋敞着,騰騰的熱氣往上冒着,縈繞於百里青鶴那如墨石般的雙眸。

“大小姐裡邊請。”門外傳來佟掌櫃的聲音,然後門被人推開,佟掌櫃帶着舒清鸞進雅間。

百里青鶴轉身,將手中的杯子放舊桌上。

“爺,大小姐到了。”佟掌櫃對着百里青鶴恭敬的一鞠禮,然後默不出聲的退出雅間,並將房門關上。

“清鸞見過百里大當家。”舒清鸞對着百里青鶴側身福禮。

“初雨見過百里大當家。”初雨跟着清鸞一同行禮。

“鸞兒不必多禮,”百里青鶴大步走至清鸞面前,伸手扶起行禮的清鸞,滿臉慈愛與輕柔,“毋須如此見外,喚我伯父便行,”

清鸞起身,對着他揚脣一笑:“清鸞謝過百里世伯這段日子來的相助。”

百里青鶴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鸞兒何以知道是我在暗中助着你?”

清鸞淺笑:“其實鸞兒在相府初次見到世伯的時候,便已心中略有小數。然後初雨說,在鸞兒上吊自縊那夜,世伯曾出在在鸞兒的房內。鸞兒心中便已定了五分。最後初雨說,世伯曾交待於她,若是需要您的幫助,便讓初雨與您聯繫,鸞兒便也就定了八分。今日一見,鸞兒心中定了十分,很確定這段時日來,暗中相助於鸞兒的便是世伯。”

“哈哈……”百里青鶴舒然大笑,十分欣慰的看着清鸞:“不愧是蘭心的女兒,不僅與她有着相似的相貌,就連智慧也是如此的相當。”

在提到沈蘭心的名字時,百里青鶴的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憂傷。若是不細看,根本就發覺不了,但是細心如清鸞,卻是看的一清二楚。

“世伯認識孃親?”清鸞一臉坦然的問着百里青鶴。

百里青鶴倒也不否認,點了點頭:“認識。我當年也曾是你外祖父的學生。”

舒清鸞略有些訝異的看着百里青鶴。

舒赫曾是沈之軒的學生,她知道。所以舒赫娶了沈之軒的掌上明珠沈蘭心。

百里青松是沈之軒的學生,她也知道。所以,百里青松娶了沈之軒的另一位千金沈惠心。

南宮百川是沈之軒的學生,她也知道。當年的沈之軒是太子太傅,南宮百川對沈之軒相當的敬重,連帶着對沈蘭心也視如妹妹一般。所以,愛屋及烏,對她亦是很上心。甚至有意於讓她成爲太子妃。

可是,她卻從沒有印像,百里青鶴也是沈之軒的學生。

百里青鶴,百里青松的雙胞胎兄長。

見着她這訝異的表情,百里青鶴倒是淡然一笑:“覺的很吃驚?”

舒清鸞如實點頭:“印像裡沒有世伯是外祖父學生一事。而且孃親在世的時候,也未曾向鸞兒說起過。”

百里青鶴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清傷,略顯有些苦澀的抿脣一笑:“只是爲數不多的短短數日而已。後來家中有事,也就便沒再繼續跟着恩師,不過舍弟卻是一直跟着你外祖父。”

舒清鸞想問:世伯與孃親之間是否發生過什麼事?可是話到嘴邊,卻是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逝者已矣,就算真的有過什麼,如今也沒必要再問了。

且,就算不問,她在百里青鶴的眼神裡了看出了些什麼來。

而且她絕對的相信自己的孃親,也相信眼前這位對着慈眉善目,甚至比舒赫更給她一種父親感覺的長輩。相信他們倆,就算曾經有過情,但是絕不會做出有越分寸的事。

沈蘭心,人如其名,高貴如牡丹,優雅如蘭花,凌傲如寒梅,又似出淤泥的清蓮一般。

如此這般的一個女子,是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犯下一丁點的錯誤。就算是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亦是會做到心明如鏡。而百里青鶴亦是絕對不會做一丁點傷害於她的事情。所以說,舒清鸞是絕對相信兩人之間的清白。

“孃親當年的死是否另有隱情?”舒清鸞一臉認真的問着百里青鶴。

百里青鶴一直以爲她會問:你與孃親是否發生過什麼?卻是沒想到,她竟是問了有關蘭心當年的死因。這讓百里青鶴不得不再次對舒清鸞另相眼看,不愧是蘭心的女兒,果然與她一般的睿智。

點頭:“是舒赫與曲宛若聯手害的你孃親,就是想爲曲宛若騰出相爺夫人的位置。”

“卻不想老太太與皇后一口否定,就是不讓舒赫將她扶下。就算空着這相爺夫人的位置或者讓其他女人坐正,也輪不到她曲宛若!”舒清鸞接過百里青鶴的話,說的一臉冷靜,只是心裡卻是異常的澎湃,好似有什麼搗鼓着她的心內,不是一般的難受,也爲沈蘭心不平。

百里青鶴再度點頭:“我答應過你娘,護你一輩子平安,直至我死。卻是不想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頭,我……有愧於對你孃的承諾。”說到這話時,百里青鶴一臉的自責與內疚,甚至還隱隱的雜夾着傷痛。

“世伯不必自責。”舒清鸞寬慰,“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若非這一次她們的設計陷害,鸞兒又豈會因禍得福?”

“因禍得福?”百里青鶴一臉不解的看着舒清鸞。

舒清鸞嫣然一笑:“世伯一直來都在暗在助着鸞兒,這也是鸞兒的福份。再來,鸞兒倒也因此而擺脫了與太子之間的那份婚約。”

“鸞兒不想成爲太子妃?”百里青鶴略有些詫異。

舒清鸞搖頭,“不想!皇后心思難測,表面處處爲着鸞兒着想,實則步步爲我挖着坑,讓我自己往裡頭跳。太子反覆無常,根本不是值得交付真心之人。更況何,他志根本不在於鸞兒,之前的一切根本不過只是爲了博得皇上歡心,以穩他太子之位。現今一聽鸞兒此事,明裡厲言相對,暗裡依舊想用鸞兒當踏腳石。鸞兒可以不在乎成爲他的踏板,但是他必須於我真心,對我真意。這樣,鸞兒就算成爲踏板,那也心甘情願。奈何,他滿腹黑水。是以,鸞兒絕不會成爲他們母子倆的踏板與棋子。”

百里青鶴十分讚賞的點頭:“鸞兒所言極是,相信如果你孃親依在,也會同意你的做法。”

“所以鸞兒現在需要世伯的幫助。”舒清鸞一臉誠懇又敬重的望着百里青鶴。

“鸞兒需要世伯如何出手?”

“鸞兒希望世伯能促成了我與安逸王爺之事的親事。”舒清鸞異常淡定又冷靜的對着百里青鶴說道。

“安逸王爺?”百里青鶴略顯不解的看着舒清鸞,重複着這四個字。

舒清鸞點頭:“是!安逸王爺南宮樾!”

------題外話------

壹品皇妃:

她是楚府嫡長女,不得父寵!一場交易,庶母將她嫁之,一場陰謀,讓她死於杖下。

當她頭腦精明,心思縝密的她重生在她身上,她該如何在這吃人不吐骨頭,處處爾虞我詐的深宅大院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她又該如何拿回她的一切?

他是皇帝第八子,親封的瑞王爺,王妃“大肚”,未經他同意,爲他納側妃!卻不想,堂未拜,子先落!杖責一百,休書一紙,從此再無關係!

他是高貴而低賤的寧王爺,皇帝聖恩賜大婚,卻不想,大婚之人竟是其弟的休婦!一怒之下,拜堂不見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手成全了那萬人唾罵的女子與寧王之間的好事!卻在親眼見證她過人的機智,驚人的手段手後,後悔不已,發誓一定要將她納爲自己麾下。

108 遲到一天的洞房190 臻妃歿121 不識擡舉新文長官誘妻成性開坑支持啦030 舒姑娘不簡單153 曲宛若產女023 置之死地而後生一051 敵非敵友非友085 曲宛若瘋了023 置之死地而後生一133 輕廢之重處死173 舒映月的心機172 不謀而合第095章107 曖昧129 這話以後不能再說020 鬥姨娘懲惡奴三198 沈惠心被毀222 贖罪056 存心陷害119 懷上了月份不符076 將功贖罪還是脫了蟒袍194 入冷宮145 相見演戲做全套103 新婚之禮021 鬥姨娘懲惡奴四190 臻妃歿推薦完結文壹品皇妃058 一人一計看誰計高一籌167 舒紫鳶再使計035 槿兒被滅口035 槿兒被滅口156 相爺皇后鬧翻069 把你許給侍衛084 事接踵而來128 知情醒寫意回024 置之死地而後生二052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第二章153 曲宛若產女177 九九出嫁041 存心相護024 置之死地而後生二150 舒紫鳶瘋了159 真相大白出手055 腰桿還是挺直的好110 出人意料的無恥下限182 百里飄絮夢叫南宮楀194 入冷宮084 事接踵而來172 不謀而合202 以惡制惡154 裝瘋賣傻推薦完結文壹品皇妃201 心病還須心藥醫004 一抹驚悚的詭笑114 趁火打劫022 鬥姨娘懲惡奴五043 大小姐發怒180 洞房花燭132 對峙第九十章002 一片真心錯付郎187 舒映月的手段舒紫鳶敗164 鸞兒有喜關於美人謀妃傾城改名031 對視的那一瞬間163 舒紫鳶威脅舒赫030 舒姑娘不簡單推薦完結文壹品皇妃194 入冷宮084 事接踵而來211 百里飄絮重現109 一道聖旨賜兩樁婚142 憶蘭心故168 南宮夙寧的婚事188 臻妃掌攉百里飄絮217 各取所需196 逼罪075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三第096章150 舒紫鳶瘋了022 鬥姨娘懲惡奴五043 大小姐發怒164 綿綿的情022 鬥姨娘懲惡奴五223 兩心相宜曖155 韓夏芝的真實身份043 大小姐發怒107 曖昧045 計中計182 死性不改040 一計不成再生一計211 百里飄絮重現112 如果懷了你的孩子115 來的不是時候177 九九出嫁146 她不是涵之112 如果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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