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078 心有靈犀
“對於此事,下官亦是不解其意。”柳望亭一臉深沉的望着靳破天說道,“不知王爺那邊作何想法?靳大人可以去問過王爺的意思,是否需要下官前往南嶺一趟?”
靳破天的臉色微一下沉,略有些不悅的怒道:“柳大人,你我身爲朝庭官員,未得皇上聖意,豈可隨意南下?”
柳望亭猛然一怔,隨即亦是臉色一變,對着靳破天趕緊一個作揖:“下官糊塗失言。相信王爺與靳大人心中定已有對策。”
“柳大人,可是家中有事?纔會使得你這般的顧事不周?”靳破天直視着柳望亭問道。
柳望亭眉頭微微一擰,略顯有些難色,而後卻是連連搖頭:“沒事,沒事。”
“是否悠嫺有事?”靳破天一臉沉重的看着柳望亭問道。
“哎!”柳望亭嘆氣,搖頭:“沒什麼大礙,大夫已經進府看過了。老樣子。她不想你擔心,老夫也不想讓你因爲悠嫺的事而分心,畢竟現在是王爺關鍵的時刻,少不得靳大人。放心吧,沒事。”柳望亭寬慰着靳破天。
靳破天的臉上露出一抹自責之色,對着柳望亭略顯內疚的說道:“柳大人,若不是因爲本官,悠嫺也不至於這樣。放心,本官一定不會負了悠嫺。待事情略安定之後,本官便上門提親。只是,這段時間委屈了她。你讓她在府上好好的養身子,一定會有辦法的。”
柳望亭點頭:“靳大人,你的意心,老夫與悠嫺都明白。老夫跟着你與王爺這麼多年,自是相信你絕不會讓悠嫺受委屈的。悠嫺能得到你的愛,也是她的福份了。她也不想因爲自己的身子而對你有所影響。需要下官怎麼做,靳大人儘管吩咐,下官一下在所不辭。”
靳破天會心的一點頭。
“那,下官先告辭。”柳望亭對着靳破天鞠身一作揖後離開。
見着柳望停那遠離的身影,靳破天的眉頭再度的擰成了一股繩,沉沉的舒展不開。
柳望亭邁着略顯有的些沉重的步子朝着尚書府的大門走去,卻是在還走至門口處的長廊時,停下了腳步。雙眸略顯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前方不遠處院子的月拱門處,一道他十分熟悉的身影消失從月拱門處走進院中,似是對靳破天的尚書府十分的熟悉一般。進院子後,又進了院中的某一間屋子。
“寧國公?”柳望亭疑惑不解中帶着滿臉詫異的望着那抹進入屋內,消失在他眼前的人影,“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柳望停是帶着滿腹的困惑回到的柳府。就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府裡,他的眉頭依舊是擰着的,微垂着頭,一臉的深思不解。
“爹。”柳悠嫺輕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這才讓他從失神中反應過來。
擡眸望着臉色略顯有些蒼白的女兒,“嗯?什麼事?”
柳悠嫺的臉色是蒼白的,沒有血色,就連雙脣亦是有些發青的紫色,雙眸看起來有些無精打彩卻是強作着精神。
柳望亭在看到自己的女兒這一副病容後,眸中閃過一抹心疼之色,伸手撫上她那沒有血色的臉頰:“怎麼不在牀上歇着,又出來了?”
柳悠嫺淺淺的抿脣一笑,搖了搖頭:“已經無雙礙了。這些日子來,女兒都已經習慣了。女兒剛纔見爹一臉深沉,可是在想着什麼事?”邊說邊朝着柳望亭的身後望去,似是在尋着什麼一般,然後則是雙眸裡劃過一抹隱隱的憂傷與失落,卻是對着柳望亭露出一抹略顯有些牽強的笑意。
見着女兒這般的表情,柳望亭眼眸裡的心疼之色更加的濃了,對着柳悠嫺有些無奈的說道:“靳大人沒有隨爲父一道來。不是靳大人不想來,而是爲父沒有向他提起。”
對着他露出一抹會心又明理的微笑:“爹,女兒懂的。你與破天都身居在職,要做的事情固然很多。女兒沒事,也不會責怪爹與破天,只要你們都好了,女兒便無所求。只是,爹,女兒見你剛纔一臉的愁眉深鎖,可是在想着什麼事情?又或者發生了什麼讓爹想不通的事情?爹不防一說,或許女兒還能爲你一解困惑。”
柳望停的臉上微顯出一抹難色,似是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見着他這個樣子,柳悠嫺靜靜的擡眸望着他:“爹,可是事情很棘手?”
“你知爹剛去尚書府時,見到了誰?”柳望亭一臉沉重的看着柳悠嫺說道。
柳悠嫺搖頭,“爹見着誰了?爹不是去見破天的嗎?”
柳望亭深吸一口氣:“爹見到了寧國公。”
“寧國公?百里青松!”柳悠嫺亦是略顯有些不可置信與詫異的看着他。
柳望亭點頭:“而且似乎寧國公對靳大人的尚書府十分的熟悉,爹見他是自如的與在自己的寧國公府一般。悠嫺,你說,這靳大人怎麼會與寧國公這般熟絡?寧國公可向來都是站在太子一邊的,爹聽說,皇后有意讓太子立寧公國府的大小姐爲太子妃。可是……可是,這靳大人卻爲何會與寧國公這般關係?這若是讓王爺的人看到了,你說,豈不得要懷疑了靳大人。你說這靳大人,這到底是怎麼想的?爹怎麼就突然之間想不通了呢?悠嫺,你說,靳大人會不會……”
“不會!”柳悠嫺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柳望亭的話,一臉肯定的望着柳望亭,雙眸裡透着濃濃的信任,“爹,破天不是這種人,他是絕不會做出傷害安逸王爺的事情來的。他這麼做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和用意。爹,女兒相信他,你也要相信他。又或者會不會是你眼花看錯了?寧國公怎麼會出現在靳府?”
“我也希望是自己眼花看錯了。”柳望亭一臉沉重的說道,“可是,爹沒有看錯。”
“爹,這事,你千萬不能告訴了安逸王爺。待女兒下次見着破天,先旁敲問問看。”柳悠嫺對着柳望亭交待道。
柳望亭點頭:“就先按着你說的吧。你趕緊回屋歇着,你看,這臉色是越來越差了。”十分心疼的對着柳悠嫺說道。
柳悠嫺會心一笑後,邁步轉身朝着自己的閨房走去。卻是在轉身之際露出了一抹陰森詭異的冷笑,原本還明淨如水般的雙眸裡,浮出一抹算計得逞後的姦淫穢笑。
……
相府
舒赫下朝回到府中,得知舒紫鳶被老太太罰去祠堂跪在祖宗牌位前反省。一問之下,才知南宮佑今日早朝晚到又是因爲舒紫鳶,氣的舒赫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恨鐵不成鋼。
當然,咬牙切齒之後,冷靜下來的舒赫將舒紫鳶一翻細問,再者曲宛若在旁上又是一番的加油添醋後,自然也就明白,這一切絕對是出自於舒清鸞之手。
想着這段日子來,發生的種種件件樣樣,哪一件都與舒清鸞脫不了干係,但是表面上,哪一件她都將事情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一點的沾邊。不得不讓舒赫,對這個女兒另眼相看之際,卻又開始擔心起來。
安逸王爺南宮樾本就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若再加上心計這般重,城府這般深的舒清鸞。不知道得會掀起什麼風浪之來。怕只怕,太子之位坐的也不安穩了。
所以,眼下要做的便是如何讓安逸王爺與舒清鸞的婚事告吹了。
可,舒赫的眉頭又擰了,眼見大婚之日不過八日而已。這又該如何讓這婚事給吹了?
“赫,何事讓你這般煩惱?”曲宛若如鶯般的輕悅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然後她那柔若無骨般的纖纖玉指輕輕的揉捏着他的肩頭,爲他舒緩着緊繃的線條。
舒赫伸手握住她那無骨般的玉手:“我在想,爲什麼突然之間,她就好似變了個人似的,變的這般深沉?鳶兒每次與她交手,都慘遭她的毒手,而她卻可以撇的乾乾淨淨?”
曲宛若的雙眸沉了一下,劃過一抹冷冽的陰森,只是那撫着舒赫的雙手卻是半點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或許她從來都沒有變過,這纔是最真實的她。”
舒赫擡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這纔是她?”
曲宛若冷冷的一抿脣:“是啊,她是沈蘭心的女兒,自然是遺傳了沈蘭心的一切,就連善於心計,也是遺傳的這般相似。難道不是嗎?若非當年沈蘭心的用計,她又怎麼會成爲舒夫人?就連臨死,她都不忘再下一個套,讓老夫人應下了她。說你,她教出來的女兒會差嗎?”她的眼眸裡流露出一抹苦澀與淒涼,就好似沈蘭心欠了她十輩子的債。
舒赫的眼眸裡劃過一抹晦暗,自然是將曲宛若這明裡暗裡的話中之意給聽了進去,“那麼,你是否也該在鳶兒身上多下些功夫?若真是進宮,她面對的不光只是一個沈蘭心的女兒舒清鸞,更還有一個百里青松的女兒。要知道,百里飄絮與舒清鸞可是表姐妹,倘若她二人聯手,你覺的還有鳶兒的立足之地!”
曲宛若雖是拐彎抹角的探着舒赫有關扶她爲正一事,卻沒想舒赫不旦沒有回覆她,反而略顯有些責備的怪着她。這讓曲宛若的心不禁的往下一沉,一股不好的預感隨之涌上她的心頭。
略顯有些委屈的垂下頭:“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們聯手的。”邊說邊拉過舒赫的手往自己那隆起的小腹上一放,一臉的柔媚,“赫,再過五個多月,我們的兒子就能出生了。可有想想他的名字?”
曲宛若很是聰明的將話題轉移到了肚子裡的兒子上,因爲她知道,若是再不將話題轉移,只會更加的令舒赫不悅,而能令他開心的便是肚子裡的兒子。
果不其然,舒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一手撫着下巴,望着曲宛若那隆起的肚子,微思索過後說道:“舒開陽。”
曲宛若的臉上露出一抹嫵媚又盪漾的笑容:“舒開陽,開陽!”雙手撫着自己的肚子,對於這個名字十分的滿意。
開陽,盛開的太陽,從今往後,舒家的一切都會是你的。
曲宛若笑的一臉洋洋得意。
……
“小姐,你們可回來了。”舒清鸞剛一回蘭心院,便見着初雨一臉心急敗壞的朝着她走過來,臉上掛着淺淺的擔憂,然後略有帶不悅又不甘的輕嗔,“可擔心死初雨了呢。”
舒清鸞淺笑盈盈的看着初雨:“擔心什麼?你家小姐是與安寧公主一道前去相國寺的,又一路上在如畫與寫意陪同,初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初雨略帶有些不幹的微一擰身:“那初雨也還是擔心嘛。哦,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認真的對着舒清鸞說道,“荷芬院的史姨娘已經等了小姐有好一會了。”邊說邊對伸手指了指屋內的某個方向,一臉神秘的說道,“奴婢問她有何事,她也不說,就一直這麼等着小姐。”
舒清鸞順着初雨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着屋內等着她的史姨娘此刻正坐於椅子上打着盹。
舒清鸞抿脣一笑。
初雨微微的湊近,用着很輕的聲音說道:“都這樣有半個時辰了,奴婢讓她回自己院,她也不回。就非得等小姐回來不可。”
如畫與寫意看一眼打着盹的史姨娘,然後心領神會的對視一眼:“小姐,看來,應是爲了芰芰草一事來的。”
舒清鸞則是會心的嫣然一笑。
只有初雨是一頭霧水的,很顯然完然不明白如畫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舒清鸞邁步朝着屋內走去。如畫與寫意跟上,初雨亦是邁步跟上。
“如畫姐姐,昨兒發生了什麼事?我可是錯過了什麼?”輕聲的問道如畫。
似是感覺到舒清鸞正朝着她走來一般,打着盹的史姨娘竟是在舒清鸞離她一丈之遙時,猛的一個點頭後,便是清醒了。睜開雙眸時,便是見着舒清鸞正朝着她這邊走來。
“奴婢見過大小姐。”一個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對着舒清鸞側身福禮,“奴婢失禮,還請大小姐責罰。”
“史姨娘不必多禮,請起。”對着她,舒清鸞淡淡一笑,平了平手卻是沒有去扶她的意思,“姨娘有孕在身,這些禮節也就免了吧,清鸞不是那麼無理之人。不知姨娘等清鸞回來,可有要事?”
“撲通!”史姨娘對着舒清鸞一個雙膝跪下,“請大小姐爲奴婢作主。”
“姨娘這是作何?”舒清鸞略顯有些詫異與錯愕的看着跪於地上的史姨娘,“初雨,扶史姨娘起來。”
初雨應聲扶起史姨娘:“史姨娘,地上涼,您又是有雙身子的人,快快起來吧。”初雨自然是將舒清鸞的那句“姨娘有孕在身”給聽了進去,雖略有疑惑,卻是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
史姨娘在初雨的挽扶下,從地上起來,眼眸裡浮起一抹淡淡的溼潤,臉色亦是有些慘白。然後是從自己的衣袖處拿出一方羊脂白玉,遞於舒清鸞面前。
“姨娘,這又是何意?”舒清鸞淺笑盈盈的看着她,沒有伸手去接過她手中的羊脂玉。
“奴婢知八日後是大小姐與安逸王爺的大婚日。奴婢本應送禮賀大小姐大喜的,只是奴婢月銀有限,孃家又不爭氣。這是老爺當年送於奴婢的,也是奴婢所有首飾中最貴重的。奴婢只能借花獻佛送於大小姐,賀大小姐大婚。”史姨娘一臉戰戰兢兢的對着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依舊淺笑盈然,將拿着羊脂玉的史姨娘的雙手往她的胸前輕輕一推:“既是父親送於姨娘之物,清鸞豈能收下之禮?姨娘的心意,清鸞心領了。再說,清鸞的嫁妝,祖母與父親都已準備妥當。姨娘若是有什麼需要清鸞幫忙的,儘管開口,清鸞一定會盡己之力的。”
史姨娘擡眸,用着十分感激的眼神望着舒清鸞,露出一抹感激的淺笑:“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求助於大小姐,還請大小姐一定在幫奴婢。有人想害奴婢肚子裡的孩子!”
“姨娘,這話可不能亂說!”舒清鸞臉上的笑容斂去,一臉正色的盯着史姨娘。
史姨娘搖頭:“奴婢沒有亂說,而是千真萬確!”
“可有告之祖母?”
史姨娘點頭。
舒清鸞眉頭深擰,輕輕的咬着下脣:“史姨請回吧,寫意,送史姨娘回荷芬院。”
“史姨娘,請。”寫意作了個請的動作。
“大小姐……”史姨娘一臉不甘心的望着舒清鸞,然而舒清鸞卻並沒有應聲,只是轉身進了自己的閨房。
夜,萬籟俱寂
長宮樂。
南宮樾猛的從牀上坐起,雙眸倏的睜開,一片沉寂中帶着凌厲。
與此同時
蘭心院
“啊——!”舒清鸞一聲驚叫,滿頭大汗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