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冥輕車熟路的爲上官欣怡將那長髮盤起並拿起桌子之上的步搖,花簪,只是片刻的功夫一個飛天般的雲鬢便被他梳好了……
他望着上官欣怡的背影片刻從懷中那出一支簪子並將其插在上官欣怡的髮髻之上,這簪子是什麼時候買的他似乎已經不大記得,他只記得這支簪子放在他這很久了,他一直便想給她,但卻一直都沒有機會給她……
若是他不曾記錯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爲她買的東西,平日她從未曾向她討要些什麼,唯一討要的便是那喚作泉眼的珠子。
邪風冥從未想過這般年紀的上官欣怡爲何這般的沉穩,照比尋常的這般女子少了些許的天真與活潑,若不是她偶爾俏皮一次,他還真便覺得上官欣怡從不會俏皮……
這般摸樣的上官欣怡……他從未想過會是因經歷那般的才造成的,他一直都覺得她是因爲不受上官狼秋的疼愛而導致的,卻不想她這般的摸樣竟不止是失寵而至的……而是因她對上官家的防備,對上官家的仇恨……
這般的上官欣怡讓他心疼,他總算明白爲何她在嫁給他時裝瘋賣傻,若是能夠選則她定不會在他的面前裝成一個癡傻吧。
她明明便不是一個癡傻之人卻要裝成癡傻的摸樣,受盡了衆人的嘲笑,與自己對她的猜忌,這般容忍,想必即便是邪風冥自己也是很難做到的。
“丫頭……你嫁給我可曾後悔過?”邪風冥問完這句話便後悔了,什麼叫可曾後悔過?上官欣怡至始至終便從未想過會嫁給他,嫁給他也只不過是逼不得已,逃不掉的認命罷了。
邪風冥思及此處,神色不由的黯了些,或許……他本該放她自由的,只要她快樂便好……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卻不想這般去做,他捨不得她,他原本便是一個孤獨之人,他此生從未想過會有人這般的陪伴他老去,但他卻遇到了上官欣怡……
上官欣怡註定與尋常的女子不同,他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便應該知道的……
“你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上官欣怡並未回頭,她無比平靜的望着離自己不遠的鏡子,淡淡的問道。
“呵呵……”他想得到上官欣怡怎辦的答案?他也曾知曉過,邪風冥笑了笑,卻不知該如何去回答上官欣怡的這般的問題。
“我從未想過會嫁給你……”上官欣怡並沒有去追問邪風冥,她伸出手撫上那隻邪風冥從懷中拿出來的簪子……不知道爲何她竟被這支簪子所觸動。
邪風冥聽到上官欣怡這句話,不由伸出手撫上上官欣怡的雙肩,好似怕他一鬆手上官欣便會從他的身旁消失一般。
“我甚至從未想過嫁人,我曾想我一直都做一個癡傻之人,這樣度過一日又一日,直至一生……”上官欣怡緩緩的將自己的眼睛閉上然後身子微微向後靠去。
她未曾嫁給邪風冥之前卻是那般的想法,她想有朝一日報了母親與婷兒的仇,便隻身一人隱在這人世之間,做一個癡傻的乞丐。
她上官欣怡是很自私的,她容不得任何傷害她的人
存在……既然上官家破他至此她便向讓上官家從此再無子嗣……
但她卻比能一死了之,她要活着,爲孃親而活,爲婷兒而活,既然如此唯一絕了上官家子嗣的辦法便是這世間在無上官欣怡,她再也不會有心智……
想必這樣久了即便她曾有心智也會變得跟癡傻之人無異吧,並非是她對自己心狠,而是這世間牽掛之事已了,她不知道什麼還會是支撐她不倒下的理由……
她曾笑自己對上官家太過狠,但若是上官家對自己這般的狠,自己又怎會迫上官家至此?
天理循環,這便是上官家的報應,孽做多了,必定是要償還的,只不過這償還的代價卻是頗爲嚴重了些……
“一生癡傻?”邪風冥蹙起了自己的眉頭,他怎般也未曾想到上官欣怡竟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是因上官家麼?那裡不是已經被你一把火都燒成灰燼了麼?你爲何還會這般的話?”邪風冥最終還是忍不住將他已經知曉是上官欣怡將上官家燒燬的這一事透露給了上官欣怡。
這樣的上官欣怡讓他心疼,他情願對他說後悔嫁給他,也不願她說出一生不嫁,一生癡傻的這番話來……
“你……是什麼知道的?”上官欣怡似乎沒有太大震驚,她好似早便知道邪風冥知道她的事情一般。
這般平靜的上官欣怡讓邪風冥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做些什麼。
片刻邪風冥才緩聲道:“你早便猜到了不是麼?何必問我?丫頭,你可曾後悔嫁給我?”
即便他知道上官欣並不會正面的去回答他的問題,但他還是想知道答案,即便是他明知道她的答案是肯定的,但他還不由得想要親口從他的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答案。
上官欣怡至始至終都未曾睜開過自己的眼睛,她就那般靜靜的靠在上官欣怡的身上,她卻早便猜到了,當她看到蕭痕之時她便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邪風冥不會這般的放任蕭痕這般的人在他的面前皇而堂之的走來走去。
唯一能讓蕭痕這般做而邪風冥又不去計較的事情便只有眼前的這一件罷了。
知道便知道了,她從未想着要去隱瞞邪風冥什麼,只不過她從未在邪風冥的面前提及過此事罷了。
“我不曾後悔嫁給你,唯有嫁給了你我此生才又有了牽掛……不論是義兒還是塵兒都值得我去守候一生……”而你……邪風冥我上官欣怡也會愛一生,癡一生……當然這般的話她卻不曾說出來,她依舊怨着她,她心中的那個結從不曾解開過。
她上官欣怡從不曾欠邪風冥的,雖她愛他,戀他卻並不代表她會愛的連自己的尊嚴與傲氣都沒有了。
她不是邪風冥身旁的那些女子,愛的那般的廉價,心甘情願的放下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尊嚴在內,那般的摸樣就好似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一般不值得人去憐惜。
她上官欣怡的愛絲毫不會比那羣女子少,但她卻一輩子做不到低頭向着自己心念的男人搖尾乞憐……
她可以爲他放棄自己的
性命,她可以站在他的身旁爲他出謀劃策,但絕不代表她可以踐踏自己那一身傲骨……
既然眼前的這男子絲毫不顧及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她又何必將自己的心思展示給他?
“你終究是這般的對我無情……呵呵,走,我帶你出去走走,此時那梅園中的梅花該是極爲美麗的,想必你見了定會十分的喜愛!”邪風冥扶着上官欣怡的腰將其抱了起來,隨即便向着屋外而去。
“近來這些日子你似乎閒的很……”上官欣怡任由着邪風冥抱着,若不是此刻她沒有一絲的力氣還真不會任由他這般的抱着自己,即便她極爲想念這個懷抱,但她卻也仍舊不能原諒他昨日所給他帶來的傷害。
“我不曾閒過,只不過我在忙的時候你都在睡!”邪風冥露出了一個笑容來,聲音很淡的說着。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這一輩子都這般的睡下去,這一輩子都不要醒過來!”上官欣怡望着邪風冥的下巴淡淡的說道。
“我不會讓你你就那般的在我的面前睡去的!”邪風冥頓了頓:“你還沒幫我選出美人兒,你還不曾看我是如果寵愛龍飛的,我怎麼會允許你就這般的睡去?若是我沒記錯的,你好似對我和龍飛的意見非常之大!”
邪風冥低着頭望着上官欣怡,他極不喜歡上官欣怡那一句永遠睡去,這句話讓他不安,所以爲了不讓她再說那番的話,他也只能想法子惹氣她的怒氣罷了。
“怎麼會?呵呵,我只是覺得你……”上官欣怡略微的頓了頓道:“恩,你們不般配,龍飛配上你着實有些可惜了……”
上官欣怡此刻倒是照比一開始得知這消息之時鎮定的不少,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的情緒。
邪風冥望着這般的上官欣怡心中十分的不滿,他原本是想看到吃味的摸樣的,但這女子似乎絲毫不在乎他與誰在一起……
“般配不般配可不是你能夠說得算的!”邪風冥說罷便尋了一處比較平坦的石頭,然後將上官欣怡放下道:“此處的梅花是不是很美?等我將披風摘下,你便坐在上面觀觀這桃花吧!”
邪風冥說着便將自己的披風拽了下來,然後放在那處平滑的石頭之上,隨即轉身小心翼翼的將上官欣怡扶着坐好,而他則是站在一旁擡頭望着遠方,好似在欣賞這滿枝頭的梅花一般。
“爲何將你的披風摘下來墊在這?你不冷麼?”上官欣怡低頭伸出手撫上那露出來的披風,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不冷,相對於我來講此刻你纔是那個需多加照拂的人!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將你的身子調理好……往日的你可是從不怕冷的,可是此時我卻不得不小心護你周全!”邪風冥伸出手輕輕撫上那梅花的枝頭,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來,此生能與上官欣怡欣賞這番的景色,他很是知足了,若不是上官欣怡身子這般的虛弱,憑着她的性子是斷然不會這般的跟自己這般安靜的坐在這裡觀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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