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上官欣怡又繼續說了下去:“我會佈陣還不是鬼叛離那老頭害的!我與那老頭頗有一些淵源,有一次我將他惹急了,他在暴怒之下竟然要殺我,我被他逼的腳踩空掉到一個深淵之中,我本以爲我會一命嗚呼,但是沒想到我卻被一高人給接住了,他將他畢生所學佈陣之法全都交給了我。”
“就在我學成那日,那位高人便含笑圓寂在那深淵之中,我將其埋葬好之後,便想着法子離開了那裡,我猜想,若不是我學了他的畢生絕學斷然不會從那深淵之中逃出!”
邪風冥行走的腳步緩慢了下來好似陷入了回憶之中,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哀傷來。
“至於閻王殿,是我在這佈置了陣法之後所建的,丫頭,你該聽過人間閻王吧?我便是那閻王!”
邪風冥的聲音有些微微的發飄,原本他所說的這些話便聲音極小,再加上此刻他那發飄的聲音,更是上官欣怡聽着有些費力,好在這上官欣怡的功夫底子好,才能將這飄渺的聲音聽了個仔細。
上官欣怡用力的搖了搖頭:“我不知……原來江湖之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她雖然是武功上層,懂得東西也是頗多的,但是這江湖中的事情她便知道的頗少了,畢竟她極少出去闖蕩,也沒有人能與她講述這些事情。
邪風冥嘴角略微抽搐,道:“你不知道我?你這丫頭居然不知道我?!”他頓了頓:“好,既然你不知道,那麼爲夫便告訴你,爲夫在江湖中是多麼強大的存在!”
“人間閻王,也便是本座,乃是江湖之中人稱鬼見愁的玉面閻王,陰間有閻王掌管鬼魂生死,陽間便有人間閻王渡人生死!本座輕易不出現在江湖之中,但是若是本座出現必將是一場腥風血雨,即便是朝廷都奈何不了本座!
本座敢斷定就算是鳳鳴宮出現,本座也不會怕它分毫!只不過在沒有將本座逼到一定程度之時本座斷然不會使用這張底牌!”
邪風冥的這番話倒是讓上官欣怡十分的不舒服:“邪風冥,我上官欣怡和我的義兒在眼裡什麼都算不上是麼?難怪……”她心裡此刻及其的不舒服,邪風冥那最後一句話讓她十分的難受,好似自己的心裂了一個大口子一般,疼……真的很疼,枉費她處處爲他,原來自己在他的眼中竟這般的不值錢。
“丫頭你怎麼了?怎麼會突然說這個?我自然是在乎你和義兒的……”雖然以前不曾在乎過,但是現在他卻是很在乎的。
上官欣怡搖了搖頭:“沒事,還是快些走吧!”
邪風冥會在乎她和她的孩子?不!絕不可能,他若真的在乎,他就不會讓她身處在白血宮內,而不動用他的這般的勢力去救她,她雖然清楚她在白血宮不會存在真的危險,但是邪風冥卻不知道,他情願放棄她們母子二人的生命也不願意露出一絲的馬腳讓那皇帝看出來。
上官欣怡這般想雖然有些道理,但是實際上這件事並非她所想的那般,邪風冥之所以沒有動用這般的力量確實是
怕那皇帝看出端倪並不假。
但卻不是全部的原因,其中絕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爲白血宮所瀰漫的那層毒霧,即便是他調出了這般勢力恐怕也是一樣過不去那毒霧,那他爲何要冒這個險呢?況且那個時候上官欣怡他還是有所顧慮的,他爲什麼要爲了有所顧慮的女子調動他的人馬呢?
即便是眼下這太皇太后殯天,他都能忍得住不去動用他的底子,那時的上官欣怡有如何能讓他去動用這羣人?單單隻憑她肚子裡的孩子和她本人確實沒有那個分量。
但是上官欣怡卻忘卻了一點,雖然邪風冥沒有動用這些人,但是他卻以身犯險,並且還妥協於那白朗,讓其坐上了那武林至尊的位置,這般的讓步已經是極其難得的了,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他會做好搭上自己性命的準備麼?
只不過,上官欣怡卻沒有想到而已,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並且吃起醋來她的智睿便會下降到絲毫不剩的程度。
不知過多久邪風冥終於帶着這一羣人走出了這樹林,他看着突然冷冰冰的上官欣怡很是不解,但是卻沒有多去問什麼。
“丫頭,回頭我便會教你這行走在這樹林之中的步伐,若是有可能的話,我想讓這些樹也認下你做主人,這樣一來你便不必害怕你會困在這些樹木之中了!”邪風冥頓了頓:“丫頭,逃了這麼久,我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我的那兩個兒子你給抱到哪裡去了,他們兩個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邪風冥總覺得這件好似忘了什麼事,直到此刻他纔想明白,原來是忘記了自己的那兩個兒子……
“你還知道你有兒子啊!”上官欣怡瞪了一眼邪風冥:“你去看過義兒幾次?恐怕義兒見到你都會不認識了!”天下如此當爹的也只有這邪風冥一人而已!真是太過令人費解了,雖然邪風冥平日裡比較忙,但他連看孩子的時間都沒有麼?她上官欣怡是絕然不信的。
“你這丫頭,你打算急死我啊,我的兩個兒子到底被你弄到哪去了?”邪風冥有些急了,他雖然知道,他有愧於那兩個孩子,但是卻沒有辦法去彌補,誰讓這兩個小傢伙生不逢時呢,他覺得自己最爲對不住的便是義兒了,這麼久都沒看到他了,他心中還是怪想念的。
“你放心吧,我會害自己的兒子麼?他們比你都安全!”上官欣怡沒有好氣的說着,此刻的她,突然發覺自己好像並不怎麼了解邪風冥這個人。
就在上官欣怡打算在說什麼之時卻被眼前的一大片血紅的花朵吸引住了,她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跑到那鮮豔的花兒的中間,然後便蹲下了身子,望着那些花。
此般模樣的上官欣怡還哪有剛纔的冰冷的模樣……
只見此花紅的跟鮮血一般,妖嬈的很,在這盛開的花朵的身上並看不到它的葉子,這花會深深的吸引住人的雙眸讓人無法從它身上離去。
此花正是那傳說之中的地獄之花,傳說此花血紅如血,生長的十分的妖嬈,此花三千年開花,三千年花敗,生長在地
獄之路上,爲那些迷了路的靈魂指引方向。
此花乃是地獄之中唯一的花朵,它自甘墮落,來到地獄卻不被地獄所接受,但此花卻不願離去,於是它便生長在了通往地獄的道路之上。
它又名有稱之爲彼岸花或是曼珠沙華,此花有花無葉,有葉無花,傳說曼珠和沙化原本爲一對神,卻因觸犯了天條而被貶爲此物,爲了懲罰二神,上天特將花葉分開,至此花葉永不相見,曼珠與沙化從未相遇過,只能永遠飽受這相思之苦。
“這怎麼會有這花?”上官欣怡看着那花輕聲的問道,這花她自然是知道的,因爲在很小的時候她的孃親曾經親手畫過……只不過她從未真正的見過這花。
“這裡通往閻王殿的道路,怎麼會沒有這彼岸之花呢?現在只要走過這花所鋪面的道路,便會到達彼岸了!”邪風冥笑道。
這花屹立於此處還頗有些滲人,想必即便是有人從那外層的樹林闖入也會被這眼前的一望無際的詭異的鮮紅給鎮住腳去,畢竟這花不是尋常之處能夠讓人見得到的。
上官欣怡笑着撫過這一朵朵妖豔血紅的花朵,然後尋了一個最爲血紅的一株,在其枝曼處輕輕一折,便把這花折了下來。
遠處那四位女子站在邪風冥身旁,眼底有着絲絲的驚恐,眼前的景色是在是太過詭異了,那一片片的血紅,猶如血海一般,讓人看了心裡發慌,尤其是眼下的這比較暗淡的天色,明明白日晴空卻不知爲何此處卻是陰暗的很,好似她們真的走進了陰曹地府一般。
她們真的不知爲何這上官欣怡會這般的從容,還將那滲人的血花給摘了下來,就在上官欣怡將那畫摘下來的瞬間,那四位女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王萌兒甚至大步的走到邪風冥環住他的手臂,聲音有些顫抖。
“王爺……啊……不,夫君,妾身好怕,這……這好恐怖!”她挺着自己那不小的肚子向着邪風冥靠了靠,好似眼下只有這個男子才能護她平安……
而其他三位女子見那王萌而竟然如此,也不由得向着邪風冥的方向靠了靠。
邪風冥並沒有說話,而是任由着王萌而向着自己的懷中靠。
上官欣怡此刻的模樣着實有些嚇人,只見她手中拿着那被她折斷的一株血紅的花兒,白皙而又傾城清新的容顏,紅髮及腰,與這血紅顏色連城一片,那纖細的身影就那般的站在這一望無際的血海之中,那一抹傾城的笑顏此刻卻顯得十分的詭異。
上官欣怡在那血紅的花海中興趣盎然,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那從林中剛剛出來的人馬看到那花海中的人兒不由得嚇了一跳,隨即便被她那傾城的容顏吸引了去。
“丫頭,別玩了,順着這花延伸的方向前行!”邪風冥望着那一抹嬌小的身影,淡淡的說道,他摟過王萌兒的腰身,因王萌兒懷有身孕的緣故他只是將手輕輕的撫在那小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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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