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風冥若是猜測不錯,這上官欣怡一旦真的不被他所庇護,那麼下一個遭殃的便會是自己的大兒子邪君義,而其次便邪隕塵了!
邪風冥此刻很是慶幸,慶幸眼下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策劃的,這裡的所有的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這整個事情的操控着都是他自己,否則他還真不敢斷定這等的情況出現自己會不會在一怒之下再去做出什麼傷害上官欣怡的事情來。
不多時一羣人便從遠處走了過來,邊走還邊在說着採花賊一事,當他們走到距離邪風冥不遠處之時都不由得噤了聲,他們悄然的走到距離邪風冥只有幾步之遙處跪了下去,然後就那般的靜靜的等着邪風冥。
這一羣之中沒有一個敢去打擾邪風冥,緊怕一個不下心惱怒了邪風冥受了責罰。
邪風冥雖閉着眼睛但周圍的一舉一動他都是十分了然的,他並沒有去理會跪在地上的這一羣人。
而跪在地上的這一羣人也絲毫不敢去發出一絲的聲音,倒是那採花賊被不知是被壓的時間太久了還是怎般竟在人幾乎都到齊了之時開了口。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要殺要剮給老子來個痛快的!”採花賊掙扎着,好似想要從禁衛的手中掙脫出去一般。
邪風冥緩緩睜開自己雙眸,嘴角微微翹起眼中皆是深不見底的寒意,他就那般的望着這麼一羣人並未言語。
“臣等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在地上的一羣穿着朝服的臣子見邪風冥總算是睜開了眼睛,急忙行着跪拜之禮。
邪風冥並不曾讓他們起身,而是喚來了一旁的奴才給自己斟茶,他左手拿着念珠右手拿着一個青色上了油的茶杯細細的品着茶。
直至兩柱香的功夫過去了,那採花賊累得說不出話來他纔將手中的茶杯鬆開。
就在邪風冥將自己的手鬆開的瞬間站在一旁伺候的公公便將那茶杯給接住然後輕手輕腳的放到了一旁。
“說夠了?罵夠了?那朕可要說話了!”邪風冥掃過眼前的衆人,然後擡了擡自己的手,一旁的公公便會意的將一個絹子塞到了那採花賊的口中。
“你們的消息真是越發的靈通起來了,不僅是在朕之前將這賊人給抓住了,還在這賊人被遣送道此處不到半刻便都聚集在了此處。
朕是該說你們爲了朕盡忠才這般的賣力還是該說你們是爲了讓朕難堪才這般的主動?”邪風冥輕描淡寫的說着。
“臣惶恐……”跪在地上的一衆人不由的將自己的頭壓的低低的道。
“惶恐?呵呵,你們若真的惶恐此刻便不會出現在這了!都起來吧,不用去說朕也知道你們此時過來是爲的什麼!”邪風冥把玩着手中的念珠,聲音有些慵懶的說道。
“皇兄即便是讓他們起來,恐怕他們也不敢起來!”邪未然從一處不遠的假山出走了出來,一臉的輕鬆。
他在早些時候便進了宮,卻躲在了那處假山的後面,等待着這一羣人的到來,他看得出那採花賊是旁人派出了的,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在告訴他,他根
本便不是什麼勞什子採花賊。
若他真的是採花賊且還被扣上了這麼一頂大帽子且還在此刻被抓住了,他會這般心安的被這幾個禁衛押着麼?且不說掙扎,最少的求饒亦或是像剛纔那般摸樣的大罵總是該有的吧?
但他卻沒有那般的做,而是一點聲也沒有的任由禁衛這樣押着,直至這些人來之後纔出聲,而且即便是出聲也不曾有過一絲的害怕,這無疑是被訓練出來的人才會這般的摸樣。
“臣等給王爺請安,王爺吉祥……”跪在那的一羣大臣原本已經有幾個準備起身了,但被邪未然這般突然的出現給打斷了,又硬生生的跪了回去。
邪未然一臉的不滿道:“怎麼就一句吉祥便完了?皇上乃是九五之尊稱一聲萬歲是理所應當,本王不是九五之尊你們便只問一聲吉祥便將本王打發了麼?”
邪未然此刻是有意不讓這羣跪在地上的大臣們起身的,既然他們膽敢這般的跟着婉兒那一家子煽風點火,那他便讓他們多跪些時辰!
“臣等不是那般意思……還望王爺海涵!”跪在最前面的一個年齡不是很大的男子開口道。
“哦?晨大人不是這般意思那旁的大人便都是這般意思嘍?”邪未然頓了頓道:“既然如此本王便罰你們在此跪在聽皇上審這賊人吧!來人啊,給本王那一張椅子來!本王要與皇上一起去審這賊人!”
邪未然絲毫不給那羣跪在地上的人一絲一毫站起來的機會,既然都到了此處便別想好受。
待到邪未然在邪風冥身旁坐好之後邪風冥開開口道:“既然王爺罰了你們,你們便受着吧,將那賊人手腳都綁了,送到朕面前,讓朕好好的端詳、端詳這採花賊究竟是何等的摸樣!”邪風冥單手扶着自己的額頭。
被禁衛押着的採花賊被五花大綁的仍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你們這羣廢物皇兄讓你們將他捆綁上便捆綁上了,這嘴裡放的東西怎麼不拿出啊?這你們讓皇兄和我如何去問這賊人的話?”邪未然不滿的踹了一腳被綁着的採花賊道。
一旁的公公見邪未然如此摸樣,連忙彎着腰跑到那採花賊所在之處將他口中的絹子拿了出來。
“聽說你在這宮外到處宣揚你曾隻身一人進了宮還令朕的皇后對你念念不忘?”邪風冥笑的十分好看的出聲道。
採花賊將自己的頭扭到了一旁道:“老子做過的事,老子爲何宣揚不得?”
“大膽賊人你可知你此刻是在跟何人說話?”一旁的公公見這採花賊如此的囂張出聲呵斥道。
“退下!”邪風冥聲音無比平靜的說道。
那公公微微彎了彎腰便退了下去。
“你是何日何時闖進皇宮的?又是怎麼知道皇后的住處的?”邪風冥望着那採花賊聲音很輕。
“何日老子不記得,老子只知道那日是一時興起,小酌了幾杯便闖進了皇宮,至於皇后的住處也是我胡亂撞的,直至事後我才知道那女子竟是皇后!
堂堂一國的皇后……哈哈,想不到竟會住在
那般破舊的地方,老子我本想隨便採一朵宮中的花來嚐嚐鮮兒!卻不想竟然尋到皇后的石榴裙下了!”
那採花賊笑着望着邪風冥,好似絲毫也不將邪風冥放在眼中一般,語氣十分的狂傲,但若是仔細的端詳便不難發現其眼中那麼平靜,便好似受過訓練的殺手一般。
邪風冥手中的念珠不斷的轉動着,他的單手一直都在把玩着那念珠,但是目光卻一刻也未曾從那所謂的採花賊的面前離開過,這採花賊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藉口倒是不錯的,喝醉了酒,便可以推掉這一切,包括對這皇宮不熟悉的程度,想必朕若是讓你此刻便讓你帶着朕去尋你在哪裡遇到的皇后的你定然會說因喝了酒的緣故便什麼都不記得!
想的倒是周全的很,但百密一疏,既然你連這宮中的路都不記得了,那你又是如何記得你酒後來的便是皇宮?你又如何在事後記得那女子便是朕的皇后?”邪風冥頓了頓道:“難不成朕的皇后在遇到你之後竟會不顧自己的廉恥與你說這等話麼?
即便是皇后迫於威脅說出了她是誰,你酒醉了有如何會記得呢?”
採花賊顯然沒有料到邪風冥竟會如此的敏銳,他本以爲皇上見到自己之後會發怒,會恨不得將他立即便拉出去斬首,甚至會因太過生氣而失去了理智,卻不想這皇上卻是清醒的很!
他只是有略微的錯愕,但隨即便恢復了過來,他望着邪風冥道:“這自然是因事後,皇后說出自己的身份之後,老子我害怕了酒已經醒了的緣故!”
他此刻很不想在與這眼前身穿龍袍笑容可掬的男子在周旋下去,他寧願這眼前之人在一怒之下將自己給斬了來一個死無對證,他的任務也便算是結了,他並不怕死,他怕的便是換不了欠的這恩情!
“酒醒了爲何不將朕的皇后給殺了?這樣你也不必擔心東窗事發,殺完人之後你大可以逃之夭夭跟本便沒人尋得到你的蹤跡不是麼?
你爲何要這般的逃了,且還在多日後將此等會要了你的命的事情說出去?這未免有些太說不過去了吧?”邪風冥緩身站了起來,走到那男子的面前,微微彎下身子,用着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你這般做恐怕唯一的可能便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吧?”
邪風冥說罷便露出一個十分妖嬈的笑容來,他站起身眼睛看似無意的掃過衆位跪在地上的大臣,道:“想必這人不是與朕的皇后有仇便是與朕有仇吧?不然怎麼會派出你這麼一個人出來招搖生事?”
邪風冥轉過身去背對着衆人負手而立,手中的念珠因他的轉身發出清脆的聲響來:“來人啊,將此人壓到大理寺去,這等賊人若是不除恐難服衆!”
“皇上請三思啊!此賊人斷然不能這般的便斬殺了!這皇后一事還尚且不是十分的清楚,您這般的便將他殺了,恐怕會擾了這局面啊!還行皇上細細審來纔是,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是冤枉的,再殺了他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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