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女子梨花帶雨的模樣看的讓人頗感心疼:“王爺……嗚嗚嗚,您可要爲姍兒妹妹做主啊!這白日裡還好好的,自從王妃知道了,姍兒妹妹懷了孩子後也不知是怎麼了,嗚嗚嗚……姍兒妹妹竟然……竟然小產了……”
“你的意思是本宮動了手腳讓那個懷有身孕的羅姍小產?”上官欣怡聽到女子竟然如此說話,不由的怒了,真是什麼屎盆子都敢往她的頭上扣。
“上官欣怡給本王閉嘴!雲伊這羅姍是何時有孕的本王怎麼不曾知曉?這麼大事情爲什麼沒人來告訴本王?上官欣怡,你果真夠歹毒!呵呵!”邪風冥詢問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同時還不忘數落上官欣怡的歹毒。
“回王爺……嗚嗚嗚……您這不是剛剛回來,身體又不好,妾身們本來想着過來看看您,然後在告訴您姍兒妹妹有喜的事情,好讓您開心,可是……嗚嗚嗚……王妃……王妃她硬是將妾身們給攔了下來不說,還平白的罰了三位妹妹五十個板子,致使三位妹妹死不瞑目,妾身本想着姍兒妹妹本懷有身孕,王妃不敢怎麼處罰姍妹妹。可是不曾想,嗚嗚嗚……奴家的姍妹妹竟然如此的被王妃不知用了什麼招數……”女子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下去,而是泣不成聲的跪在地上。
邪風冥斜靠在牀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來人!帶本王到姍韻閣去看看!”他頓了頓:“至於本王的王妃,暫且給本王好生的待在院落裡,哪裡也不許你去!”
上官欣怡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是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裡,直至邪風冥被衆人攙扶走,以及那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消失在屋子裡。
上官欣怡露出一抹笑容,這羣女子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呵呵,怪就怪在剛纔自己嘴快,胡亂的跟邪風冥說了不該說的話,此事一出,定將所有的矛頭指向她,是誰如此的歹毒,這般的一箭雙鵰豈不是太完美了?
就在上官欣怡一語不發的想着這整件事的厲害關係的時候,邪未然拿着大大小小的罐子走了進來。
“嫂子你在想什麼呢?九哥呢?”此時的邪未然的模樣滑稽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爲他這十五王爺腦子秀逗了,只見他,左右手各拿一個框,框裡面裝滿了大大小小的藥罐子,頭上還圍了厚厚的布,而布里麪包裹的也竟然是藥罐子,而他的肩膀上也赫然的抗着兩個藥罐子。
邪未然一邊小心翼翼的放下那熱騰騰的藥罐子,一邊看着上官欣怡。
“羅姍小產,你九哥……去了那裡。”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好似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這麼快!”邪未然無意的說出這句話:“嫂子你要的藥我都已經給你熬好了,全都在這裡呢,你點點看。”邪未然放下藥罐子,直了直身子道。
“什麼這麼快?”上官欣怡卻沒有去看那些藥罐子一眼,她覺得邪未然說的這句話有問題。
邪未然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我說的是九哥,我早在過來的路上就聽說羅什麼什麼的
小產了,我本以爲要等九哥過去還要好一會呢。”他在心裡爲自己捏了一把汗。
“羅姍,同樣是你嫂子,怎麼你嫂子小產了,你卻這般的不以爲意?”上官欣怡起身用內力將那些還冒着熱氣的湯藥都冰鎮了一番,直至冒着寒氣才停下手來。
“我的九嫂就你一個,其她人,我一概不認,至於小產什麼的跟我沒關係,只要嫂子腹中的孩子平安便好。”邪未然拿起桌子上的水壺,大口的喝着。
“一會我把給你九哥和其他的藥制好,你便拿回去,給你九哥和他們服下,至於其他的交予鬼叛離便好。”上官欣怡淡淡的說着,她自知今日之事定會讓邪風冥怪罪於她,到那時她自己都自顧不暇,又如何保邪風冥無礙?所以她把件事情只能託與邪未然。
“九哥這還是嫂子去照顧吧,至於起他人我自然回去照應。”邪未然放下水壺。
“這件事安排於你定有用意,你就照着去做便好。”上官欣怡不在理會邪未然,自顧自的將冰凍的湯藥取出,放在掌間融合着。
夜已深,上官欣怡躺在牀上睡得很沉,她因爲邪風冥制丹藥而消耗了太多的內力,她把藥都交給邪未然後就自顧自的躺在了牀上休息。
邪風冥被一羣人扶了進來,他看着熟睡的上官欣怡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轉瞬即逝:“本王的王妃還睡的着?”他的聲音很輕好似怕吵到上官欣怡一般。
“王爺……您看啊,羅妹妹哭的那般的悽楚,這罪魁禍首卻睡得這般的香,您可要爲羅妹妹做主啊。”跟在邪風冥身後的一女子,陰陽怪氣的說着,心下卻高興的很。
上官欣怡睡的很熟,並沒有聽見邪風冥和那女子的聲音。
邪風冥看着毫無反應的上官欣怡不由得皺了皺眉毛:“你且下去吧!本王累了!這件事本王自會給姍兒一個交代,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讓她把身體養好再說!”邪風冥淡淡的說道。
女子還想說什麼但看邪風冥皺着眉頭的模樣又怕邪風冥發怒,她只好微微欠了欠身子退了出去。
待到邪風冥將這一羣人都譴退之後,他緩緩的將上官欣怡摟在自己的懷中,緩緩的睡去。
姍韻閣:
“夫人,王爺已經回去了,您就別再哭,可別再哭壞了身子。”一個身着藍衣的婢女,站在牀邊安慰着。
“去,把他給本夫人找來!”牀上的羅姍擦掉臉上的淚水吩咐道。
“夫人這個時候您就別找他了,他若是來了被人看見,恐會惹禍上身的。”婢女小聲的說着。
“我的孩子就這般的沒了,你讓我怎麼甘心?如何甘心?上官欣怡那個賤人竟會如此歹毒,我……我……我定要讓他出面,殺了上官欣怡!殺了她!”羅姍歇斯底里的吼着。
“夫人奴婢知道你恨王妃,但是您忘了,您肚子裡的孩子可是王爺的親生骨肉,王爺這般的失去了骨血,王爺這麼會輕饒了王妃呢?”婢女小心翼翼的將羅姍摟在懷中,小心的提
醒着自己的主子。
羅姍眼中不自覺的落下眼淚:“是啊……是王爺的骨血……王爺的……孩子是王爺的……我算盡了心機才……哈哈……我的孩子……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她的孩子在化作一灘血水她的心都死了,她現在最恨的就是上官欣怡。
“夫人,好好養好身子,這府裡的人巴不得您早些死,您養好了身子,好看着上官欣怡被邪風冥處置。”藍衣女子見自己的主子傷心也只能此般的安慰着,只要主子別說錯了話,那麼主子定會獲得王爺的憐惜,在這王府中呼風喚雨。
“對!我……我要……我要看着上官欣怡死!”羅姍的定了定自己的心神,任由着身邊的婢女伺候着。
第二天清晨,邪風冥早早的便醒了,但奈何身體多少還是有着些許的虛弱所以只能躺在牀上看着熟睡的上官欣怡。
許是懷有身孕的原因上官欣怡比起平時來,警惕性削減了不少。
邪風冥看着上官欣怡熟睡的臉龐露出一個笑容,伸出手捏了捏上官欣怡的臉:“丫頭,若我不好好的懲治你,你離翻天就不遠了!”他這句話說的很輕,好像對着上官欣怡說的,又好像對着他自己說的。
邪風冥說完這句話就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去:“上官欣怡,還沒睡夠麼?”他的聲音中摻雜些許的冷硬,聲音很大,足已讓上官欣怡從睡夢中清醒。
上官欣怡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邪風冥:“你的孩子沒了你還這般的淡定,呵呵,果然是冷血的人!”
“就那麼希望本王早點處置了你?上官欣怡若不是你腹中有我的孩子,你以爲本王會讓你這般的踏實的睡覺?”邪風冥的語氣依然冷硬。
“邪風冥你覺得這就事是我做的?”上官欣怡一眼不眨的看着邪風冥,好似在詢問。
“本王念在你腹中懷有本王的孩子,就暫且去了你的妃位,搬去偏雲閣,其餘的暫且都先給你留着,待到你平安產下孩子後在對你處置。”
邪風冥說罷就命人來將上官欣怡帶到偏雲閣。
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王府上下便都知道上官欣怡被去了妃位,搬去了比皇宮裡的冷宮好不了多少的偏雲閣,而上官欣怡懷有身孕之事卻沒有一人知曉,但惟獨除卻太皇太后、十五王爺和邱雲鶴三人。
“冥兒!你怎麼能這麼做?懷有身孕的人是要多加小心的,你這般做豈不是要謀害自己的孩子?”太皇太后在看着牀上的邪風冥,滿臉的責備之意。
“我說你這個男娃娃,你腦子都放的什麼?這麼歹毒的事情這麼會是我那乖巧的孫女做的?你趕快給我把我乖孫女給我從那個破地方放出來,不然休怪我這個老頭子,將你這王府攪個天翻地覆!”邱雲鶴眼睛瞪的很大,掐着腰,就差跳了起來。
而站在那裡攙扶這太皇太后的邪未然只是皺着眉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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